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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约黄昏后

北山的树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薛皎皎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她本名素梅,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自幼在益王府长大。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被赶出王府,自此艰难讨生活。意外被选中,历经五年,薛皎皎被培养成了名满东都的胭知!声名鹊起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小丫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唯独没有料到会与那位王爷再度相遇……

主角:薛皎皎,沈则夷   更新:2022-07-16 0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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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皎皎,沈则夷的女频言情小说《人约黄昏后》,由网络作家“北山的树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皎皎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她本名素梅,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自幼在益王府长大。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被赶出王府,自此艰难讨生活。意外被选中,历经五年,薛皎皎被培养成了名满东都的胭知!声名鹊起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小丫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唯独没有料到会与那位王爷再度相遇……

《人约黄昏后》精彩片段

一个新妇没了男人是怎样的。

素梅回想起那天她穿着鲜红的婚服坐在床边,掀起盖头就看见身旁仰面倒着今早还和她拜堂的男人,那男人眼睛紧闭,面色惨白,一点儿动静也没了。

素梅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男人眉清目秀,是个不错的人,至少配她是绰绰有余,可是已经没了呼吸。

素梅茫然的低头,红烛摇曳略素梅竟觉得略有些晃眼,身上红色婚服变得更加讽刺。

天道不公啊!

素梅原是益王府柴房的下等侍女,没爹没娘至小就在府里长大,模样倒是生的不错,眉清目秀。柴房里干的都是些脏累的活儿,一些体弱的早早就丧了命,偏得素梅能吃能睡,身强体壮。

素梅后来想过,也许她太过倒霉是因为运气全用来长了一个不太会生病的身体。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府又嫁给这个男人,有点说来话长,那便长话短说——她被人骚扰了,然后她把人给打了。

素梅被找去见人伢子的时候她正在柴房劈柴,数斤重得斧子被她抡起,她一憋气对准木柴狠狠劈下去,木柴应声劈开。

过来找素梅的姑娘是柴房总管房里伺候的。上头伺候的姑娘都是娇滴滴的,细皮嫩肉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盯着眼前这个穿着灰布衫,灰头土脸的姑娘,许是被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磕吧。

素梅丢下斧子,拍拍手上的灰又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扯正,虽然这些都是无用功,但不妨碍素梅腰板笔直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跟着那姑娘去了总管房里。

被素梅打了的人正是总管的侄子,那侄子没少欺负底下的姑娘,素梅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要替天行道。

这破地儿她不待也罢!

素梅进到屋里,总管正和一婆子说笑。那婆子瞧人一进来,笑眯眯的走到素梅身边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捏了捏素梅的屁股。

原本正气凛然还在和婆子对看的素梅一下弹开,双手下意识护住臀。

红晕从素梅的脸一直爬到耳根,素梅心道:这人果真不讲廉耻!

婆子捏完点点头甚是满意的低喃:“好生养,不错。”

下等奴才的处罚不用经过主子和大管家,素梅早料到这一天。她回房拿着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头也不回的就跟着婆子走了。

笑话!她素梅能贪恋这个欺辱人的破地方?

事实是她离开的第一天就想王府了。虽然在那个地方她是下等女婢,但好歹吃得好穿得暖,现在这个地方家徒四壁,恐怕家里的积蓄都用来买她了。

素梅在红艳艳的婚房里茫然的看着已经冰冷了的丈夫,她想那些和她一起睡大通铺的姑娘们了。

她被赶出了屋子,天寒地冻的她穿的单薄,一身红衣在月色下如血色般充满煞气。

屋里一声一声的哭喊声,一声接一声的咒骂声。

素梅抬头,一轮明月高挂在墨色的天空,除此外无一星斗,月虽明却显得孤寂。

素梅盯着月亮低喃:“我怎么知道我命这么硬能把那个病秧子给克死。”

素梅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整个家里乱作一团没人再去招呼她。

后来,她被赶了出去。

素梅穿着灰布衫站在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道心道:完蛋,这下真成孤儿了!

素梅在街上找了几天工,可人家根本不收女工,店家还特地强调身强体壮的也不行。这下好了,没得吃没得穿,得亏最近没下雨不然连露宿街头都不行。

“姑娘要不去平康坊看看吧,那个地方或许要女工。”素梅找到一家招工的药铺,药铺的伙计提了一嘴。

“净瞎说!姑娘别听他的。”店家狠睨了伙计一眼,呵斥他去后院干活。

安兴坊,光禄坊素梅知道可这平康坊在府里的时候确实没人提过。

素梅站在平康坊的大街上的时候才明白她刚刚问路的时候为什么那些人要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她。

平康坊一条街都是青楼妓馆。

街道两侧各种各样的青楼,街边是形形色色的姑娘。素梅往里走了几步发现就连巷子里都是姑娘,不过就是巷子里姑娘的客人没外头的衣着华贵罢了。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没在这平康坊见过。”尖细的嗓音从素梅身后传来。


素梅转身,身后两三个姑娘拥这一位年岁稍大但风韵犹存的女人。女人打扮的比姑娘们不差,摇着把秀着并蒂莲的丝绸扇子,红唇上扬笑意盈盈。

“我不是平康坊的。”素梅不自觉捂住臀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眼前的几个人。

“不是平康坊的。”女人重复着素梅的话绕着素梅打量了一圈,最后在素梅面前站定,她拿着扇子指了指素梅手里抱着的包袱,轻柔的摇着扇子调笑道:“姑娘是来这儿奔亲戚?”

素梅原本捂着臀的手抱紧包袱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可就剩这么些个家当了。

女人身后站着的姑娘们听了女人的话皆捏着手帕掩唇嬉笑,不停抬眼去打量穿着灰布衫警惕又强装镇定的素梅。

“姑娘可不用害怕,咱们翠怡楼的薛妈妈可瞧不上你那些个东西。”穿着翠绿衫裙的姑娘抬起手中的秀帕娇嗔道。

紧接着姑娘们又是一阵娇盈盈的嬉笑。

“我来平康坊看看有没有招女工的。”素梅坦言。毕竟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被姑娘们称作妈妈的女人不说话依旧摇着那把秀扇,就在素梅要告辞时才开口:“走吧,去我翠怡楼,我给你些差事做。”

“包吃?包住?”素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出几步远了,素梅小跑着追上去。

“包吃,包住。”

“姑娘叫什么?”女人一边同路上的人打招呼一边问。

“我叫素梅。”素梅顿了一下,“就是鱼传尺素的‘素’,踏雪寻梅的‘梅’”。

“识字?”薛妈妈停下来微侧头扫了眼素梅那张素净的脸,问出来的话显然有些吃惊于这样穿着打扮的姑娘竟然还识字。

“识得一些。”

素梅回想起当年偷跑出去听说书,嫌弃说书先生总是到关键地方就“且听下回分解”,害得她她苦兮兮的跑到主子的私塾偷听先生讲课,愣是学会了不少东西,至少看些闲书是够的。

“哦?都读过些什么书?”薛妈妈又问。

书?那些个闲书的名字说出来恐怕要把人大牙笑掉。

“没读过正经书,只读过些散诗。”素梅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可不能算她说谎,那些个闲书里确实有不少诗词,只不过写的肯定是跟大家没得比就对了。

“原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

“我是益王府的侍女,从小就长在益王府。”素梅话落,身前的薛妈妈就停下了脚步。

薛妈妈回头又细细将素梅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便:“益王府的侍女?”

“哪头伺候的?”薛妈妈又问。

素梅心里犯嘀咕,这个薛妈妈怎么跟审犯人一样,但又不得不好好思考一番。说是益王房里伺候的会不会太夸张了,自己这穿着打扮也不太像,可若实话实说是下等侍女会不会被嫌弃是粗使侍女?

素梅权衡利弊,牙一咬:“我原在益王外间伺候,冒犯了主子被赶出来了。”

反正先前听厨娘说益王在战场受了重伤最近回来闭门不见客,现在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难不成一个青楼的鸨母还能去王府查探不成?

薛妈妈摇着扇子点点头,素梅看的出来薛妈妈对她很满意。

“薛妈妈回来了!”门口迎客的小厮冲着楼里喊道。

听见喊声素梅才注意到他们正停在一座楼前,周围人也比别处多上很多,人挤着人从楼的门口进出。

素梅抬头,眼前是一座约有三四层高的楼,烟青色楼体,一层一飞檐,檐上铺着青瓦,每层楼的窗户都大开着,灯火通明从窗户投射出来照在飞檐上,楼上挂满了各式的灯笼,最底层挂着一块木质牌匾,匾上是鎏金的“翠怡楼”三个大字,字体飘逸潇洒。

现在天色渐暗,整座楼被灯火照亮仿佛闪着金光矗立在热闹的平康坊里,景象好不壮观。

薛妈妈领着素梅往里走,原本跟在身后的姑娘们进了翠怡楼就都散去招待客人了。

薛妈妈一边指挥着人招待客人一边领了素梅往后院去。

翠怡楼的后院是小厮们住的地儿。

进了后院,薛妈妈直接进了正中一间厢房里。厢房里的人见人进来赶忙迎上来:“薛妈妈,上月账房的帐已经算好了。”

薛妈妈“嗯”了一声道:“你去交代小厮把沁莲原先住的那间房收拾出来给她。”

账房先生听见要把沁莲的房间收拾出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眼前的人,灰布麻衣,灰头土脸,就是连翠怡楼最次的都比不上,怎么会是能做花魁的料子,他压低声音:“薛妈妈,那可是给花魁住的。”

“多嘴!”薛妈妈呵道。

薛妈妈吩咐素梅在这等着就先走了。


不多时有一个穿着淡紫罗裙的姑娘进来,她一看房里就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孩子,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上前:“奴婢紫烟,房间收拾好了,姑娘请跟我走。”

素梅丫头做惯了,头回听见有人在她面前自称奴婢,她又不是小姐可受不起别人这般对自己,她慌张的抬手要制止,手忙脚乱的样子滑稽的让紫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姑娘不必紧张,跟奴走就是了。”

从后院有一楼梯可直通翠怡楼的顶楼。

顶楼原先是花魁沁莲住的地方,一整层楼就住了她一人。因此一层楼里除了她的婢女住的一间小房间,剩下的只有一间是住人的,其余的几间都用来摆放她的衣服物件。

后来沁莲被一个大户人家看上买去做了妾,整个翠怡楼每一个能有沁莲那样有能力的,至此这一整层楼就一直空着。

紫烟引素梅到楼上,推门进去素梅着实吓了一跳。

整个房间大得离谱,一幅屏风将房间分里外两间,外间摆着一套红木桌椅,一套新茶具,靠墙角放着一方柜子,素梅过去打开,里头放着各式茶叶。柴房在王府的偏门,素梅当值的时候替府里收过茶叶,因此略认得些柜子里放的茶叶大多都是名贵的,还有些是宫里才有的。

素梅小心的关上柜门免得不小心碰翻他们,到时候干一辈子的工都还不起了。

绕过屏风就是里间,里间是一张红木雕花的床,床边摆着张雕花方凳,窗户两边各一个花架,架上摆着两盆吊兰,吊兰生长的旺盛,枝干垂挂在花盆四周,在花架旁摆着盆架,架上放着盆,挂着毛巾,窗户对面是一张贵妃榻,榻边放着的盆里烧着银炭。素梅走到床边一摸,床上铺的是锦被,放的软枕,床上挂的纱帐就算素梅不识货也知道是近段时间的新款式。

“我就是来找个差事,这等房间给我是不是太浪费了。”素梅连连摆手摇头。

确实不合适,这房间都得赶上她在王府时住的房间两个大了。况且,她就是随便找个差事混口饭吃,一个做工的怎么配的上这样如小姐闺房般的房间。

“这房间就是给姑娘的,姑娘不必担心且先安心住下,咱们妈妈既吩咐下来就自有她的道理。”紫烟见她紧张便替她宽心道。

“我什么时候能见薛妈妈。”素梅想她还是跟薛妈妈说清楚,她是来做活的,这间房实在使不得。

“这奴就不清楚了,许晚些时候妈妈歇下来就来了。”紫烟到床边把床铺好,“盆里给姑娘续了热水,姑娘先洗洗再好好休息休息,奴瞧姑娘眼底一片青色。”

“谢谢。”

素梅只洗了脸没敢睡觉,万一真的是薛妈妈弄错了,她要是弄脏了锦被,她工作铁定不保了。

素梅实在无聊,她推开窗户用叉竿支起来。她从窗户探出头去,窗户外不是平康坊的街道而是片小湖,湖对岸是一片树林,即使是冬天也是树林阴翳。湖边小径看不见一人,只余湖边一艘小渔船被拴在岸边,风吹着小船在湖边飘摇。

风太冷吹的素梅脸疼,屋里炭的热量被她放的都快没了,她放下叉竿柔柔脸在贵妃榻上坐下。

贵妃榻上垫着厚垫子,素梅坐下去就觉得垫子一下下陷,整张贵妃榻实在是舒服,她坐了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她昨晚被骂得一整夜没睡觉,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

素梅醒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已经暗下来。

她揉揉眼睛起身还在发蒙的状态。

这时屋子的门被推开,一阵窸窣声之后外间的灯被点亮,然后有人进到里间来点灯,一瞬间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一身紫色的丫头回身看到坐在贵妃榻上的素梅笑道:“姑娘醒了?妈妈在外间等着了。”

素梅听完一下站起来,睡了一下午精气神恢复了些,她在这儿享受了一下午也够了,她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抓住这个工作的机会。

素梅到外间,薛妈妈正坐在桌前,桌上的茶具冲洗过已经泡上了茶。

“坐。”薛妈妈示意。

素梅揣摩着薛妈妈的意思在她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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