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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景珩究竟有没有相信,但安静片刻后,他到底是抬起脸,冲我微微勾起唇角:「夫人果真为我担心至此吗?」我将冷嘲热讽的话硬生生吞下去,捂着良心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眼中忽然云消雾散,一瞬间亮如星辰,手上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如此,倒是难为夫人为我担忧操劳。」
主角:景珩晏晏 更新:2022-09-13 0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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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珩晏晏的其他类型小说《装哑的新娘》,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景珩究竟有没有相信,但安静片刻后,他到底是抬起脸,冲我微微勾起唇角:「夫人果真为我担心至此吗?」我将冷嘲热讽的话硬生生吞下去,捂着良心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眼中忽然云消雾散,一瞬间亮如星辰,手上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如此,倒是难为夫人为我担忧操劳。」
「我的陪嫁丫鬟呢?」
「王爷另有要事安排她去做,王妃是要梳妆吗?奴婢服侍您就是。」
琇儿将我扶到了妆台前,打开首饰匣子:「王妃要戴什么首饰?奴婢为您梳发。」
我盯着匣子里的东西,忽然有些晃神。
这些东西,都是唐听月不要的。
出嫁前,嫡母专门把我叫去她房中,神情淡淡道:
「按理说,你替听月出嫁,我们是该给你置办些嫁妆。只是你小娘从前做出那种事,你父亲心里仍是过不去的。我身为你的嫡母,自然要为你打算。」
我没有说话,只是恭顺地低着头。
她唤来唐听月,让她打开首饰匣子,挑些不喜欢的给我。
「妹妹出嫁,你身为姐姐添妆,少说也要凑一匣给她。」
这哪里是添妆,分明是警告。
警告我,唐听月不喜欢的、不要的东西才能给我,不要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来。
我是唐家的庶女,我小娘不受宠,因此我爹也不喜欢我。
长到十岁,连正式的闺名都没有一个。
小娘给我起了个小名,叫晏晏。
后来小娘红杏出墙被发现,被乱棍打死,我虽侥幸逃得一命。
从此我不再是唐家的姑娘,被当作粗使丫鬟养在了后院。
若非此番景珩忽然求娶唐听月,她不愿嫁过来受辱,唐家人恐怕至死也想不起我来。
我出神间,琇儿又取了只黄花梨木的匣子,打开来放在我面前。
回过神,我低头看去,见到了满满一匣子的金银玉石,险些闪瞎了眼。
「王爷说,王妃娘家清廉,王妃眼光高,那些带来的首饰想来配不起您,特地命人去库房里挑了这些出来。若是王妃不满意,改日也可亲自去挑。」
娘家清廉,说得很是委婉。
其实他是想暗讽唐家很穷吧?
若是真正的唐听月,听到景珩这样评价自己心爱的首饰,不得气死过去?
我笑了一下,随手从匣子里取了支绕金珍珠发簪,递给琇儿。
她也很识抬举地替我绾了发,又去准备早膳。
看上去,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侍女。
如果她转身时,没有暴露藏在腰间的匕首的话。
推门出去,院子里看门的两个小厮,掌心和指节都有薄茧,一个腰佩长剑,一个带着九节鞭。
望向我时,神情带着凛冽的寒意。
想到景珩之前那两任暴毙的妻子,我更觉得心底冒冷气。
他会不会哪天一个心情不好,就直接把我弄死了?
我心惊胆战地等了好几日,始终不见景珩,终于忍不住写字问琇儿:
「几日不见夫君,他可有要事在身?」
「得王妃如此记挂,王爷知道了定然很开心。」
琇儿说着,面露担忧,
「只是,王爷受命出京办事,如今已失去联络两日,听说失踪前还受了伤……」
听她这么说,我忍不住面露喜色,结果下一瞬,便有高大挺拔的身影跨进门来,身上还带着潮湿的血腥气。
我唇边的笑来不及收回,一下僵在那里。
我简直怀疑这人一直在门外偷听。
不然怎么就能赶得这么巧。
他将脸埋在我肩窝,轻轻叹了口气:
「我在外办事,心心念念只想着夫人,一路日夜兼程,到底是赶了回来……夫人这般作为,真是令人伤心极了。」
我信他个鬼。
他的声音里可听不出半点伤心。
我抬起头,给了琇儿一个眼神,让她将纸笔取来。
没想到她却会错了我的意思,连忙开口:
「王爷有所不知,王妃在府中时,整日愁眉苦脸,担忧您的安危担忧到吃不下饭。如今见您平安回来,这脸上才见了笑,您可千万不能误会王妃的一片真心啊!」
琇儿没有白叫这个名字。
她是真的秀。
也不知道景珩究竟有没有相信,但安静片刻后,他到底是抬起脸,冲我微微勾起唇角:
「夫人果真为我担心至此吗?」
我将冷嘲热讽的话硬生生吞下去,捂着良心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眼中忽然云消雾散,一瞬间亮如星辰,手上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如此,倒是难为夫人为我担忧操劳。」
我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贴在我脸上,故作亲昵地蹭了蹭。
眼见房内气氛升温,琇儿带着其他下人很自觉地退了下去。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正要指指桌上的纸笔,景珩忽然一把将我抱起来,置于侧厢房的软榻之上。
他身上还带着雨天特有的潮湿寒气,向我身上缠绕而来。
我一声尖叫卡在喉咙,却因为唐听月是个哑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我指着景珩肩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努力挤出两滴眼泪。
他的动作忽然顿住了,「夫人是在为我伤心吗?」
景珩伸出手,从我眼尾拭去那两滴眼泪,眼中沉暗的欲色忽然褪去,多了丝缱绻的温柔。
我在哭什么呢?
到底是哭受伤的景珩,还是即便面对受伤的他,依旧要曲意奉承、小心讨好的自己?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我和景珩就着这个姿势,维持了两盏茶的时间。
仰得我脖子都酸了,他的吻也没落下来。
自怜自艾并非我的性格,那种丧气只出现了短短一瞬便飞速褪去,我从景珩身下钻出来,扯过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我实在挂念王爷的身体,不如请个大夫过来诊脉一番,也好处理伤口……」
门口灌进来湿冷的风,一盏昏黄烛火跳动摇曳。
景珩坐起身,支着下巴,笑意不达眼底:
「我此番出京办事,是受皇上密令,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自然也不能叫大夫来诊脉。」
我严重怀疑他是诓我的。
偌大的摄政王府,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然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大夫可以用?
「所以,只能辛苦夫人替我上药了。」
不辛苦,命苦。
我取了金疮药,一回身,景珩已经解了衣裳,露出肩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皮肉翻卷,看得我眉心跳了跳,仿佛自己的肩膀已经在疼。
然而视线下移,他有一副极出色的身材,肤色透着几分失血的苍白,肌肉线条却漂亮又利落。
我只不过多看了几十眼,他便问我:
「夫人这么喜欢的话,不若等我伤好后,在帐中点一盏灯,任夫人欣赏品鉴一整夜?」
金疮药在温热指尖化开,又被我小心翼翼涂在景珩伤口上。
他闷哼一声,传闻里刀刃没骨连眼皮都不眨的摄政王,忽然就变得十分脆弱。
我上了多久的药,他就哼哼唧唧了多久,最后甚至还撒娇:
「夫人,我实在疼痛难忍,能否在夫人心口靠一靠?」
我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忍的。
听到这话直觉不对劲,垂眼望去,却见景珩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竟然烫得可怕。
在任由他烧下去和出去叫人之间犹豫片刻,我认命地扶着他在软榻里侧靠好,然后出门叫琇儿。
没办法,倘若他真在与我相处时烧傻了,恐怕院子里那些武艺高强的下人,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景珩病情才痊愈,唐家忽然遣了人来,说我嫡母病重,思念女儿,希望我回去一趟。
病重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险些没忍住面露喜色,结果目光一转,景珩望着我:
「夫人心中定然万分担忧,既然如此,便回去一趟吧。」
我只好逼迫自己露出担心的表情。
「只可惜,我身有要事,不能陪夫人回家了。」
他走过来,伸手替我整理好领子,又在我颊侧轻抚,落下一个吻,
「夫人早些归家,免我思念之苦。」
结果等我回到唐家,才发现嫡母并没有生病。
非但如此,她身体还很健康,甚至有闲情打量着我,问:「成婚后摄政王待你可好?」
我想真正的答案她们一定不愿意听到,于是深吸一口气,啜泣道:
「嫡姐从前那般轻慢他,如今他日夜折磨我,连口饱饭都难吃到,身上更是被打得一块好肉都没有……」
唐听月满意而狐疑地望着我,她身后的丫鬟云雀配合地发问:「可奴婢瞧二姑娘似乎圆润不少?」
我僵了僵:「……许是饿得浮肿了。」
闲话半晌,我终于不耐烦地提出疑问:「母亲身康体健,又为何要叫我回府探病?」
面前这对母女对视一眼,接着云雀退出去,还很自觉地带上了房门。
待房中只剩下我们三人,唐听月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瓶,推到我面前。
我眉心一跳:「这是何物?」
「景珩为人阴狠毒辣,他那般折磨你,我身为你的嫡母,亦是不忍心。」
嫡母开口道,「你找机会,将此物下入他的饮食之中,待事成之后,自会有人将你接回唐府,荣华一世。」
有人?
我轻勾唇角,掩住声音里的嘲弄:「嫡姐莫非要出嫁了?」
景珩这一次,受伤极重。
刀刃嵌进肩骨又生生拔出,大夫说,他还喝了酒,强撑着骑马回府,颠簸间,伤口更是被撕扯得一片模糊。
连续三日,景珩在昏迷与清醒间反复挣扎。
我一直守在他床边,连大夫看了都十分感动:「王妃对王爷的一片心意,日月可鉴。」
我呵呵一笑:「只是不想殉葬罢了。」
大夫见我神色不对,不敢再吱声。
我并非没看过那些艳情话本,也知道替身二字究竟是何含义。
想到景珩从一开始面对我时就缠绵悱恻的亲昵,和那夜他神思迷蒙间叫的一声师妹,忽然觉得心中难以自持的悸动,未免有些难堪。
第四日,景珩终于退热苏醒。
这几日卧病在床,肩头伤口又生生剜下一块血肉,他那张好看的脸如今笼着一层没有血色的苍白。
低头瞧过去,漂亮而脆弱。
一睁眼就望见我,他明显心情很好:「辛苦晏晏一直守着我。」
我阴阳怪气道:「那有什么辛苦的,替身的基本修养罢了。」
见他濛濛的眼睛无辜地望过来,我一阵胸闷气短,转身就走:「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
接下来好几日,我与景珩说话的语气都算不上温和,他望着我的目光却始终深邃包容。
好像真的爱我至深。
我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将药碗放在桌面上,冷冷道:
「你既然对你师妹情根深种,便该想法子娶了她。而不是娶了我,装出一副对我暗生情愫的模样,又日日对着我暗中缅怀她。」
景珩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你没料到我早已发现此事吧?景珩,那一日你在昏迷中叫了你师妹的名字,早已暴露了你的真实心意,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
他原本斜倚在床头,神情残存几分倦懒,可听到这话,竟然微微偏过头去,掩着唇笑起来。
动作间幅度过大,大概是扯到了肩头未愈合的伤口,景珩脸色微微一白,可眼中光华流转,有种逼人到炫目的瑰丽。
笑完了,他终于正色,开口道:「没错,我的确是有一个师妹。」
啧,演不下去了吧。
「她虽出身名门,却因为是庶出,不受生父怜爱,更得嫡母与嫡姐蓄意刁难多年。」
好家伙,连生平都与我如此相似。
看来景珩挑中我这个替身,也算颇费了一番工夫。
我简直怀疑这人一直在门外偷听。
不然怎么就能赶得这么巧。
他将脸埋在我肩窝,轻轻叹了口气:
「我在外办事,心心念念只想着夫人,一路日夜兼程,到底是赶了回来……夫人这般作为,真是令人伤心极了。」
我信他个鬼。
他的声音里可听不出半点伤心。
我抬起头,给了琇儿一个眼神,让她将纸笔取来。
没想到她却会错了我的意思,连忙开口:
「王爷有所不知,王妃在府中时,整日愁眉苦脸,担忧您的安危担忧到吃不下饭。如今见您平安回来,这脸上才见了笑,您可千万不能误会王妃的一片真心啊!」
琇儿没有白叫这个名字。
她是真的秀。
也不知道景珩究竟有没有相信,但安静片刻后,他到底是抬起脸,冲我微微勾起唇角:
「夫人果真为我担心至此吗?」
我将冷嘲热讽的话硬生生吞下去,捂着良心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眼中忽然云消雾散,一瞬间亮如星辰,手上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如此,倒是难为夫人为我担忧操劳。」
我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贴在我脸上,故作亲昵地蹭了蹭。
眼见房内气氛升温,琇儿带着其他下人很自觉地退了下去。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正要指指桌上的纸笔,景珩忽然一把将我抱起来,置于侧厢房的软榻之上。
他身上还带着雨天特有的潮湿寒气,向我身上缠绕而来。
我一声尖叫卡在喉咙,却因为唐听月是个哑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我指着景珩肩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努力挤出两滴眼泪。
他的动作忽然顿住了,「夫人是在为我伤心吗?」
景珩伸出手,从我眼尾拭去那两滴眼泪,眼中沉暗的欲色忽然褪去,多了丝缱绻的温柔。
我在哭什么呢?
到底是哭受伤的景珩,还是即便面对受伤的他,依旧要曲意奉承、小心讨好的自己?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我和景珩就着这个姿势,维持了两盏茶的时间。
仰得我脖子都酸了,他的吻也没落下来。
自怜自艾并非我的性格,那种丧气只出现了短短一瞬便飞速褪去,我从景珩身下钻出来,扯过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我实在挂念王爷的身体,不如请个大夫过来诊脉一番,也好处理伤口……」
门口灌进来湿冷的风,一盏昏黄烛火跳动摇曳。
景珩坐起身,支着下巴,笑意不达眼底:
「我此番出京办事,是受皇上密令,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自然也不能叫大夫来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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