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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选小说

姜大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都很喜欢《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这部穿越重生系列作品,它其实是“姜大沫”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内容概括:下午,本王一定会宣本王带你进宫,你肩胛骨的伤根本瞒不住。”“不过本王这里倒是有一个方案。”凤翎又道。“什么?”卿月问。“进宫之际,本王安排一场刺杀,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你受伤,当然受伤的地方就是肩胛骨,这样楚宴那里便也无话可说,证据什么的,便也是无稽之谈。”“这明显的欲盖弥彰,王爷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

主角:卿月凤翎   更新:2024-08-18 2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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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都很喜欢《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这部穿越重生系列作品,它其实是“姜大沫”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内容概括:下午,本王一定会宣本王带你进宫,你肩胛骨的伤根本瞒不住。”“不过本王这里倒是有一个方案。”凤翎又道。“什么?”卿月问。“进宫之际,本王安排一场刺杀,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你受伤,当然受伤的地方就是肩胛骨,这样楚宴那里便也无话可说,证据什么的,便也是无稽之谈。”“这明显的欲盖弥彰,王爷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

《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语调阴冷,字字恨毒。

凤翎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卿月,却见她目无焦距,却恨怒冲天,泪水无意识的落下,落了满脸。

凤翎无比震惊,被秦晚这恨怒的盈满杀意的眼神所惊道,那样被仇恨所晕染的泪水灼的他竟有些不敢直视。

这个女人,肩胛骨被刺穿没有哭过,被他捏紧了脖子没有哭过。

而她此时恨怒冲天的眼神跟曾经的他何其相像,那是他得知自己双腿残疾,将再也无法站起来的时候,当得知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你……”

凤翎想不通,秦晚跟楚宴之间会有什么瓜葛?

这是她的目的?

“你跟楚宴?你们曾经认识?”

凤翎拧眉道。

卿月睫毛轻颤,何止认识,那是她从年少爱到大的少年啊,那是她的挚爱,是她的心之所向,是她全心全意依赖的阿宴哥哥啊,可就是他的阿宴哥哥,却跟她的表妹苟且在了一切,任她死在冰冷的落叶山顶,也任由卿云瑶取代了她的一切。

可是凭什么?

她哪里错了?

只是因为她失了清白,怀了乞丐的孩子吗?

那些被埋葬的往事,像潮水般的汹涌而出,纵然死死压抑,却也在这一刻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再也堵不住了。

呜咽,哽咽,泪流满面。

她重生回来已经好几个月,尽量的不去想那天的事情,太痛了,太痛了啊。

尤其是她死而复生,却有家不能回,她所有的亲人朋友都护着杀害她的凶手,她何其心甘?

“你,别哭了。”

凤翎怎么也没想到他问了这么一句话,秦晚会哭成这般样子,那种压抑的哽咽声,却悲痛的像是失去了一切。

他心下莫名心烦意乱。

“行了,哭什么?你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跟楚宴遇见过?”

凤翎烦躁的问道。

卿月红着一双眼,她在短暂的发泄之后又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听到凤翎的话,她沙哑着的声音道,“我与他是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王爷不必知道,王爷只需知道我们是站在同一个立场就行了。”

冷冰冰的语气,好像刚才崩溃哭泣的不是她本人似的。

“呵”……

凤翎冷笑一声,“秦晚,你什么都不肯说,要本王如何信你?”

“我会证明我的诚意。”

卿月道。

“如何证明?”

凤翎问。

卿月指了指肩胛骨上的伤,“这里需要王爷配合。”

“呵……你要本王如何配合?今天下午,本王一定会宣本王带你进宫,你肩胛骨的伤根本瞒不住。”

“不过本王这里倒是有一个方案。”

凤翎又道。

“什么?”

卿月问。

“进宫之际,本王安排一场刺杀,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你受伤,当然受伤的地方就是肩胛骨,这样楚宴那里便也无话可说,证据什么的,便也是无稽之谈。”

“这明显的欲盖弥彰,王爷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

卿月问。

“看出来又如何?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本王的人谁敢动?”

这一刻的凤翎张狂无比,戾气横生。

看着这番模样的凤翎,卿月想起了那一年,她在京都长街打马而过,与当时还是六皇子的凤翎错身,她是楚宴的人,与他自是关系微妙,堪称冷淡,她冲着凤翎点头,喊了一声六殿下,他却清俊回礼,只道,“卿姑娘,四皇兄在明月楼等你。”

他喊四皇兄的时候,语气真诚,是毫无芥蒂。


凤翎将月前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谢景桓清俊的脸上闪过思索,他与凤翎的关系很好,自小就有的交情,加之主家站队,谢家早早便站了凤翎一队,却没想到三年前一场灾难降临,让堂堂煜王爷成了这般样子。

这两年他很少时间呆在京都城里,到处寻找无双老人的踪迹。

传言,无双老人医术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能够起死回生,但其行踪诡秘,无人知其下落。

不管是瑾之的腿,还是他身上的毒,遍寻名医,却始终没有医治之法,唯有无双老人是最后一线希望,但近两年来,他们派了很多人出去,甚至他亲自远离京城追寻无双老人踪迹,却都扑了空。

他心中的焦虑和担忧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景桓默了下,随后开口,“瑾之,不管那秦家小姐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该放弃那一点儿希望。”

“我不愿意。”

凤翎脸色寒凉,眸光低垂。

“瑾之,我知道你内心如何想的,你对那秦三小姐心存芥蒂,但也怕迎来更大的失望是吧,我们是兄弟,我了解你所想。”

凤翎身子一僵,手指微蜷缩,不发一言。

“无双老人下落不明,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如果秦三小姐真能救你,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试一试,瑾之,别抗拒你的病情,想想你身后的人……”

谢景桓声音温和清润,慢慢开导。

凤翎良久没有说话,景桓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太过于了解他了,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体更多是抱着自暴自弃的态度,且他这个人最厌恶威胁,这个秦晚处处戳在他的厌恶点上。

“王爷。”

见凤翎还是没有开口,谢景桓便又喊了一声,以‘王爷’相称,也是在提醒他的身份。

“知道了,那就过去看看,我也想看看这个秦晚在玩什么把戏。”

谢景桓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秦三小姐做了什么,让凤翎如此的厌恶,想了想,便伸出手去帮凤翎推轮椅。

两人便顺着青石路往后院走。

另一边,后花园。

养伤的这一个月卿月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便也接受了如今的处境。

复仇说起来容易,但以她如今的身份却是很难……

且不说楚宴的实力,就卿家……依着她父兄对女儿的疼宠,若是她敢动卿云瑶一下,怕就会被自己的爹爹和哥哥给灭了,且看二哥的反应就知道了。

卿月手指轻捏着一片叶子,她思考着,眼下她最先要做的事情是让家里人知道她惨死的真相,知道卿云瑶是假冒的,还有楚宴的阴谋……

但这一切实施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正这般想着,轮椅滚动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

卿月抬眼望去,唇角轻勾了下,机会也许来了。

凤翎和谢景一眼便看到了繁花拥簇下的女子。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在腰间收束,娇俏而笔直的站在那里。

眉宇间沾了些许冷意,似一朵雪中梅,周身气质凛凛。

“奴,奴婢见过王爷。”

湘琴听到了轮椅滚动地面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凤翎和他身后一个清贵的公子,惊的她当地跪地行礼。

卿月轻点了下头,“煜王爷。”

她嗓子恢复了,出口的声音透着一丝丝清凌。

凤翎猛地回过神来。

他竟然看着秦晚走了神。

主要是他对秦晚的固有印象还是一个月前。

那时候的秦晚狼狈到了极致,清瘦干巴不说,脸色白的像是鬼,更不提她被人扔的那一身菜叶鸡蛋……总之就是很丑,很脏,跟美字完全不沾边。

可今日……

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只穿淡裙,妆容素净,却偏偏让人觉得她天生丽质。

“秦晚,你不好好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跑到这后花园,是故意想引起本王的注意?”

凤翎回神,心情颇为不好,因为他刚竟然看着秦晚出神了。

卿月目光清凌,面对凤翎明显的找茬,她的脸上有些无动于衷的冷漠,只见她淡淡抬眼,出声道,“一月不见,王爷倒是愈发的自作多情,王爷过来,可是有事?。”

她还是卿月之时,被家人宠着护着,又有楚宴那样的未婚夫,她的性子当真是张扬肆意,真真不是个吃亏的主。

尽管她经历了背叛和惨死,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都没有变。

所以面对凤翎的嘲讽和挖苦,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怼了回去。

凤翎狭长双眸立时蒙上一层冰霜,怒气翻腾,“秦晚!”

正好一旁的谢景桓也抬起眼,两人目光相对,谢景桓便冲着卿月点了下头。

卿月看着眼前的人,谢景桓,太傅嫡长子,眉眼清俊,目若星辰,气质清俊温和,气质儒雅。

这人与凤翎的关系极好。

尤记得前世,她与楚宴在一起时,曾听他说过,“大周之国,青年俊杰,东有景桓,西有子彻,足智多谋,心有大才,若得此二人,天下尽在手。”

总之,楚宴对谢景桓的评价极高。

前世,她爱楚宴,自是一心向着他的。

谢家与凤翎走的近,自是不得她的眼,对谢景桓关注自也不多。

却没想,一朝生死,身份转变。

卿月目光有些复杂,便也冲着谢景桓点了下头,“谢公子。”

称呼一出,不止谢景桓一愣,凤翎也眯了凤眼。

“王妃,认识谢某?”

谢景桓语气带着些疑惑。

卿月轻抿唇瓣,她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谢公子’,这是礼数,但一出口就知要不好,因为她现在是秦晚。

秦晚长于乡下,不过才来京都城几个月,之前是被关在秦家,之后就被抬来煜王府,哪里有机会认识谢太傅之嫡子。

果然,称呼一落下,谢景桓便疑惑询问,还有凤翎锋利的眼神立刻就看了过来。

“听过,谢家公子君子如玉,声名在外。”

“呵,你听过的人倒不少,看来秦三小姐虽在乡下长大,不过这消息是半点儿都不闭塞。”

凤翎冷峭出声,讥讽之意明显。

卿月睫毛轻眨,长睫在眼睑之下打出一片影子,“煜王爷,过了一个月,时日将近,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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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琴一口气说了好多的话,说完了久久没听到王妃的声音,才猛地住了嘴,心道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多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王妃,却见王妃微垂着眼,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卿月道。

嗓子哑哑的。

湘琴敏感的察觉出王妃的情绪不对,便不敢再多话,忙行了礼,端着托盘出了屋子。

湘琴一走,屋内一瞬间空了下来。

卿月抬起头,眼圈红了一片,死死咬着唇瓣,将眼泪逼回去。

这一切可真是天衣无缝。

卿云瑶将她那么狠毒的害死,变成了她的模样,替代了她的一切,却还把她自己的死说的那么伟大,为了保护卿大小姐而坠了崖?她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卿月眼中的恨几乎要溢出来。

三年……

她死的那一天,卿云瑶便已经成了她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绝不是一时恶念,而是早有预谋。

眼泪模糊了视线,恨怒冲出眼眶。

良久,卿月狠狠的抹掉眼泪,看着外面蒙上暗色的天色,她闭上眼,告诉自己,报仇,一定要报仇。

而眼下她一身的伤,困在煜王府这方圆之地,自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能冲动,一定要沉稳下来。

她现在已经不是卿月,没有父兄疼宠她,她不能回家去认亲,因为没有人会信她,而且那样还会打草惊蛇,惊动了楚宴和卿云瑶,那个时候,如果她的身份被识破,恐怕他们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想通了这一点儿,卿月慢慢的躺回床榻上。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上的伤。

……

这边卿月待在屋子里养伤,另一边京都城内却是将醉仙楼那边发生的事情都添油加醋的传遍了。

幽王妃自是被褒奖一番,而煜王妃秦晚……众人都知,这位从乡下接过来的秦家庶女似乎得了疯病。

而这一切卿月什么都不知道。

……

一个月后,卿月第一次收拾一番,踏出了院子。

她一身的伤,只能待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静静养伤,直养了大半个月才总算是恢复过来。

湘琴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听到身后门响,忙的放下水壶跑过来,却一下子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从门外出来的女子。

这是王妃?

“怎么了?”

见院子里的小丫鬟呆呆站住,卿月一愣,下意识的询问。

就见湘琴眨眨眼道,“王妃,您,真好看。”

卿月听的失笑,眼中难得染上一点儿笑意,她在屋子里待了这么多天,脸色有些白,便上了些胭脂,便显得整个人生动起来。

“走吧,去后花园走走。”

这一个月来,凤翎像是将她遗忘了一般,不曾上门一次,不过却也没人看着不让她出院子,算算时间,也该到时候了。

煜王府,占地极大,院子众多,只后院就三个,处处透着精致奢华,叠石理水,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看的出来王府的主人是个会享受的。

卿月出生大家,卿家也很大,可跟煜王府比起来,着实差得远。

而这边,中客厅内。

凤翎正在喝茶,他指尖修长,捏着一只碧色茶杯,半眯着眼,慵懒尽显。

他的对面坐着一眉眼清俊的男子,只听他道,“瑾之,我赶到清河镇的时候,无双老人已经离开,我扑了空,又在那边耽误了三天,依旧没有寻到人。”

凤翎低垂着眼,摆了摆手,“找不到就找不到。”

“马上又要三个月,你身体的毒又该发作,且你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是再找不到无双老人救你,你还能坚持多久?”

男子面色透着凝重和严肃。

听到他的话,凤翎却是陷入沉思,南风苑那个女人说是能够救他……

说到这个女人,凤翎脸色就沉了,这个秦晚当真是能沉得住气,竟在院子里足足一个月没有出门,该吃吃该喝喝,倒是好享受,而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她。

正这般想着,他的属下钟五出现在门外,“主子。”

凤翎扬眉,身体下意识坐直了些,钟五是他的暗卫,专门被他派出去盯着南风苑那女人的。

“说。”

“王妃她出了门,去了后花园。”

钟五木着脸道。

“知道了,下去,继续盯着。”

凤翎烦闷的挥了挥手。

“秦家那位小女儿?”

男子问。

凤翎拧着眉,一脸的冰霜。

“前两个月我一直在外面,倒是没赶上你娶王妃。”

“谢景桓,你也看本王的笑话不是?”

凤翎沉着一张脸,眼中都是不满。

那叫谢景桓的男子轻咳一声,“那倒没有,传闻秦家三小姐秦晚性子懦弱,上不得台面,知你不喜这样的女子,当时又为何答应娶她?”

凤翎抿唇沉默,没接这个话。

谢景桓叹息一声,“你本与那秦家嫡女情投意合,可你出了事儿,那秦相却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嫡女嫁过来了,可与秦家的婚约仍在,你却还为那秦家嫡女着想,履行婚约,娶了这秦三姑娘,说起来,倒是这秦三姑娘最是无辜。”

凤翎嗤笑一声,狭长凤眸幽幽抬起,“无辜?那你是没见过她,她可一点儿不无辜,野心大着呢。世人可都被她蒙骗了,这个秦晚,心机深沉,嫉妒心重得很。”

“为何如此说?”

谢景桓问。

凤翎默了默,“我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个秦晚全身上下都透着古怪,她不仅会武功,而且懂医术,只探一下脉,便知我中毒已深,时日无多。”

他怀疑秦晚,但这一个月他甚至派人去到乡下调查秦晚的一切,这个秦晚底子干净的厉害,自出生便被扔在乡下庄子里,与一个老嬷嬷相依为命,真没什么可查,可越是这样越说明她身上透着古怪,否则如何解释她懂医术和武功的事情?

谢景桓瞳孔轻轻一缩,“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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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秦宁月冷声问道。

下一刻却听见卿月轻嗤一声,冷凉的视线落在秦宁月的脸上,“秦大小姐,这话应该本王妃问你,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这话秦宁月听懂了,正是因为听懂了,直接气的变了脸色,面前的秦晚是在跟她炫耀煜王妃的身份,是在告诉她,如今的她是煜王妃,而她不过就是一个秦家嫡女。

好,很好。

“煜王妃,你也配?”

秦宁月冷了一双眼,厌恶的视线看着卿月,她是真没想到一个山村女插上了鸡毛当令箭,嫁给了阿翎,还真把自己当成煜王妃了!

“秦晚,若不是我的退让,你还在那偏远山村呆着,如今竟在我面前摆上了煜王妃的架子,你当你是谁?”

秦宁月嘲讽道。

长公主府门口的小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没想到自己迎个宾客会见到这样姐妹互撕的场景,心里只恨不得原地消失,生怕这事儿过后自己要被灭口了。

秦宁月的话音落下,秦晚明显的感觉心口一阵窒息,那种尖锐的痛感瞬间涌传出,让她不舒服的皱了眉头,她知道这是原主秦晚的情绪。

卿月眸光湛冷,刚要反击,就见秦宁月红着一双眼看向凤翎,“凤翎 ,你就容她这般侮辱我?”

“够了。”

“秦晚,你先进去。”

下一刻,便听凤翎冷声道。

卿月眉眼沉凝,凤翎的开口便也昭示着他的态度,更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可是瞥见秦宁月那看向她的嘲讽眼神,心中只觉得郁气横生,她要真一句话不说的走了,那才是真的憋屈。

她是卿月,占了秦晚的身体,是面前这个女人不想嫁给凤翎,才将秦晚推了出来,却惨死在煜王府,他们都是凶手,如今却又这般欺凌于她。

凭什么呢?

尤其是秦宁月此刻那看向她的嘲讽不屑的眼神。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行啊。”

就听卿月喃了一句,接着下一秒就见卿月猛地抬起手,对着秦宁月的脸就狠狠的甩了上去,啪的一声,直接打的秦宁月偏了脸。

“秦晚,你疯了!”

凤翎一声怒呵,那双凤眸全是凌冽的杀意,一把扣住了卿月的手腕,手中力道之大似要将她的手腕给掰断似的。

秦宁月是真的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甚至有一瞬间脑子嗡嗡的没有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她眼中的恨怒几乎溢出来,“秦晚,你敢打我!”

那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抬手就想反击,却被卿月另一只手一个格挡挡住。

秦宁月似疯了,眼里全是冲天的恨,她想生撕了秦晚。

却也就在这时,另一辆马车行驶而来,是是礼部侍郎的家眷。

“臣妇、臣女见过煜王爷、煜王妃。”

礼部侍郎的夫人和女儿一下马车便瞧见在府邸门口的三人,忙的行礼。

“起吧。”

凤翎开口,脸色黑沉难看,礼部侍郎家眷看着这一幕,是一刻也不敢停,道了谢就赶紧进了公主府。

任是谁都能看出来眼前情况不太对,不说秦家嫡女跟煜王爷那理不清剪还乱的关系,还有那位不受重视的煜王妃,好像是被煜王爷擒住了手,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这一插曲,秦宁月没在冲上前撕扯卿月,她终究是名门贵女,刚才震怒在气头上没控制住,这会儿便已经是冷静下来了,就算是再怒,也不能在长公主府门动手,人来人往,宾客众多,若是传出去了,有碍于她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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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手指敲着轮椅,出声道。

那语气邪妄中带着些诱惑,像是在引导什么,卿月瞬间就懂了,只听她红唇道,“幽王妃骂了我,我才没控制住,掐了她的脖子。”

“胡说。”

“秦晚,你怎能血口喷人?”

卿湛第一个怒了,当即就呵斥出声。

这个秦晚疯里疯癫的,先是错认了他,而后又对月儿动了手。

“明明是你先过来跟我说话,被我推倒在地,是幽王妃好心去扶你,你却掐她的脖子,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她怕是会被你掐死,你现在还敢胡言乱语?”

卿湛一双眼因为怒火而染红,指责卿月。

卿云瑶也在一旁抿了唇,第一次正视了这个叫秦晚的女人,她为何要说谎?

听着卿湛的指控,卿月的内心已经平静了,痛到麻木就是死寂,她的二哥只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蒙骗了而已。

卿月抬起头,目光看向卿湛,却开口道,“我认错了人,你将我推倒在地,幽王妃骂我,我掐了她的脖子,你将我一脚踹倒在地,我受了伤,无论怎么看都是我吃了亏,又何须道歉?”

她平静而又冷漠的说出这番话。

惊的众人视线都看向她。

不止楚宴和卿湛,还有凤翎,他眉头拧的好紧,这秦晚什么德行,他能不知?这怎么突的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

卿湛回神,刚要反驳自己妹妹根本没有骂她,就听凤翎一声冷嗤,“原来如此。”

“事情缘由原来是这样,那只是不需道歉了,至于去什么宗人府,更是无稽之谈,四皇兄,你说呢?”

凤翎看着楚宴问。

楚宴抿着唇,冷寒的眸光瞥过卿月,见她竟也一双清冷冷的眼在看他,楚宴面无表情道,“六皇弟娶了王妃,一直未大办宴请,皇兄也一直没能当面祝福六皇弟,今日得见,倒是大开眼界,恭喜六皇弟。”

楚宴这话真正是戳了凤翎的内心。

他扣在轮椅上的手猛地握紧。

娶秦晚,是置气,也是耻辱。

可尽管内心怒火高涨,依旧不能在楚宴面前落了下风,嗤了一声,邪妄道,“那皇弟真是谢谢六皇兄了。”

两人言语往来,刀光剑影。

凤翎抬眸,眼中寒意一片,瞥向卿月,“还不回府?”

话落,操控轮椅率先开走,卿月一顿,抬起脚跟在他的身后,经过楚宴身旁时能感受到他冷漠的眼神,卿月脚步一顿,忽而开口,“每日面对卿月这张脸,王爷都不会做噩梦吗?”

她声音很轻,语速很快,边走边说,话落无声。

楚宴却是瞳孔一缩,他听的并不真切,只听到卿月,噩梦几个词语。

“宴哥哥,那个秦晚刚在你身边说的什么?”

卿云瑶一直盯着秦晚,见她经过楚宴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明显的唇瓣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忙的上前询问道。

“没听清。”

楚宴抿唇道。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被那个秦晚的眼神刺的不舒服。

“宴哥哥,那个秦晚怎么回事?我根本没有骂他。

“我知道,日后离她远点。”

楚宴道。

卿云瑶点点头,“嗯,我看着她好像也有点儿不正常,瞧着煜王爷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秦家人又对她不好,反正她挺可怜的。”

卿云瑶自顾道。

楚宴没接话,只是揽住她道,“回府。”

卿湛也被这个秦晚搞的没心情吃饭,沉着一张脸,活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见楚宴要带着自己妹妹回府,他便打了招呼回了卿家,这主角一走,聚集在醉仙楼门口的人也都纷纷散了,但这刚才发生的事情却是跟长了翅膀的小鸟儿似的传遍京都城每一处。

秦硕打了个酒嗝,也摇摇晃晃的回了秦家,他这个自小就不曾蒙面的妹妹似乎被折磨疯了?

……

凤翎的轮椅走在前面,卿月跟在后面,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卿月的脑子木木的,整个人也是木木的,只是机械的走着,此时的她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看起来有多凄惨的样子。

煜王府的大门终于就在眼前,大门打开,管家迎上来,看到秦晚的模样俱是一愣。

“秦晚。”

刚进了王府院子,一道危险而又阴冷至极的声音响起,凤翎停下了轮椅。

卿月抬起头,还未看清楚,只觉一道金光闪过,就见凤翎冷白色的手往轮椅上一按,一道金线猛地射出,直接缠上了她的脖子。

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快,卿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金线缠住了脖子。

接着凤翎使劲儿一勒紧,卿月顿时眼睛充血,眼前发黑,呼吸都被卡断了。

凤翎是真的怒了。

而卿月死死扣着金线,任那锋利的金线将她的掌心勒出血来。

凤翎的属下齐齐低头,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卿月双眼充血,看向凤翎的方向,他妖孽容貌一片冷艳,凤眸杀意凌凌。

“本王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呆着,你现在竟还敢去招惹那幽王妃了?为什么去招惹她?嗯?”

凤翎冷冷问。

卿月感觉到金线勒入手心传来的痛感,可她不能松,因为一旦松开,金线会勒入脖子里,那她必死无疑。

“你是嫉妒她?呵……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也配嫉妒?人家是卿家大小姐,父亲乃镇国大将军,兄长为禁卫军统领,掌上明珠,贵女表率,你呢?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呵……”

语气中明晃晃的羞辱和嘲讽,他提到的卿家的一字一句都刺激着她疼痛而又麻木的神经。

终于……

她嗤笑一声,在凤翎抬眼之际,忽的动手。

她扯住那金线,一个用力一拽,整个人借力使力,忽的凌空而起,竟是一个后空翻冲向了凤翎。

凤翎完全没想到这秦晚竟还会武功,整个人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卿月已经冲到了了他的面前,她双眼血红一片,手中的金线被她一扯绷直,直套在了凤翎的脖颈上……

“别动。”

她沙哑着声音说道。

凤翎整个人僵住,待看清楚秦晚的动作,一张妖孽脸瞬间沉如水。

“秦晚,你放肆!”


王老道。

“嗯,下去吧。”

凤翎摆了摆手。

凤翎看着床榻上面色如纸,即便昏迷着也紧皱眉头的女人,愈发的有些猜不透她的目的。

杀卿月,刺穿楚宴的手,这一件件的事儿,真是如她所说,她的目的是想要楚宴的命?可是为什么?她之前在乡下长大,与这京都城的人何曾有过交集?而她与楚宴之间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王爷。”

王老本是要出去,但斟酌半晌似有犹豫,终是鼓足勇气开口。

从思索中回神,凤翎扬眉,“还有事?”

“王爷,老臣在宫中三十年,也曾外出游历,都不曾听过谁能一夜之间炼制出这等药膏,生死肉白骨,王妃医术已是出神入化,王爷您身上的毒或许有解了,还有您的腿……”

“出去吧。”

凤翎摆了摆手,打断了王老的话。

王老看着凤翎的脸色,叹了口气,终是退了出去。

王爷的腿是不可碰触的逆鳞啊。

但若是王妃能解王爷的毒,那也是上天恩赐。

……

室内。

烛火燃着,偶尔爆出一声轻响。

凤翎坐在轮椅上,陷入沉思,他的腿曾找过无数御医,却都被告知此生想站起来无望了。

这个女人的医术他看在眼里,也许能救他,但是……

“爹,爹爹……”

就在此时,床榻上昏睡的女子这呢喃出声,他离的有些远,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便操纵轮椅走到床榻边上,微探下身子,想听听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她清醒时,嘴里没一句实话。

“爹,爹爹。”

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一串又一串,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卿月梦回年少。

今日在宫中见到爹爹,听到他说的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她想到年少时候跟爹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她已经很大了,爹爹还常常将她举过头顶,扛在肩头。

她小时候跟着二哥调皮捣蛋,回到府上挨揍的总是卿湛。

爹爹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他那样铁血冷硬的男人,在街上看到新鲜的糕点,好吃的水果总会给她跟娘亲带回来一些,二哥没份儿,总会被气的跳脚。

后来爹爹因为受伤退出前线,将手上兵权全交给大哥,自此一直便留在京都府上,陪伴她的时间更长了,不管她想要什么,闯下什么祸,身后都总有爹爹在。

“本王不是你爹。”

听到床榻上秦晚的呢喃,凤翎冷讽道。

不过心里却是不屑,就秦相那种爹,要他干什么?不是从小就把你扔到乡下去了?

大概是凤翎的声音刺激了卿月。

她梦中情景一转,竟是又回到了落叶山顶那一日。

她惨死,毁容,被踢下悬崖。

那时,她刚刚怀了身孕,孩子父亲不详,据说是乞丐的儿子。

“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不会!”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苍白的唇瓣中溢出,她伸出手胡乱的挥舞,一把扣住了凤翎的手臂。

凤翎没想到她在睡梦中也会突然动手,一时不查,竟被她抓了个正着,抽都抽不出来,似要被他折断,她不知梦见了什么, 声音中带着兽类泣血般的哀鸣,好像她正在经历一场残虐的屠戮。

“秦晚,醒醒。”

凤翎呵斥。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卿月字字泣血,似乎连灵魂都染着恨。

凤翎眉头整个皱起来,看的出来她是陷入梦魇了,而且她明显是在生高热。

“秦晚,你给本王醒过来,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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