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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陆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不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不该招惹他?可转念一想,整个大晋,除了他,谁敢得罪睿王、敢睡准睿王妃?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

主角:陆晚李翊   更新:2022-09-11 0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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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晚李翊的其他类型小说《裙下臣》,由网络作家“陆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不该招惹他?可转念一想,整个大晋,除了他,谁敢得罪睿王、敢睡准睿王妃?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

《裙下臣》精彩片段

阳春三月,艳阳照得人暖融融的,可此刻陆晚却身子发冷,直冷到骨子里。


她被架在书桌上,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面对着男人。


起初男人还顾念着她是初次,动作克制着,可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随从的提醒:“主子,睿王一行往厢房这边来了……”


听到‘睿王’二字,陆晚心口一紧,身子僵硬起来。


“怎的,怕了?”男人一眼就瞧穿了她的心思,戏谑开口,“未婚夫就在外面,是不是很刺激?”


陆晚抬头,眼神反问他,你不怕?


男人勾唇嘲讽一笑,动作非但不停,还俯身咬上她的耳珠,逼她发出声音。


陆晚死死咬紧牙关抵抗,几乎咬出血来。


见此,男人冷冷发笑,动作顿时变得汹涌起来,泄愤一般……


桌上插着桃枝的长颈白玉瓶不堪撞击,跌跌撞撞的摔下桌子,‘啪’的一声脆响,碎成几块。


陆晚终是招架不住,双手发软,无力再撑住桌面,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滑,被男人一把捞住按进怀里。


“求你……快些吧……”


她颤巍巍的开口求饶,眸子凝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噪音带着哭腔,却越发娇媚,入耳钻心,酥麻入骨,听在男人耳里却成了另一番风味,似在向他索求更多。


男人掀眸凉凉扫了她一眼,狭长凤眸深不见底,似凝聚着深沉的欲色,可再一看,却又清冽无比,波澜不惊。


声音冷得与他的动作判若两人:“你挑起了的火,却轮不到你喊停。”


至此,陆晚才深刻领会到面前男人有多冷酷无情,比起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不该招惹他?


可转念一想,整个大晋,除了他,谁敢得罪睿王、敢睡准睿王妃?


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


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


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


“叭嗒!”一块银锭子落在她手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两清了!”


这是将她当成青楼卖身的妓子了。


也只有他,胆敢把堂堂镇国公府之女这般糟践……


青槐阁。


丫鬟兰草四处寻人,急得快疯了。


今日是镇国公府大长公主七十大寿的寿诞,镇国公府宾客云集,不光达官贵胄登门贺寿,众皇子也来府上给大长公主拜寿,连皇上也摆驾镇国公府。


彼时,龙驾已至前街口,马上就要到府上了。


众人都去大门口接驾,自家姑娘却自午宴结束后不见了人影,遍寻不着,怎叫兰草不急。


若是怠慢接驾,可不止挨家法这般简单。


正在兰草急得快哭时,陆晚终于回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陆晚全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那里还有力气同兰草解释?


“快替我更衣梳妆,龙驾快到了。”


兰草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主子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时间紧迫,她连忙扶陆晚回屋。


可替陆晚更衣时,兰草再次被惊到。


“小……小姐……”


纵使兰草不经情事,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刹时白了脸,手中的衣裳都拿不稳,哆嗦着掉到了地上。


站在铜镜前,陆晚冷眼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掐痕。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特别是颈间的几处咬痕,清晰的看得到牙印,还留着血渍,特别扎眼。


他是故意的。


一面将她当妓子打发,一面又故意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够无耻的!


天还未落黑,镇国公府门前已点起了所有的灯笼,亮如白昼。


陆晚赶到时,门阶上已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大长公主亲领了国公府上下到门口接驾。


其余宾客,以睿王为首,也等在门口。


陆晚一眼看去,就看到了一身月白锦服的李睿……还有他身边一身玄色绣银纹的男人。


李睿长相俊美,嘴角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而他身边的男人却与之截然相反。


他的脸不似李睿温润白净,有着风沙刻砺后的坚毅轮廓,凤眸冷冽深邃,带着久经战场沐血后的漠然无情,周身散发着肃杀气息,即便随便往人群中一站,也对周遭带来可怕的威慑感。


陆晚后怕的想,自己先前哪来的胆子,敢去剥他的衣裳?


她低头准备绕道过去,李睿却眼尖看到她,朝她招手,“阿晚,过来!”


陆晚走过去,依礼向睿王行礼。


李睿拦下她,亲昵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


说罢,他转身指着身边的男人对陆晚道:“阿晚,这是本王的四皇弟翊王,不久前刚从北疆回京。”


又对李翊道:“这是阿晚,镇国公府二表妹!”末了,又加上一句:“你未来的三皇嫂。”


睿王已与镇国公商议好,待大长公主寿诞一过,就到府上下聘,正式求娶陆晚。



李翊掀眸看了陆晚一眼,眸光落在她遮得严实的颈脖处:“果然是难得的美人,皇兄好福气!”


说话间,他右手食指扣着大拇指,慢条斯理的细细搓捻着,尔后放到鼻子嗅了嗅,似在回味指间残留的味道。


陆晚双颊发烫,带着薄茧的大手,仿佛又重重在她身上各处碾过,满身的掐痕也跟着烧灼起来。


她僵着身子向他们告退。


恰在此时,陆晚嫡兄陆承裕走过来,问李翊:“听说殿下晌午在厢房宠幸了一名婢子,她唤什么名字?若是殿下喜欢,我即刻将人送到殿下府上去。”


陆承裕虽然压低了声音,陆晚还是听到了,心口一紧,步子不觉缓了下来。


李翊冷笑:“世子爷哪来的耳报神?”


睿王开口了:“是本王同承裕说的。你在人家府上胡作非为,还搞出那么大动静,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凤眸闪过冷芒,李翊侧首:“皇兄都听到了?!”


睿王拿出兄长的姿态,苦口婆心劝道:“为兄知你这些年在北疆苦寒难捱,回京放纵些也是应当,可你若要女人,为兄可以去教坊司挑一批美姬送给你,切不可胡来!”


陆承裕有意拉拢此番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的翊王,连忙道:“不过一个婢子,能得翊王垂幸是她之福……”


“本王不过一时兴起。区区一个女子,何必当真?”


李翊冷冷开口,打断陆承裕的话,也堵了睿王的嘴,声音不觉间已挟霜裹雪。


陆世子上赶着往翊王床上塞人,人家却很不嗤,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脸上很是挂不住,顿时尴尬的呆在当场。


陆晚却全身一松,不再停留……


看着女人明显松懈下来的脊背,李翊转头又对陆承裕恢复了好脸色,“不过世子爷一番盛情,本王岂能推辞?只是本王素来不喜麻烦,不如这样,若是那日、本王兴起,再向世子爷讨要也不迟。”


陆承裕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怔愣片刻后连连应下,转身就吩咐下去,让府上管事即刻去找被翊王临幸的婢女……


陆晚并不知道后面的变故,刚到门口站定,一声唱喏,皇上的仪仗已到达镇国公府了。


所有人都敛襟朝着龙驾驶来的方向深深跪拜下去,连大长公主都拄着虎头杖弯下了腰。


人群里,陆晚盯着越来越近的威严龙驾全身发凉,一种让她痛苦万分的窒息感,扑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龙驾上那耀目的明黄,深深刺痛陆晚的眼睛,一瞬间,她仿佛又躺回到了那个奢华、满是明黄铺设的金丝楠木棺柩里,眼睁睁的看着棺盖落下,金钉封棺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她耳边响着……


从接驾到回到寿宴席面上,陆晚一直浑浑噩噩,仿佛丢了魂一样。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拌倒,幸亏兰草手快扶住了她。



阳春三月,艳阳照得人暖融融的,可此刻陆晚却身子发冷,直冷到骨子里。

    她被架在书桌上,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面对着男人。

    起初男人还顾念着她是初次,动作克制着,可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随从的提醒:“主子,睿王一行往厢房这边来了……”

    听到‘睿王’二字,陆晚心口一紧,身子僵硬起来。

    “怎的,怕了?”男人一眼就瞧穿了她的心思,戏谑开口,“未婚夫就在外面,是不是很刺激?”

    陆晚抬头,眼神反问他,你不怕?

    男人勾唇嘲讽一笑,动作非但不停,还俯身咬上她的耳珠,逼她发出声音。

    陆晚死死咬紧牙关抵抗,几乎咬出血来。

    见此,男人冷冷发笑,动作顿时变得汹涌起来,泄愤一般……

    桌上插着桃枝的长颈白玉瓶不堪撞击,跌跌撞撞的摔下桌子,‘啪’的一声脆响,碎成几块。

    陆晚终是招架不住,双手发软,无力再撑住桌面,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滑,被男人一把捞住按进怀里。

    “求你……快些吧……”

    她颤巍巍的开口求饶,眸子凝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噪音带着哭腔,却越发娇媚,入耳钻心,酥麻入骨,听在男人耳里却成了另一番风味,似在向他索求更多。

    男人掀眸凉凉扫了她一眼,狭长凤眸深不见底,似凝聚着深沉的欲色,可再一看,却又清冽无比,波澜不惊。

    声音冷得与他的动作判若两人:“你挑起了的火,却轮不到你喊停。”

    至此,陆晚才深刻领会到面前男人有多冷酷无情,比起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不该招惹他?

    可转念一想,整个大晋,除了他,谁敢得罪睿王、敢睡准睿王妃?

    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

    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

    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

    “叭嗒!”一块银锭子落在她手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两清了!”

    这是将她当成青楼卖身的妓子了。

    也只有他,胆敢把堂堂镇国公府之女这般糟践……

    青槐阁。

    丫鬟兰草四处寻人,急得快疯了。

    今日是镇国公府大长公主七十大寿的寿诞,镇国公府宾客云集,不光达官贵胄登门贺寿,众皇子也来府上给大长公主拜寿,连皇上也摆驾镇国公府。

    彼时,龙驾已至前街口,马上就要到府上了。

    众人都去大门口接驾,自家姑娘却自午宴结束后不见了人影,遍寻不着,怎叫兰草不急。

    若是怠慢接驾,可不止挨家法这般简单。

    正在兰草急得快哭时,陆晚终于回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陆晚全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那里还有力气同兰草解释?

    “快替我更衣梳妆,龙驾快到了。”

    兰草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主子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时间紧迫,她连忙扶陆晚回屋。

    可替陆晚更衣时,兰草再次被惊到。

    “小……小姐……”

    纵使兰草不经情事,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刹时白了脸,手中的衣裳都拿不稳,哆嗦着掉到了地上。

    站在铜镜前,陆晚冷眼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掐痕。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特别是颈间的几处咬痕,清晰的看得到牙印,还留着血渍,特别扎眼。

    他是故意的。

    一面将她当妓子打发,一面又故意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够无耻的!

     天还未落黑,镇国公府门前已点起了所有的灯笼,亮如白昼。

    陆晚赶到时,门阶上已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大长公主亲领了国公府上下到门口接驾。

    其余宾客,以睿王为首,也等在门口。

    陆晚一眼看去,就看到了一身月白锦服的李睿……还有他身边一身玄色绣银纹的男人。

    李睿长相俊美,嘴角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而他身边的男人却与之截然相反。

    他的脸不似李睿温润白净,有着风沙刻砺后的坚毅轮廓,凤眸冷冽深邃,带着久经战场沐血后的漠然无情,周身散发着肃杀气息,即便随便往人群中一站,也对周遭带来可怕的威慑感。

    陆晚后怕的想,自己先前哪来的胆子,敢去剥他的衣裳?

    她低头准备绕道过去,李睿却眼尖看到她,朝她招手,“阿晚,过来!”

    陆晚走过去,依礼向睿王行礼。

    李睿拦下她,亲昵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

    说罢,他转身指着身边的男人对陆晚道:“阿晚,这是本王的四皇弟翊王,不久前刚从北疆回京。”

    又对李翊道:“这是阿晚,镇国公府二表妹!”末了,又加上一句:“你未来的三皇嫂。”

    睿王已与镇国公商议好,待大长公主寿诞一过,就到府上下聘,正式求娶陆晚。

    李翊常年不在上京,而陆晚也回京不过两年,李睿以为,两人自是不认识的。

    李翊掀眸看了陆晚一眼,眸光落在她遮得严实的颈脖处:“果然是难得的美人,皇兄好福气!”

    说话间,他右手食指扣着大拇指,慢条斯理的细细搓捻着,尔后放到鼻子嗅了嗅,似在回味指间残留的味道。

    陆晚双颊发烫,带着薄茧的大手,仿佛又重重在她身上各处碾过,满身的掐痕也跟着烧灼起来。

    她僵着身子向他们告退。

    恰在此时,陆晚嫡兄陆承裕走过来,问李翊:“听说殿下晌午在厢房宠幸了一名婢子,她唤什么名字?若是殿下喜欢,我即刻将人送到殿下府上去。”

    陆承裕虽然压低了声音,陆晚还是听到了,心口一紧,步子不觉缓了下来。

    李翊冷笑:“世子爷哪来的耳报神?”

    睿王开口了:“是本王同承裕说的。你在人家府上胡作非为,还搞出那么大动静,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凤眸闪过冷芒,李翊侧首:“皇兄都听到了?!”

    睿王拿出兄长的姿态,苦口婆心劝道:“为兄知你这些年在北疆苦寒难捱,回京放纵些也是应当,可你若要女人,为兄可以去教坊司挑一批美姬送给你,切不可胡来!”

    陆承裕有意拉拢此番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的翊王,连忙道:“不过一个婢子,能得翊王垂幸是她之福……”

    “本王不过一时兴起。区区一个女子,何必当真?”

    李翊冷冷开口,打断陆承裕的话,也堵了睿王的嘴,声音不觉间已挟霜裹雪。

    陆世子上赶着往翊王床上塞人,人家却很不嗤,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脸上很是挂不住,顿时尴尬的呆在当场。

    陆晚却全身一松,不再停留……

    看着女人明显松懈下来的脊背,李翊转头又对陆承裕恢复了好脸色,“不过世子爷一番盛情,本王岂能推辞?只是本王素来不喜麻烦,不如这样,若是那日、本王兴起,再向世子爷讨要也不迟。”

    陆承裕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怔愣片刻后连连应下,转身就吩咐下去,让府上管事即刻去找被翊王临幸的婢女……

    陆晚并不知道后面的变故,刚到门口站定,一声唱喏,皇上的仪仗已到达镇国公府了。

    所有人都敛襟朝着龙驾驶来的方向深深跪拜下去,连大长公主都拄着虎头杖弯下了腰。

    人群里,陆晚盯着越来越近的威严龙驾全身发凉,一种让她痛苦万分的窒息感,扑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龙驾上那耀目的明黄,深深刺痛陆晚的眼睛,一瞬间,她仿佛又躺回到了那个奢华、满是明黄铺设的金丝楠木棺柩里,眼睁睁的看着棺盖落下,金钉封棺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她耳边响着……



   从接驾到回到寿宴席面上,陆晚一直浑浑噩噩,仿佛丢了魂一样。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拌倒,幸亏兰草手快扶住了她。

    身后传来一阵嗤笑声。

    “镇国公府这个二姑娘,长得倒是娇媚动人,可惜却是个木头美人,你瞧她那呆呆傻傻的样子,相处起来,定是十分无趣的。”

    “你有所不知,这个二姑娘,不过庶女出身,且一出生,就被扔进了痷堂里,前两年镇国公的嫡女与太子的婚事做吹,她才被接回府来……”

    “睿王愿意娶她,图的不过是她背后镇国公府的势力,不然这样一个木头人,懂什么闺房情趣、鱼水之欢,那睿王啊,真是可惜了……”

    木头人?

    那晌午将他吸干榨尽,手段、伎俩层出不群的妖精,敢情是木头成精了?

    李翊凤眸不露痕迹的划过对面席位。

    这些年,他虽在边关,身边多多少少也出现过女人,而北疆女子相比中原女子,性子更豪放,他见识过奔放热烈的,可像她这般大胆有手段的,却从来没有过……

    回过神来的陆晚,自是将那些嗤笑之言听得清楚,兰草气得红了眼睛,可她却毫不将这些嗤笑放在心里,只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也未抬……

    宴席过半,丫鬟兰英悄悄进来,俯在陆晚耳边低语两句,陆晚听后,眸光往对面一扫,果然看到李睿身边的随从遇安从侧门进来,避开众人,将一张纸条偷偷交到了李睿手里。

    接到纸条后,李睿眉头不觉蹙紧,不由自主的朝陆晚这边看过来。

    陆晚假装低头摆弄着青瓷玉盘里的芙蓉糕,李睿踌躇片刻,起身离席去了。

    他一走,陆晚搀着兰草的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陪我去园子里醒醒酒。”

    一出门,兰英急声禀道:“小姐所料不假,那沈鸢就是个不安分的,禁足期间竟敢私自出门、不知悔改……我亲眼见到她戴着斗篷出门,让丫头给睿王传信,如今人就在花园东面的假山洞里……”

    沈鸢是陆家嫡母叶氏的亲外甥女,自小因早产,体弱多病,送到上京治病,一直住在镇国公府,被叶氏当成亲生女儿养着。

    虽有叶氏宠她,可沈鸢很是谨小慎微,从不在镇国公府里冒尖,每天乖巧的守在叶氏身边,恪守本份。

    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的表姑娘,却早已与李睿私下暗渡陈仓。

    前世,在李睿正式到府上下聘后不久,李睿就拉着沈鸢的手到她面前坦白,说沈鸢肚子里已怀了他的骨肉,要先她一步娶进府里去,免得肚子渐大,惹人笑话。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怕心里难受之极,在陆家与睿王的双压下,也只能被迫答应了。

    重活一世,她岂会如他们所愿?

    双眸凝上了一层寒霜,陆晚朝花园方向冷冷一瞥,冷嗤道:“我们去瞧瞧。俗话说,眼见为实,捉奸捉双——免得冤枉了他们。”

    夜色深浓,后花园里一片寂静,偶闻几声虫鸣声。

    兰英一路领着陆晚过去,待行到一处假山石堆外,三人放缓脚步,慢慢靠近。

    为了掩人耳目,李睿让遇安守在供客人歇息的厢房外,做出他因醉酒不支,在厢房休息的假象。

    谁能又想到,人品高洁、白日里还在斥责翊王不检点的睿王,此刻在狭窄阴湿的假山石洞里与沈鸢行苟且之事。

    两人动静很大,李睿借着酒劲、又知此时众人皆在前厅宴席上,无人来此,所以放纵得很。

    而沈鸢,自李睿与她最瞧不上眼的陆晚订下婚约后,嫉妒心让她发狂,再加上因上次争执,她被罚禁足,她誓要报复陆晚,所以卖力的讨好李睿,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兰草兰英两个小丫鬟早已面红耳赤,又羞又恨,陆晚却镇定得很,脸上瞧不出一丝波澜。

    她听到沈鸢颤着嗓子在问李睿:“殿下,你何时娶我进门?奴家的身子可是早就给你了……”

    李睿:“不是说好了,等聘礼一下,我就向表叔要你。”

    说罢,他又添上一句:“这段日子,你且安心待着,不要去招惹她。”

    沈鸢顿感满心委屈。

    上次陆晚跌倒,明明是她自己摔下台阶去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当时,台廊上只有她在,陆晚指着她说是她推的,她百口莫辩,无故被罚了一个月的禁足,为此好久没能见到李睿。

    她害怕李睿对她的新鲜期过了,将她忘记,所以今晚冒险约他来花园幽会。

    沈鸢很聪明,不想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喊冤败李睿的兴,只惋惜道:“我那表姐,虽说出自镇国公府,可她……着实配不上殿下,让她做睿王妃,委实委屈殿下了。”

    沈鸢的话让李睿不免又想起了众人对陆晚的嗤笑,他又何尝听不出沈鸢的小心思?

    脸色沉下半分,他冷漠道:“只要她出身镇国公府,即便是个瞎子瘸子,本王也会娶她!怨只怨你出身不好,不是镇国府的姑娘。”

    沈鸢泛着桃花色的脸颊,瞬间白了。

    “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将你风光迎进门。等本王继任大统之后,就会想办法废了她,届时,迎你做中宫之主也未尝不可……”

    有了这句话,沈鸢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彻底放下身段,趴在他面前侍候他……

    回去的路上,两个丫鬟已是气得哑了声,陆晚笑道:“怎的,被吓到了?”

    兰草胆小,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只担心的看着陆晚,怕她受不住这样的背叛和打击。

    兰英气得要吐血:“方才我们就应该当场捉奸,将府里的人都喊过来看两个贱人不要脸的样子。小姐,你怎么忍得住?”

    从头到尾,不论里面两人如何火热,如何谋算她,陆晚都镇定自若,冷静的可怕。

    她嘲讽笑道:“沈鸢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已是睿王的人了,这样才能逼着李睿娶她。而李睿贵为皇子,你以为就凭一个表姑娘,父亲与祖母会为我出头?”

    只要李睿愿意认沈鸢,父亲与祖母非但不会为她出头,只会赶趟的将沈鸢往睿王床上送。

    前世,在得知沈鸢怀了李睿的孩子后,她也去找过父亲与祖母,求他们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最后怎样?

    她不过是睿王与镇国公府绑定利益的一颗棋子,而沈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将镇国公府与睿王之间的关系绑得更牢固,两方都乐见其成,惟独她被沦为弃子……

    夜风拂面,陆晚微微眯起了眸子——

    按着上世的推算,这个时候,沈鸢的肚子里已然怀上了李睿的孩子。

    可从方才两人的对话得知,此时的沈鸢还并不知自己怀了身孕。

    如此,一切都还来得及……



回到青槐阁,兰草双脚还在打颤!

    陆晚也似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后背被冷汗打湿,一片冰凉。

    从昨日到现在,兰草经过了太多惊吓,早已绷不住,一进屋,不觉一把哭了出来,抱着陆晚伤心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兰草知道睿王对不住自家小姐,可小姐也不该这样轻贱自己,将自己的清白身给了翊王……

    而如今全府上下都在找被翊王临幸过的女人,万一被大家发现小姐就是那个婢女,小姐只有死路一条……

    陆晚知道兰草在担心什么,她按下心头的慌乱安慰她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主意。”

    兰草抬头看着她,担心道:“那小姐……还要嫁给睿王吗?”

    兰草抬头间,陆晚这才看清她眼底的乌青,知道这个纯善的丫头,昨晚定是为了她的事,愁得一晚没睡。

    顿时,早已冰冷死寂的心田不觉泛起一丝温度。

    上一世,她被陆家抛弃,被李睿残害,也只兰草与兰英陪在她身边,最后为了保护她,两人惨送性命……

    过往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陆晚握紧兰草发凉的小手,苦涩道:“与睿王的婚事,由不得我做主。但昨日你也见到了,他并非托付终生的良人。”

    “惟今,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主动提出退亲。”

    兰草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眼泪流得更凶。

    小姐自幼命苦,一出生就被镇国公府丢弃在痷堂里。

    后来,睿王出面,带着小姐离开痷堂重回镇国公府。

    她以为他是真心爱慕小姐,谁诚想,他不过是利用小姐拉拢镇国公府,还毫无廉耻的勾搭上了表小姐,更是准备在目的达成后抛弃小姐……

    兰草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小姐,那翊王……瞧着也并非良善之人,奴婢怕他会辜负你……”

    昨日她跟在陆晚身边,亲见那翊王对小姐的冷漠,言语间更无一丝怜惜尊敬。

    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岂敢奢望他对小姐负起责任?

    再说,他是睿王亲弟弟,认下小姐,就等同与睿王撕破脸皮,让全天下人笑话他不顾伦常,贪恋长嫂,他绝不会为小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可小姐已失了身子,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想起前世种种,陆晚心里一片冰凉,道:“我从未想过让翊王对我负责。且此生,我绝不嫁入皇家!”

    兰草越发看不明白了:“那小姐为何还要……”

    陆晚面容凝重:“我与睿王博弈,手中岂能无子?翊王不过是我手中棋子罢……”

    要摆脱像前世般惨遭活埋的悲惨命运,她只有早早舍了这具清白身子。

    可整个大晋的人都知道,她即将嫁给李睿,没人敢碰沾她,惟独李翊。

    李翊此人,比之李睿,更狠辣无情,也更可怕——陆晚目的既已达成,自是不想与他再做牵扯。

    可万万没想到,厢房一事这么快被发现,也没想到陆家会在攀上睿王后,还要附上翊王,一心要将她找出来讨好翊王……

    回想起祖母方才眉眼间的杀气,陆晚心口发凉。

    单凭陆佑宁一句话,祖母便对她起了杀心。

    虽然后面听了她的解释,祖母似乎相信了她。可凭她对祖母的了解,她并不会真的相信她,所以方才才没有处罚陆佑宁。

    也就是说,婢女之事一日不了结,她都会被祖母怀疑。

    而且以祖母的性子,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她不能坐以待毙。

    思量半晌,陆晚转身入内,从床头暗格里取出一个暗刻兰花的盒子,吩咐兰草:“你守好院子,莫让人发现我不在,我要出去一趟。”

     落夜后,上京最大的青楼烟雨楼里衣香鬓影,竹音靡靡,一派奢糜景象。

    今日是烟雨楼竞选花魁的重要日子,上京纨绔子弟差不多都来齐了,整个烟雨楼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二楼雅阁里,李翊怀搂美人,一面看着楼下群芳竞技,一面提壶畅饮,凤眸惺睇,已是半醺状态。

    兴致正酣时,房门从外推外,随从长亭从门外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主子,楼下有人求见。”

    长亭揭开盒盖,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墨色绣龙纹的锦帕。

    李翊一眼认出,这块帕子是昨日厢房完事后,他拭完身子随手扔弃的那一块。

    长亭朝楼下大堂偏角处一指,李翊看到了一身男子装束的陆晚。

    彼时,她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方桌前,眸光切切的朝雅间这边看过来。

    李翊收回目光,神情微寒:“不见!”

    长亭捧着盒子犹豫道:“主子,听闻陆家这两日一直在找那个婢女,属下猜测,她是怕事情败露,想请你出面了结此事。”

    李翊如何猜不到陆晚求见他的目的,勾唇漠然一笑:“关我甚事?!我与她早已两清!”

    “将帕子烧了,盒子扔还给她!”

    长亭得令,当即将帕子放进炭盆里焚烧掉,又差人下楼将空盒子还给陆晚。

    陆晚接过盒子,听到那下人的回话,抬头望了眼雅间的方向,尔后起身走了。

    大堂里人实在太多了,挤都挤不开,陆晚要逆着人流往门口走,走得委实艰难。

    她身子单薄,被挤得东倒西歪,有些下流之徒,见她生得白净好看,竟使暗手往她身上摸,陆晚咬牙护住胸口,可腰臀之间,还是被人揩了好几下。

    李翊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不觉间,夜已深,夜雨悄无声息的下起来。

    李翊花三千两白银买下新花魁头夜,却突然一下子没了兴致,转身离开了烟雨楼。

    一出门,他就看到一道人影立在他马车旁。

    恍若没看见她,他抬脚跨上马车,‘唰’的一声放下车帘,冷声吩咐:“走!”

    长亭也看到了陆晚,不由惊讶她竟没走,还一直等在这里。

    正在他准备开口劝她离开时,陆晚却紧随李翊的后面,爬进马车。

    长亭怔住了……

    马车里,李翊看着跟进来的陆晚,寒眸涌起怒火,“滚!”

    陆晚无视他的怒火,淡然道:“等我说完,自然会走。”

    不等李翊开口,她徐徐说道:“原说好两清的,如今我贸然找来,确实是我不对,但想必殿下也知道我找来的原因……”

    “求殿下出面解我之围。只要此事一了,我绝不再出现在殿下面前。”

    李翊冷嗤出声:“本王为何要替你解围?”

    陆晚早已料到他会拒绝,她望着他,一字一字从容道:“厢房一事,虽说是我主动,但也正好如了殿下所愿。因为殿下志在东宫,并不想看到睿王娶陆家之女,与陆家联手。”

    “殿下高洁,自是不愿与我这等粗鄙之人沾染。所以殿下希翼的,是由我出面搞砸这门亲事,坏了陆家与睿王的联姻……”

    “我不敢阻殿下前程。但我却要活命,所以求殿下解我之围……”

    陆晚说得很明白,厢房的事,虽说是她设计在先,但李翊并非完全无辜,他也有他的目的。

    如今她失了身子,与睿王的婚事自然作罢,他目的达成。但如今因婢女的事,危及她的性命,他就不能袖手旁观!

    言语看似恳求,实则暗含要挟,李翊听后,眸中瞬间涌上杀气。

    可陆晚却从容的望着他,毫不惧他神情间的阴鸷厉色,静候他的回复。

    她仰头看着他时,额前的雨珠顺着脸颊一路下滑,落入衣襟,消失不见。

    男人蓄含杀气的目光顺着那雨水,停在她的胸襟前。

    因淋了雨,那里的衣裳早已与身子整整贴合,随着呼吸,起伏剧烈。

    李翊突然笑了。

    心跳那么快,明明害怕极了,却偏要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甚至运筹帷幄的模样,实在可笑。

    倏的,他突然俯身上前擒住她的身子,冷冷笑道:“表妹冰雪聪明。此刻,你可猜到我想做什么?”



李翊朝那黑马吁了一声,那黑马顿时前腿跪地,乖巧的伏下背,让陆晚上去。


陆晚再次震住,她从未见过如此灵性的马。


她神情间的诧异落入李翊的眼中,他心情甚好,“它叫踏风,若你喜欢它,就将它送给你。”


陆晚没理会他,催着踏风往前走。


可踏风偏要缓下步子,等李翊的马并肩一起走。


陆晚气得在它背上抽了一下,李翊的声音从身侧凉凉传来:“谁教你的马术?”


从她上马和驾马的姿势和习惯,李翊瞧出不像中原的骑法,反而像北疆人的习惯。


陆晚知道他眼睛毒,什么事都瞒不过,但眼下,她什么都不想说……


到了军营门口,陆晚下马,让长亭送她回城。


已到用晌午饭的时间,且早已安排好她的膳食,若是这个时候走,还得饿半个时辰才能到城里,长亭不由看向李翊。


从路上开始,李翊就察觉到了陆晚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敌意。和她说话不吭声,送她东西也不要。


或者说,从上岸的那一刻起,她就变了态度,和在水里判若两人!


这个女人,对他还真是一点眷恋都没有!


瞬间,方才激情过后留下的那些欢愉,瞬间消弭干净。


看着她执意要离开的样子,李翊冷冷一笑,对长亭道:“送她回去!”


说罢,一甩马鞭,进营去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城里去,陆晚木然坐着,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重活一世,她费尽心力要摆脱李睿,却没想到又被李翊缠上,他却比李睿更难应对。


她用尽手段,费下心力,原以为这一次她一定能与他划清界线,可没想到,却与他越缠越紧……


她该怎么办?


心酸无力齐齐涌上心头,陆晚鼻子发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和本王在一起,就让你这么委屈难受?”


李翊竟不知何时追了上来,一把掀开车帘,沉着脸出现在陆晚面前。


陆晚忧思重重,根本没注意到马车已停下。


她看着他眸子里翻涌的怒火,抹了把泪讥讽笑道:“何止是难受。”


此言一出,李翊脸色一滞,神情瞬间冷凝成冰。


片刻后,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冷冷道:“好,本王答应你,从此刻起,你我再无瓜葛,一刀两断。”


陆晚扬唇笑了:“多谢殿下成全!”



那日山涧泡了凉水,回来后陆晚着了点小风寒,喝了药后在屋里连睡了两日才打起精神来。


与李翊关系一了,她可以放心做其他事了,不由想起许久没有动静的青杏院来。


陆佑宁与李睿最近打得火热的事,早已被她派人传进青杏院,甚至李睿迟迟不定下聘日子的事,也一迸传了进去,可奇怪的是,沈鸢竟一直不见动静。


陆晚边喝粥边问兰草:“兰英这几日都没回来吗?”


兰草正要回话,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陆晚笑了:“说曹操曹操到!”


进来的人果然是兰英,脸颊因走得太急都泛红了,额头直冒汗。


“小姐,青杏院差了人悄悄出府去请大夫了,约了今晚进府看诊……”


放着府里的府医不唤,却暗暗去外面请大夫,沈鸢这是已察觉出身体异样,怀疑自己有喜了?!


“消息都放出去了吗?可有传进叶氏耳朵里?”


兰英点头:“传出去了,景福院一直派人在盯着,听说昨日夜里,夫人在屋子里摔了好几个花瓶……”


陆晚长叹一口气,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头的郁结,在这一刻终于舒解了……


傍晚时分,陆晚去上院请安。


彼时大长公主正准备用晚膳,叶氏称病没有前来请安侍奉,大长公主问金嬷嬷:“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可要去宫中请太医来看看?”


金嬷嬷正要回话,突的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有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禀道:“老夫人,不好了,夫人要杀了表小姐……”


闻言,大长公主一怔,转瞬却是想到了什么,也顾不上用晚膳,带着金嬷嬷就往青杏院赶。


走到门口,她突然住身,对陆晚道:“你也一道去吧,看看怎么回事。”


……


诸人赶到青杏院时,里面已经闹翻了天。


屋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下人婆子,众人一见大长公主来,连忙噤声。


大长公主脸色铁青,冷冷斥道:“还不散了?!”


丫鬟婆子顿做鸟兽散,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外面一安静,里面的哭闹声就清晰起来。


还未进屋,就听到沈鸢的哭喊声:“姨母,鸢儿是冤枉的,鸢儿没有做对不起姨母的事啊……”


金嬷嬷替大长公主打帘,一行人刚进去,正巧见到叶氏一巴掌将沈鸢掴在地上,咬牙骂着:“都有人看见了,你还不认?那你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陆晚跟在大长公主后面进屋,听到此言,眼风轻轻一扫,看到畏缩在一旁的一个面生的郎中,想来就是沈鸢悄悄差人去府外请来的郎中。


沈鸢正要回话,抬头却看到跟在大长公主后面进来的陆晚,顿时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李睿一再警告她,不要在下聘之前让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她可以私下告诉姨母,却不敢当着大长公主与陆晚的面说出来。


她越是不敢说,叶氏越是信了谣言,那怕婆母来了,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恨意,扑到沈鸢面前,又抓又挠,边打边骂:“我待你如亲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报答我?那么多男人你不找,竟勾搭老爷,你个不要脸的,他可是你姨夫……”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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