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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是天启十三年,也是她同褚钰渊闹气冷战的第一年。她有心服软,奈何褚钰渊一直不愿意见她,她能做的只有替他祈福,希望他这一世福寿安康。
主角:云裳褚钰渊 更新:2022-12-08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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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裳褚钰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云裳褚钰渊小说》,由网络作家“云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如今是天启十三年,也是她同褚钰渊闹气冷战的第一年。她有心服软,奈何褚钰渊一直不愿意见她,她能做的只有替他祈福,希望他这一世福寿安康。
深秋寒夜,更深露重。
云裳跪在寒山寺的佛堂,抄完最后一笔经文停笔。
死后重生已经三个月了,至今她依旧没有心安感。
上辈子,她误信小人,不但憎恶夫褚钰渊还害死了他,最后自己也死于天启十八年。
而如今是天启十三年,也是她同褚钰渊闹气冷战的第一年。
她有心服软,奈何褚钰渊一直不愿意见她,她能做的只有替他祈福,希望他这一世福寿安康。
正想着,“哐当”两声,门忽然被人推开又关上。
云裳回头,入目却见一道挺拔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褚钰渊!
他终于肯来见了她了!
云裳欣喜起身,提着裙摆朝门口奔去:“褚——”
然而,话没说完,却忽然被他擒住下巴:“没有把虎符送出去给陈晋安,看到朕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云裳这才发现男人的黑眸盛着骇人风暴!
可她这三月呆在寒山寺一步都没有离开,什么时候碰过虎符?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褚钰渊凝着云裳惊慌的模样,周身的煞气顿时加重。
他给她皇后的尊贵,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满心满眼皆念着她,可她却伙同他人谋害他的性命和江山!
冷心甩开人后,冲沙弥吩咐:“来人,看好皇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佛堂半步!”
话如冰褚,刺得云裳心尖都冒着寒意。
他竟舍得禁足她?
他是不是已经厌弃了她?
眼见褚钰渊转身要走,云裳再也克制不住相思和慌乱,一把扑进褚钰渊的怀里,颤抖又眷念泣求:“钰渊,你别把我一个人仍在佛堂……”
褚钰渊的身体刹那绷紧,房间骤然安静,她的啜泣像是无声的重锤一下下敲着他的心。
然而他下一瞬出口的话却是:“你不是嫌弃喊朕小名恶心?为了陈晋安,你倒是肯放低姿态。”
话落,云裳当即惶恐摇头:“没有,我从前说得都是气话,我错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恶心……”
褚钰渊看着云裳红肿的眼,有一刹那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可他比谁都清楚,云裳当年是他强娶。
她不情不愿嫁他,任他对她千般好万般爱,云裳心里惦记的还是她曾经的未婚夫陈晋安。
全天下的女人都可能讨好他、心悦他,唯独云裳不会。
她就是个顶顶没心肝的。
褚钰渊冷脸伸手要推开她:“你又不喜朕,何必惺惺作态!”
闻言,云裳却死死抱紧他的腰,生怕他甩开了似的,耍赖贴在他身上:“不是这样的……”
她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嗅着他身上的云涎香,享受着一刻的安心。
能重来真好。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回报褚钰渊的宠爱,帮他护住他的天下。
正想着,院外忽然一阵吵闹。
有沙弥阻挠声传进屋:“此处是女眷佛堂,你们不得入内!”
云裳蹙眉抬头,紧接着一道嚣张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
“给我搜!太后有旨,皇后云氏品行不端,私会外男,即刻打入天牢!”
云裳一愣,恍然想起上辈子和褚钰渊决裂的开端。
那晚她梦醒,却发现陈晋安带着箭伤出现在自己的寝屋。
她当时一心爱慕陈晋安,自然想为他遮掩,可她还没有藏起人,太后身边的大总管却带着侍卫破门而入,坐实了她不贞的罪名。
褚钰渊大怒,将她禁足寒山寺,自此他们之间再也没好好说过一句话。
可这一世,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褚钰渊,大总管都没见到人,怎么就说她私会外男?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腾,云裳不由拽紧褚钰渊。
上辈子,她和褚钰渊决裂,太后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心慌间,下巴却被抬起,双目相望,褚钰渊冰寒神色刺得云裳心头又苦又涩。
电光火石间,她当即摆出委屈:“钰渊,我待在寒山寺一直乖乖的,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冤枉我……”
褚钰渊眼中闪过晦暗,却没有放开她,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
这时候,“哐”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云裳惊得一颤,埋进褚钰渊的怀里,而他竟也顺势松开了钳制,任由她贴近。
她忽然觉得大总管的闯进来未必全是坏事。
又暗暗扫了一眼穿着常服,背对着门口的褚钰渊,云裳故意沉默。
她倒要看看,太后的人要唱什么戏。
接着,就听大总管尖着嗓子喊道:“来啊!把皇后娘娘窝藏的奸贼拿下!”
云裳这才抬头,趁褚钰渊没说话之前,幽怨低诉:“你看看,都怪你不理我,所以我这皇后当得,谁都来污蔑……”
褚钰渊冷脸抿唇,不由收紧搭在她腰间的手。
正巧有内侍上来拽他,他抱紧怀中人转身,一掌将内侍打飞。
而后骇人的威压散开,直逼大总管:“好大的威风啊。”
大总管吓得噗通跪地,语无伦次:“陛……陛下饶命啊,奴才不知道是您!”
褚钰渊一脚踢过去,寒冽质问:“那你以为此刻在这里的该是谁?”
大总管褚不得疼,爬起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陛下!奴才也是奉太后旨意行事……”
但褚钰渊并没有消气:“来人!此人以下犯上、污蔑皇后,罪无可恕,给朕杖毙!”
云裳听着“污蔑皇后”这话,心中一暖,不由动心喊:“钰渊……”
他即便生她的气,可还是维护她。
自己上辈子怎么就看不清他的维护之情呢?
哪知褚钰渊闻言,却面无表情望她:“怎么?你是不是又要骂朕暴戾?”
云裳忙摇头,拉着褚钰渊的手要解释,不料触手却一片湿润黏腻。
她低头一看,却发现他左手上都是血!
“你怎么受伤了?”
她当即拉住他的手细细查看,心疼说着:“让我给你上药,可以吗?”
褚钰渊的怒火不由得一熄,可明面上却抽回手,冷声吩咐:“回宫!”
这一次,云裳不要褚钰渊说,主动黏着他上了同一座轿子。
见他端坐着闭目眼神,云裳想说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宫门已经到到了眼前,云裳终于急得忍不住了,她紧张勾着褚钰渊落在她手边的衣袍,认真又诚恳说:“钰渊,你相信我,我真的没——”
话没说完,“刺啦”一声,褚钰渊的玉扣腰带竟忽然崩断了!
云裳僵住,她只是扯了下褚钰渊下摆的衣袍,他的腰带怎么就断了?
视线往上,触及他的黄绸中衣,又立马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不料,下一瞬腰间忽然袭来一股力道,云裳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褚钰渊按进怀里,四目相对,她甚至能嗅到他浓烈的呼吸。
他的眼中好似藏着一头猛兽,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云裳脸颊一热,垂眸紧张握紧褚钰渊的衣襟:“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视线之外,褚钰渊凝着她发白的指节,眸中翻涌着失望。
既然怕,又何必招惹他?
云裳呆呆坐在房中,望着桌上已经写好的家信……如今,却再也寄不出去了。
一想到,父亲临危之际,还不忘用恩情拜托药仙谷的人救自己,可他老人家自己却……
云裳只觉得,呼吸都在疼。
越南枝特地来看云裳,故意说话引起她的注意力:“我转了几圈都没能看出来,你这克亲克夫的罪名从何而来?”
“要不然你嫁给我好了,我命硬,不怕被你克!”
云裳的泪生生止住,她也是进了药仙谷才知道,那天救自己,做女子打扮的越南枝,竟然是一个男子。
“不哭了?那把药喝了吧!这是可是我亲自开的方子,我不仅帮你抓的了药,连药也是我煎的……”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见云裳一脸的狐疑,越南枝当即把汤药放回桌上。
云裳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眼神黯了下来。
不可避免想到了褚钰渊当初哄她吃药的场景……
沉默良久,直到耳边传来一句——
“不会吧,你居然怕苦?”
越南枝笑着靠近,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
云裳抹去脸上的眼泪,端起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
越南枝的嘲笑嘎然而止。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裳在越南枝的看管之下,一碗碗喝着药,肚子也一天天打了起来。
皇宫。
褚钰渊他坐在承乾殿里,拿着云裳凤钗发呆,看着那只栩栩如生的金凤,他就像看到了昔日在身边巧笑倩兮的女人
裳裳,你在哪里?
这几月以来,每日等来的失望,已经快要耗尽他的耐心。
可下一瞬,褚钰渊却又想到骁龙骑的话,陈晋安逃了!
是不是陈晋安将云裳藏起来,不让她回来见他?
“陛下,骁龙骑的刘统领求见!”
褚钰渊眸光一亮:“快喧!”
“参见陛下!”刘盛之一身甲胄满是刀砍斧劈的痕迹,他身上满是血污,却让褚钰渊有些安心。
“刘爱卿快快平身!”
褚钰渊走到刘盛之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看着面前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他满怀希冀的问道:“可有皇后的下落?”
“……”刘盛之沉吟半晌终是开口:“陛下,微臣该死!”
又一次失望了,褚钰渊转身朝御案走去,边走边对刘盛之挥了挥手:“退下吧,再去查!”
“陛下,但微臣这次查到了裴家和陈家的一些线索……”
褚钰渊身形一顿,瞬间转身看向刘盛之:“快说!”
虎符一案,裴家牵扯其中。
判刑流放不过是权宜之计,可还不等他彻查,云裳的家人就葬身在一场大火之中。
不管是长乐宫的那支暗箭矢,还是寒山寺的那场大火,亦是驿站的血洗和黑市的灭口,这桩桩件件都是冲着裳裳而去。
是不是调查到虎符的下落,就会找到她?
“虎符一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裴家和陈家,但唯独多年前分出镇国公府,被云氏逐出族谱的裴家老三,没有牵扯其中……”
没有牵扯其中,却让人更加怀疑,刘盛之没有说,褚钰渊也懂。
褚钰渊眸色暗了暗,吩咐:“务必给我盯紧裴三,但凡他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禀报!”
“是!”
刘盛之垂首应下,正要退出去。
“报~”
突然,殿外的侍卫进殿,呈上一份折子:“禀陛下有胆子来报,在药仙谷附近查到了意思皇后娘娘的踪迹!”
褚钰渊当即站了起来:“即刻点兵,刚往药仙谷!”
……
另一边,药仙谷。
这天傍晚,云裳正在院中处理着药材,突然听到谷中传来了阵喊杀声,她正想出去查看,越南枝已经冲进了院中。
“快跟我走!”
不等云裳反正过来,越南枝将一件黑色斗篷朝她一裹,带着她便要走。
“出什么事了?”云裳回头看了一眼,那谷中的惨状,让她触目惊心。
一个个黑衣人突然杀进谷,原本与世无争的药仙谷,不少刚入门的小弟子都被屠戮。
越南枝带着云裳冲出黑衣人的包围:“来人是江湖有名的暗杀阁的人,接单必然屠族,来不及解释了,你快跟我走!”
突然,一道剑光袭来,险险从云裳耳边擦过,越南枝手中撒出一把毒粉,那刺客瞬间毙命。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高呵——
“陛下有命,找到皇后云氏,就地格杀!”
听到那熟悉的话,云裳有些不敢置信!
褚钰渊还是不肯放过她……
腹部突然一阵抽痛,云裳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身后的追兵太多,她不敢让越南枝分心,一路强忍着腹部的阵阵抽痛,直到跟着越南枝逃进一处僻静洞窟。
云裳这才累得脱力,捂着肚子跪了下去。
逃出生天,越南枝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察觉出云裳的不对。
“是不是要生了!”
云裳痛得脸色煞白,越南枝陆不得其他,按住
赶紧将人抱着穿过了洞窟,最后按住其中一个机关,石门忽然分成两半,越南枝抱着意识昏沉的云裳,而后用哨声呼唤来一直大雕。
带着人越上大雕的背,大雕腾空而起。
“云裳,你可要坚持住!”
如此,又过了一个半个时辰,越南枝终于带着人来到了一个生气勃勃的村落。
“来人!”越南枝抱着云裳闯进了一户人家,一个年龄稍长的妇人从屋里出来。
“这是要生了!”妇人赶紧把云裳迎了进去。
妇人和越南枝一起给云裳接生,可云裳似乎因为惊吓导致了难产。
“吸气,呼气,用力,再重复一次……”
云裳试了一次又一次,可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她已经精疲力尽,灵魂仿佛随时都要飘起来,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裴久过后,屋里只有云裳痛得闷哼的声音,孩子却依旧不见出来。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云裳,那妇人急得眼眶都红了。
越南枝按住云裳的几处大穴,冷声对她道:“云裳,你不能放弃,孩子还没有生出来,他在你身体里呆了那么久,难道你不想看看他,不想将他养大成人吗?”
越南枝的话似乎起了效果,整个人都有些昏沉,突然睁开了眼睛。
对,越南枝说得对,她不能死,宝宝也不能有事。
更何况她还要去找褚钰渊问清楚,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终于,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屋子,整个小村落都惊喜了起来。
与此同时。
赶到药仙谷,看到一片死寂的山谷,褚钰渊的心沉到了谷底,骇人的气息吓得将士们没有人赶靠近。
这时候,刘盛之忽然抓了一个身形狼狈,穿着奇装怪服的女人过来:“陛下,此人鬼鬼祟祟,是药仙谷唯一的活口!”
褚钰渊扫了一眼面容污浊的女人,冷漠吐出一句:“杀了。”
不料,话落,那女人忽然大喊:“别杀我!我能预知未来!我能帮你找到皇后在哪里!”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周怜看着褚钰渊骇人的视线,一直打颤,是怕也是兴奋。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现在的收银员竟然也能赶一波潮流,竟然穿书了!
还遇到了《重生贵命》这本书里面的男主褚钰渊。
这本书最后还被翻拍成电视剧,那里面的‘褚钰渊’是她最喜欢的爱豆演的,外表清冷,实际偏执,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可最受网瘾少女们喜欢了。
现在,眼前这个真是的褚钰渊比演戏的爱豆帅一万倍!
周怜怎么能不激动!
要知道,她能穿越也是天命之女!
看情况,现在剧情还只是进行到男主和女主闹矛盾,女主云裳生完孩子还没有和男主相认的情节!
现在,她周怜来了,云裳一个土著女滚一边去吧!褚钰渊只能是我的!
褚钰渊将女人眼中的贪婪看得清清楚楚,但想到云裳,他便不动声色敛下杀意“若你话中有假,你可清楚是何刑罚?”
“自然清楚,草民不敢欺瞒陛下!”周怜向褚钰渊福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又说:“我知道寒山寺的后山有一样宝物,名叫血影菩提。
“待成熟之际,摘下服用,陛下便可以感应到皇后娘娘的方位,陛下去看看,便知道我所言不假!”
“依你所言,皇后还在世?”
周怜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回陛下,确实如此。”
没有人会撒一个马上揭穿的谎言。
褚钰渊勒马回头:“立刻启程赶往寒山寺!”
……
另一边,云裳九死一生醒来,却见越南枝抱着孩子,一脸严肃望着她,吓得她心慌询问:“怎么了,孩子出事了?”
越南枝满眼复杂:“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云裳心头一慌:“什么坏消息?”
“孩子在胎中受损,需要血影菩提续命。”
云裳心中一疼,她知道血影菩提,这是百年难遇的神药……
话落,太后身边的嬷嬷碰上一方丝帕,只见那上面绣着一行——
【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陈郎是故人】
帕子边角还绣着“裳裳”二字。
云裳心头咯噔一下,当即解释:“阿煜,不是你想的这样——”
话没说完,却被周太后威严的声音打断:“陛下!云氏根本不爱你!强扭的瓜不甜,你何苦把她强留在身边,徒惹笑话?”
云裳又气又急,偏偏被褚钰渊握紧的手腕,疼的她说不出话。
这时,头顶传来褚钰渊冷戾的一句:“朕乃天子!瓜甜不甜那都是朕的,轮不到他人来评说!”
话落,云裳就被强行带到了椒房殿。
然而,褚钰渊并没有息怒,眸子里幽暗得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可云裳却并不怕,她清楚,褚钰渊绝不会伤害她。
便理直气壮说:“我的女工能把鸳鸯绣成鸭子,那丝帕根本不是我绣的!你一查便可证明我清白!”
不料,褚钰渊却伸手拿过了那方丝帕,视线凝着丝帕上的字迹,眼神发狠。
云裳心头闪过不安,不由拽紧他的衣袖,可褚钰渊却一把甩开了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字是我手把手教的?”
云裳跌落在地,刹那白了脸。
帕子上的字迹确实是她写的,可那时候她只是为了赌气,嫁给他之后,她对别人从来都是止于礼。
可这些,当着众人的面,叫她如何开口?他又如何肯信?
犹豫将,却听褚钰渊满眼冷戾,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吩咐:“将皇后禁足长乐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轰的一下,这道冷酷的声音和前世两人决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皇后云氏,不尊长辈,不敬君王,不堪为后,即日起禁足寒山寺,任何人不得探视,至死不得出!”
云裳捂住胸口,可那撕裂的刺疼却依旧蔓延,疼的她眼前都开始模糊。
自己还是回来晚了吗?
褚钰渊不信她,是不是已经厌恶了她?
云裳望着面前已经模糊的明黄身影,拼尽全力才挤出一句:“不要……阿煜,不要扔下我……”
可褚钰渊却转身离开,一如上辈子的决绝。
云裳想伸手去拦,可刚一抬手,心口被按住的闷疼再也忍不住,下一瞬喉间却喷出一口腥甜。
“娘娘!”
恍惚间,云裳似乎看到了褚钰渊朝她走来。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她仿佛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昏昏沉沉间,不知过了多久。
隔着迷雾,云裳好像看见褚钰渊,可任由她怎么喊,怎么追,他都头也不回。
她一边哭一边追着,喊着:“别走!我爱你,求你别扔下我……”
“阿煜!”
云裳挣扎着,忽然一口苦涩的药汁从口中灌了进来,她一个激灵,而后竟然被刺激的睁开了眼。
入目,竟然是褚钰渊清冷的脸,而他……竟然在吻她?
他原谅她了?
正想着,一口苦涩的药汁被渡了过来,云裳苦的头皮都发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褚钰渊,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她刚用帕子擦过唇,还没开缓过来,就被褚钰渊一把拽进他的怀里,视线想相对,他竟满眼风雪。
“你就这么嫌弃朕?是不是陈晋安下了狱,你的心也跟着走了?”
直白的嘲讽,像一把利刃扎进云裳的胸口。
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明明他知道她怕苦,为什么非要说这样的话伤她的心?
他用这种亲密的法子喂她吃药,分明是放不下她,他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云裳越想越压不住委屈,干脆一把推开他躲过一旁的药碗,忍泪赌气:“不劳陛下操心,臣妾自己会喝!”
她闭上眼,准备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可手却被褚钰渊拦下。
云裳抬眸,褚钰渊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那是她前所未见的冷意。
“云裳从来不会自称臣妾,你到底是谁!”
云裳心头一紧,前世因褚钰渊强娶,大婚后他们形同陌路,自己平日也甚少理他,确实从来没有自称臣妾。
重生之后,她一心念着他态度自然和从前不一样,可她现在对他好,难道他还不喜欢?
眉眼一转,她故意凑近他,曲解他的意思:“你将我关在寒山寺足足三个月,把我饿到瘦脱了形,现在还好意思说不认识我,嫌弃我?”
褚钰渊凝着云裳眼角独一无二的褐色泪痣,眼神顿时晦暗不明。
眼前的不是云裳,还能是谁?全天下只有她敢对他这么放肆。
云裳见到他的态度软和了一点,立马趁热打铁,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别把我禁足长乐宫好不好,等会儿饿得更厉害抱着都咯手……”
褚钰渊感受着怀里依旧绵软的娇小身体,微微蹙眉,她确实瘦了,一时间,积聚的火气都散了。
但出口的话却依旧死板冰冷:“你好生吃药,病好了就可以解禁。”
“好,我一定乖乖听话。”
说着,云裳双手环的更紧,仿佛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褚钰渊没有在长乐宫多待,但因他来了这一趟,帝后和睦的名头还是传出了长乐宫,一时间,长乐宫恢复了热闹。
养病的几天,云裳依旧坚持抄经书,为褚钰渊,未裴家,为大邺祈福。
七日后,云裳病好解禁。
她一大早就洗漱打扮,特地穿上靓丽的大红牡丹刺绣衣裳,画上精致的妆容,亲自提着食盒赶往承乾宫。
她想清楚了,自己既然要和褚钰渊好好过日子,需要从细节上做出改变,时间久了,他总会相信自己的真心。
出门之际,教养嬷嬷冲云裳耳语:“娘娘,你亲自去给陛下送汤,陛下一定高兴,说不定会爷爷宿在长乐宫,可要奴婢去太医院要些清凉的药膏?”
云裳瞬间脸颊绯红:“嬷嬷,你可别打趣我了!”
话虽这么说,可她却情不自禁幻想自己和褚钰渊锦瑟和鸣的美好。
以后他们有了孩子,褚钰渊肯定是一个威严的父皇……
上辈子,他们至死都没有一个孩子,这辈子,她不想要这个遗憾继续。
一路想着,不久就到了承乾宫,却被内侍告知:“皇后娘娘,方才太后有请,陛下这会儿还没有回来。”
云裳想到周太后,眉头不由一蹙,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转身就朝周太后的慈宁宫快步走去
周太后一心想要娘家侄女周玉瑶入后宫,她记得上辈子,她们甚至还做出了给褚钰渊下药的行径,她不得不防。
不料,在路过御花园的的花架回廊的拐角之际,她突然听到周太后的声音。
“陛下,云氏无德,不堪为后,今年选秀是不是应该要准备了?”
云裳心头一紧,她屏住呼吸躲在廊柱后,手心沁出一层冷汗。
未几,风中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之声:“理当如此。”
褚钰渊的话,让云裳的心如被利箭穿透,纵使呼吸都痛得鲜血淋漓,她捂着胸口,浑浑噩噩的回到长乐宫。
宫人们被吓得不轻,纷纷噤若寒蝉。
云裳枯坐在殿内,脑海不断回响着“理当如此”四个字……
头仿佛要炸裂,她不明白,褚钰渊之前分明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同意选秀了呢?
他在大婚之日,明明承诺过自己要一世一双人,哪怕前世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他也从未同意选秀?
这辈子,她都愿意同他好好过日子,他怎么反而要选秀了呢?
一夜未眠。
第二日,云裳晨起时有些昏沉,还没有传太医,就等来了太后身边的嬷嬷:“娘娘,太后传话让您去慈宁宫请安!”
云裳立刻想到了昨天偷听到的谈话,一路忐忑来到慈宁宫,果然周太后开口就是一个下马威。
“云氏,你入宫三年,一无所出,这宫里也该来些新人了,陛下今年要选秀,你身为皇后要学会贤良大度,好好挑几个姐妹,为皇家开枝散叶!”
云裳垂首不肯接话,周太后却示意宫人强行塞给她一堆画像:“这些都是选秀的贵女的画像,便由你送去给煜儿!这是本宫懿旨!”
长者为尊,既然是懿旨,云裳不得不从。
她颤抖着接过画像,心中不明白,既然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要选秀,何必还要把她扯进来?
难道看她失魂落魄,他们会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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