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工具。
厉墨霆闭上眼，用力摔上车门，发动引擎，离开这栋破旧的小区。
……
纪甜甜在徐泰阳家里睡了一夜，低烧终于退了下去。
第二天她便找好了出租屋，搬了出去，然后去医院看妹妹。
纪知雅的精神很不好，脸色苍白，眼圈下是深深的乌青，她看了一眼纪甜甜，没有说话。
“怎么了？”纪甜甜敏感的发现她情绪不太好。
“没事。”纪知雅避开视线，不看纪甜甜。
纪甜甜坐在床边，想握住妹妹的手，却被躲开。
“到底怎么了？”纪甜甜实在不明白，“出什么事了吗？”
纪知雅生硬道：“没有。”
这明明就是有的样子。
纪甜甜手放在纪知雅被子上，轻声说：“知雅，你……”
“你别碰我！”纪知雅忽然激动起来，一把甩开纪甜甜的手，“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知雅，到底……”
“你滚出去啊！”纪知雅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地面上，“我叫你滚出去！滚啊！”
她心脏不好，一激动就心率过速，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纪知雅用力捂着心口，气喘吁吁，却还是一个字一个的字的喊：“你滚出去。”
“我出去。”纪甜甜急忙说，“你别激动好吗，我这就出去。”
“滚！”
纪甜甜没办法，只能暂时离开病房。
出去后，她找到照顾纪知雅的护士，询问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事啊，都挺正常的……”护士想了想，“啊，我想起来一个。昨天早上，有个男人来看了知雅。”
纪甜甜立马道：“什么样的男人？”
护士道：“穿西装，看起来挺文雅的，像个秘书。”
秘书……莫非是厉墨霆身边那个李林秘书吗？
“他是不是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很严肃，还带银边眼镜。”
“对对，就是。”
果然是他。
可是他来找知雅干什么？
他是不是和知雅说什么，所以知雅才那样反应激动的对自己？
纪甜甜思绪混乱，还没理清头绪，走廊上忽然响起查房护士的大喊声：“医生！医生，2204房的纪知雅心跳骤停了！医生！”
纪甜甜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即狂奔过去。
纪知雅很快被护士推出病房，送去抢救室。
“瞳孔在放大了。”医生在路上大概检查一下情况，着急道，“再快点！”
纪甜甜一路跟到抢救室门口。
“家属在外面等！”护士推开纪甜甜，重重关上了抢救室门。
第9章死了比较好
两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才打开。
“病人的心脏情况又恶化了，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医生凝重道：“而且就算再做一次手术，情况也不会太好，最好的建议是，换一颗心脏。”
纪甜甜怔楞道：“怎么会这样呢？她之前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