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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虐妻后悔了

温尔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主角:温尔晚慕言深   更新:2023-03-0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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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少虐妻后悔了》,由网络作家“温尔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慕少虐妻后悔了》精彩片段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这一切,果然都是院长的安排!

温尔晚愤怒的攥紧拳头,正要进去,恰好院长满脸愁容的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尔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贱人,你昨晚究竟跟谁睡了?”院长当即怒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温尔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当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她冷冷质问院长:“你凭什么把我送人?”

“什么送人?我看你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胡言乱语!快,把她关进病房!”

温尔晚冷冷的看了院长一眼:“放开,我自己走。”

......

此时,酒店。

慕言深睁开眼睛,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记忆一幕幕闪过。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细细的声音,还有她的第一次......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憔悴,引起他的不满了。

但他哪里知道,她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

刚进来那几个月,她过得还不如畜生。

“所以,这个游戏结束,”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有些意味深长,“你自由了。”

自由?太奢侈了。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

她忍不住的发抖,步步后退,慕言深步步紧逼。

“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羞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话语冰凉至极,“从今以后,温尔晚,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慕言深转身,背影挺拔:“跟上!”

她不解:“去哪里?”

“民政局!”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唔唔......”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这一切,果然都是院长的安排!

温尔晚愤怒的攥紧拳头,正要进去,恰好院长满脸愁容的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尔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贱人,你昨晚究竟跟谁睡了?”院长当即怒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温尔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当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她冷冷质问院长:“你凭什么把我送人?”

“什么送人?我看你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胡言乱语!快,把她关进病房!”

温尔晚冷冷的看了院长一眼:“放开,我自己走。”

......

此时,酒店。

慕言深睁开眼睛,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记忆一幕幕闪过。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细细的声音,还有她的第一次......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砰!”慕言深摔碎手机,眉眼里闪动着暴戾,“马上去追!她跑不了多远!”

这一晚,帝景园灯火通明,车辆、人员进进出出。

温尔晚躲在脏臭的下水道里,才躲过慕言深手下的追捕。

她趁乱跑下山,直奔监狱,见到了温父。

“爸......”

“晚晚!你还活着!”温父十分激动,老泪纵横,“我以为你......”

“爸,我这次来是特意想问你,慕董事长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药明明就是对的!晚晚,你相信爸爸吗?”

“我信。”温尔晚死咬着下唇,点点头。

所以,爸爸是冤枉的。

她从不亏欠慕言深,更不用赎什么罪!

“我们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变不了......”温父长叹了一口气,“晚晚,你要保护好自己。”

温尔晚握着话筒,目光坚定的看着玻璃对面的温父:“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

探完监出来,温尔晚前往医院,看望母亲。

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她就瞧见三四个黑衣保镖!

温尔晚立刻藏起。

慕言深算准她会来医院,所以早早的在医院安排了人手。

一旦被抓回去,等待着她的将会是如地狱般的惨痛虐待!

温尔晚正思索着怎么躲过保镖,对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忽然闪了闪,切换到海城财经新闻。

慕言深俊美的面容,牢牢占据着C位。

他站在慕氏集团大厦,穿着黑色衬衫,气场强大却又显得慵懒,嘴角轻撇,似笑非笑。

旁边,一圈记者在采访他——

“慕总,听说您要涉足娱乐圈的消息是真的吗?”

“慕氏集团的收购计划,能够按时完成吗?”

“慕总,昨天有狗仔拍到您进出民政局的照片,请问您是去......”

慕言深下巴微抬,望向镜头:“去结婚。”

这三个字,瞬间引爆全场。

慕总竟然承认已婚!

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门,慕氏掌舵人!

镜头不断拉近,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盯着镜头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秒,慕言深低沉开口:“慕太太,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听起来多么宠溺温柔。

可温尔晚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望着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她浑身发冷,好似他就站在面前。

慕言深转身离开,保镖们将记者们统统拦住。

如果不是为了通过媒体,给温尔晚传话,慕言深根本不会接受采访!

与此同时,温尔晚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到救护车旁,正要将病人转移。

那正是她的母亲!

他们要把妈妈带去哪里!

“妈!”

顾不得自己会暴露,温尔晚立即冲了过去。

她紧紧抓住温母的手:“妈,女儿不孝,现在才能看您一眼......”

而她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保镖。

“太太,这是慕总的命令,请您不要阻挠。”

“我不跑了,我现在就回去!”温尔晚苦苦哀求,“把妈妈还给我......”

可温尔晚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带走。

慕言深太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了,随便一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半个小时后。

总裁办公室。

慕言深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慕总,太太来了。”助理范嘉敲了敲门。

“进。”

温尔晚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慕言深背对着她:“还知道回来?”

“放了我母亲。”她卑微的开口,“你想怎样,都可以冲着我来。”

“我没想动她。温尔晚,是你太不乖了。”

“......对不起,我错了。”

慕言深眯眸:“一句道歉就可以?”



陈叔的声音低沉,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这次的帮忙,就当是补偿她吧。

郑施与倒是真心的为陆诗琪感到高兴。

“那真是太好了,也许他们可以救陆诗琪一命,我替她谢谢傅医生。”

陈叔没说话,但是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他现在还没有和陆诗琪离婚,法律上他还是陆诗琪的丈夫,怎么会轮到别人来替她感谢自己?

自从那天起,只要急诊科没事,陈叔都会去陆诗琪的病房看看,哪怕郑施与再迟钝,也看得出不对劲来了。

“傅医生,你不会是喜欢上陆诗琪了吧?她填的资料上可是写着已婚。”

陈叔摇摇头,语气很坚定:“我不喜欢她。”

在彭娇出国前说分手的那一天,他就决定,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了。

郑施与对这句话持怀疑态度,但他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站在门口的彭娇听到这句话,心里对陆诗琪的怨恨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又增了几分。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又怎么会这么频繁的来看她?

明明急诊科已经很忙了,好不容易有一小段的休息时间,还要到这里来,自己跟在他身后这么多次,他竟然一次都没有发现。

她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藏得隐蔽,还是该生气他的注意力都在陆诗琪身上。

九月二十六日,那两名擅长脑外科专家终于来了。

机场。

陈叔站在出口,看着人群蜂拥而出。

他试图在人群中探寻那两位专家的身影,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人群渐渐变得稀少,陈叔皱起眉头,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出来?难道是他看错航班降落的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再次对比了航班信息。

就在他看手机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傅医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陈叔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两道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来人正是专家特罗普和埃文斯。

“没关系,特罗普先生,埃文斯先生,请上车。”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陈叔将陆诗琪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神色微沉。

“病人已经昏迷七天了。”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因为仅仅七天,陆诗琪就已经瘦了一大圈。

特罗普和埃文斯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对陆诗琪的情况有了最初的认识。

“请把这段时间的检查和用药资料给我们准备一份。”

他们需要对病人的身体进行一个详细的了解,才能决定怎么动手术。

“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带你们去医院。”

同为医生,陈叔自然明白要提前准备这些资料。

到了医院后,他带领特罗普和埃文斯来到郑施与的办公室。

郑施与非常激动的站起身,和二人握手后,没有耽误时间,把资料递给了特罗普。

一个小时后,特罗普和埃文斯看完了资料,他们终于明白陈叔之前为什么希望他们能尽快过来了。

陆诗琪的情况说不容乐观已经是乐观的说法了。

“相信你们也明白,病人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适合动手术,但是拖下去只会让病情继续恶化。”

特罗普把利弊做了一出细细的分析后,突然问:“病人家属不在吗?”

按理来说,这种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才能进行。

郑施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病人没有留下任何家人的联系方式,我们只知道她有一个丈夫。”

埃文斯冷哼一声,神色带着明晃晃的不快。



“那她的丈夫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

在他们国家,妻子重病,丈夫是必须要陪在身边的,否则会触犯法律,至少做一年牢。

既然没有家属,特罗普只好问:“那你们觉得现在是先动手术,还是先保守治疗?”

郑施与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动手术吧,之前病人的意愿是动手术。”

特罗普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的主治医生签字吧。”

“也只能这样了。”

郑施与对此也很是无奈,他之前并不是没有问过陆诗琪,为什么不叫人陪着自己,哪怕有一个人在身边也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承受那些痛苦。

但陆诗琪是怎么说的呢?他回想了一下。

“我的丈夫很忙,我不想打扰他,除了他我已经没有别的家人了。”

郑施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悲痛,他作为一个医生,也无权多问。

而陈叔一直低垂着眼帘,心中交杂着各种情绪。

就在刚刚,他差点脱口而出,他就是陆诗琪的家属,但他在最后把这话咽了回去。

既然陆诗琪不想对外说出他的身份,他也没必要自己说出去。

虽然他这样想着,但是心里的烦闷却一直萦绕在心头,这也导致他的神色比平日冷了几分。

埃文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对郑施与说:“我们需要倒一下时差,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吧。”

郑施与点点头,连忙说道:“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酒店,现在就可以去。”

“真是谢谢你们了。”

特罗普非常真诚的道谢。

“不,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才对。”

郑施与神情更加真挚,他们能够为了一个病人乘坐十几个小时的航班,这份心已经十分难得了。

不管手术结果如何,他都需要向他们表达敬意与谢意。

第二天下午。

手术开始,埃文斯和郑施与负责打下手,主刀医生是特罗普。

陈叔不知怎的,竟然请了半天假,特意来到手术室门口。

得知这个消息的彭娇立刻来到了脑科的楼层,果然在走廊上看到了陈叔。

她紧咬着唇,上前问:

“阿城,急诊科今天虽然不忙,但你这样是不是……”

是不是不太好?

陈叔看到她,就想起那张藏在桌缝的演唱会门票。

他是神色渐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已经请假了,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彭娇眼底划过一丝受伤,语气中更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阿城,我们快要订婚了……”

陈叔皱起眉头,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耐烦。

难道他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不管有没有订婚,他的私人时间都不应该受到别人的管制,以前的陆诗琪就从来不插手这些。

他不自觉的拿陆诗琪和彭娇做比较,心里的天平渐渐偏向陆诗琪。

“阿城,你是不是……喜欢上夏小姐了?”

“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她,你在怀疑什么?”



陈叔的语气依旧冷淡,但彭娇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踩到他的底线了,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一想到你为了陆诗琪特意请假,我就……”

她有些着急的为自己辩解,说到最后,她有些哽咽。

但陈叔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追问:“就怎么样?”

彭娇的身体微微僵住,随后眼角泛起一层湿润。

“我很羡慕她,可以陪在你身边这么久。”

她以为她说这话可以唤出陈叔曾经对她的感情,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提出的分手对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所以,她在听到陈叔后面的话时候,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彭娇,当年是你提的分手。”

“我……阿城,是我错了,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出国,所以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那个机会,但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彭娇的声音有些发颤,看向陈叔的眼神也充斥着楚楚可怜。

但陈叔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他转头看向手术室,没再说话。

走廊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与此同时,彭娇心里升起了一抹强烈的不安。

手术还在进行,彭娇却是没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看向面无表情的陈叔,轻声说:“阿城,我先走了。”

“嗯。”

陈叔的态度很冷淡,彭娇只能咬紧唇,转身离开。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外面的红灯熄灭,随后,门被打开。

陈叔定定的看着溢出来就摘掉口罩擦汗的特罗普,脸上没有沮丧,眼底也没有歉意。

他想,手术应该是没有问题。

但他还是上前两步,问:“怎么样?”

“手术不算失败,但一切都要等病人醒了才能下结论。”

这个结果其实在陈叔的意料之中,但他在听到后还是不免心里一阵烦闷。

随后,陆诗琪被护士推了出来。

“先推去ICU观察两天,等病人醒了再转病房。”

郑施与对着护士嘱咐,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就在这时,特罗普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面说了什么郑施与不知道,但从特罗普凝重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大概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果然,刚挂断电话,特罗普就一脸歉意看向他。

“郑医生,很抱歉,我们之前的一个病人情况突然恶化,所以我们必须要回国了,但是这位病人的后续情况你可以继续反馈给我们,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的。”

“好。”

事出紧急,特罗普和埃文斯只能匆匆告别,买了最近一趟回国的航班之后,赶去了机场。

……

ICU病房。

陈叔和郑施与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陆诗琪。

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好像一缕缥缈的烟雾,一个不注意就会消散在眼前。

“这几天她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陈叔沉声问,距离那天动手术已经过了四天了,正常情况下一到两天就能醒过来。

“昨天做过一次检查,但没有检查出其他的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



看着温尔晚弓着的后背,慕言深冷哼一声,心头蓄着满满的怒火。

多少人想成为慕太太,她倒好!嫁给他很委屈吗?

就算她觉得委屈,那也只能受着!

慕言深从她面前走过,皮鞋还故意踩住她的抹布,碾压着她的指尖。

温尔晚没有缩回手,任由他踩着,希望这样能让他消气。

“言深哥哥,你真的结婚了吗?”唐静如像个跟屁虫似的追过去,“可是,你答应过慕叔叔娶我的......”

这门婚事,是张荷唆使父亲为他定下的,因为张荷和唐静如的关系很好。

昨晚......张荷就是想让唐静如爬上他的床,没得逞!

慕言深对她根本没有感情。

“是,我答应过爸,”慕言深懒得搭理她,“你可以去找他理论。”

唐静如:“......”

这不就是让她去死么!

“还有,你没资格对我的员工指手画脚。”

唐静如气得跺脚,在言深哥哥心里,她还不如刚刚那个清洁工!

总裁专用电梯合上,将唐静如挡在外面。

......…

下班时间。

外面下起倾盆大雨,加重了温尔晚的工作量。

她搞完卫生,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而慕言深排场十足,范嘉给他撑伞,司机为他开车门。

他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看了温尔晚一眼,对范嘉低声说了句什么。

“太太,慕总他......”范嘉走过来,咳了咳,“让您走路回家。”

开车都要半个小时,下这么大雨,温尔晚又没带伞,就这么走回去的话......会感冒发烧的。

“好的。”她点点头。

面对温尔晚的淡然,范嘉忍不住说道:“其实我觉得,太太您可以适当的示弱,跟慕总求求情。”

她只是笑笑。

一味的低姿态,也换不来慕言深的一丝丝怜悯,他只想看她越惨越好。

温尔晚把帆布包往头上一顶,冲进了雨幕里。

帝景园。

慕言深站在阳台,望着在大雨中的温尔晚。

她的衣服打湿了,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玲珑有致,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衣。

他眸光一暗,这女人是故意的吗!

越看越火大,慕言深抓起外套下楼。

别墅门口。

温尔晚刚冲进屋檐下,恰好张荷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迎面撞上。

“哎哟喂,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散架,”张荷瞪了她一眼,“新来的吧!这么冒失!”

“不好意思。”

道了歉,温尔晚准备离开,张荷却拦住了她,上下打量着。

“管家,你找这么年轻貌美的狐狸精待在帝景园,是想做什么?还是......慕言深让你这么干的?”

“张夫人,这是我们太太。”管家提醒道,“帝景园的女主人。”

张荷的表情立刻变了:“是你?原来那晚就是你捡了漏!”

她费尽心思才找到机会,在慕言深的水里下了料,想让唐静如爬上他的床,结果全部都给眼前这个女人铺路了!

温尔晚没听懂:“捡漏?”


“慕太太啊!”

“什么!?她......她是言深哥哥的新婚妻子?”

张荷点点头:“对。我去帝景园给言深送汤的时候,还看见她了。绝对不会错!”

当时慕言深还维护她,让张荷吃了个瘪。

张荷心眼小,现在还记着,打算哪天报复回来!

“啊!!”唐静如气得尖叫,声音都快要冲破屋顶,“她居然就是那个狐狸精!”

“可是......静如啊,你为什么叫她清洁工?”

“因为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在慕氏擦地板!”

张荷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唐静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补充道:“当时言深哥哥根本不帮她!”

现在的情况,对温尔晚非常不利。

她保持着冷静,甩开唐静如的手:“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就是你!”唐静如说,“你给我擦鞋的低贱样子,我看得清清楚楚!”

“唐小姐,有空还是去医院看看眼科吧。”

说着温尔晚就想走。

这一次,张荷拦住了她:“行,就当静如认错了。但我可是你的婆婆,你看见我,招呼也不打?”

“张姨,我没认......”

张荷给她使了个眼色。

姜还是老的辣,张荷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位慕太太,压根就不受宠!不然怎么可能会给唐静如擦鞋,慕言深也不为她撑腰!

从张荷嫁入慕家开始,慕言深就不喜欢她,处处跟她作对。

所以,她看到的,都是慕言深故意演给她看的罢了!

“来都来了,”张荷拽着温尔晚坐在自己身边,“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

“我还有事,不能奉陪了,张姨。”

“你叫我什么?”

温尔晚回答:“慕......我老公他也是这么称呼你的。”

因为她对张荷道歉,慕言深让她自扇耳光的事情......她还没忘。

看得出来,慕言深极其讨厌这位继母。

“跟我还摆起架子来了,”张荷刻薄的说道,“当自己哪根葱啊?”

“就是,不许你叫言深哥哥老公!”

温尔晚冷下了脸:“我再说一遍,我要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在精神病院时,她需要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惹,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负她。

现在拿出来对付张荷和唐静如,依然管用!

温尔晚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没想到的是,刚走到马路边,张荷竟然追了出来,和唐静如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往车上拖去。

“放开!”她冲路人大声喊道,“救命!帮帮我!”

张荷笑道:“这是我儿媳妇,跟我儿子吵架闹脾气,我正要将她带回家呢......”

路人见状,也就不管了。

温尔晚哪里敌得过两个人的力气,径直被拖上了车。

“横啊,嚣张啊,”张荷用力的掐了她一把,“我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敢!”温尔晚说,“慕言深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静如得意的回答:“言深哥哥会为了你这个清洁工......得罪唐家吗?”

“就是!”

车子呼啸而去。

......

慕氏集团,会议室里。

散会后,慕言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慕总,午餐已经备好了。”范嘉说道。

他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她呢?”

“太太......额......我现在去联系。”

范嘉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好心肠,何况温尔晚算是他的老板娘,只要慕总没特意吩咐,他就不会去针对温尔晚,随便她休息。

慕言深挥挥手:“不用了。”

找她做什么?倒显得是他想她了!

就算想,那他也是想折磨她!

“是,慕总。”范嘉嘴上这么应着,但暗地里迅速去找温尔晚。

毕竟慕总要是发起脾气,整个公司都得抖三抖。

范嘉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调监控发现,温尔晚三个小时前离开了公司。

他硬着头皮去汇报:“慕总,太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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