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无人应答。
我绕到屋后,借着邻居家微弱的灯光,吃力地爬上窗台,翻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我如坠冰窟。
这里变成了一个堆放杂物的储物间。
“吱呀”一声,主卧的门开了。
柳依依穿着我的丝绸睡衣,慢悠悠地走出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
“啊,林晚,你回来了?”
“瞧我这记性,忘了告诉你了。”
“阿姨说,你以后住那间杂物间就行了,你的房间,现在归我用了。”
我死死地盯着她,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心声再次响起,带着恶毒的快意。
反正你爸妈已经打算把你送去乡下老家了,一个没人要的废物,给你个地方住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什么?
送我去乡下老家?
原来,他们连最后的体面都懒得维持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我不能哭,不能在柳依依面前示弱。
我默默地走进那间阴暗潮湿的杂物间,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窗户很小,透不进多少光。这就是他们给我安排的新“卧室”。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翻腾的恨意。
我开始动手收拾,将那些被随意丢弃的杂物一点点清理开,腾出一小块能容身的地方。
夜深了,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沉沉睡去。
3
第二天,我为他们准备了早餐。
“牛奶太烫了,换一杯冰的。”
“依依啊,早上喝冰的对胃不好,这个温度刚刚好。”
“我就是要喝冰的!”柳依依尖声道,不满地瞪着母亲。
“禾禾,去给依依换一杯。”
手机的录像功能,无声地记录下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