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玉竹,你伺候我。”
“殿下想要奴如何伺候呢?”
“如往日那般,便可。”
玉竹熟稔地揽我入怀。
松木馥郁的芬芳萦绕鼻尖,轻盈的吻如漫天春雨般落下。
我贪婪地呼吸着。
“多年不见,殿下清减了不少,难不成是对奴,相思过度?”玉竹轻笑一声,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个酒壶,含了酸酸甜甜的酒液渡我喝下。
“这是殿下惯用的金莺露,殿下畅意些,奴也松快些。”
“多年不见,玉竹公子还是如此温雅贴心。”
红唇在他狭长的眼上轻轻一印,俯身在他耳畔呢喃:“玉竹,闭眼。”
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眉眼,摸出枕下匕首,干脆利落地在他心口捅了一刀。
“本宫与玉竹多年情意,一朝离心,皆是因这金莺露而起,今日再尝这酒,倒惹得本宫,好生伤心。”
奔涌的鲜血温柔缱绻地拂过脸庞,玉竹闷哼一声,晕死过去。
埋伏的士兵鱼贯而入,将玉竹拖出军帐,留下一地蜿蜒迤逦的血线。
兰辞缓步进帐,绞着了帕子,温柔替我拭去脸上的血污:“殿下切莫动怒,伤了身子。那玉竹也是个痴情种子。二皇女薨逝之后,他竟衣不解带,于陵前守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探子们是在二皇女墓穴中寻到他的,若非被属下擒来,恐怕早已随二皇女而去,化作黄土一抔了。”
兰辞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劝道“殿下之威严,奴爱之敬之,日夜侍奉勤勉,不敢有丝毫懈怠。那玉竹有幸得殿下垂青,却轻易背叛,奴心中实在是恨他入骨。一路上,奴零碎给了他不少委屈受,还将他作为军伎送来折辱于他,殿下不会怪奴吧?”
我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心头一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温声道:“玉竹背叛本宫,本宫自然不会轻易饶他。你忠心事主,本宫又岂会怪你?”
“殿下打算如何处置玉竹?”
“留他一命,容后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