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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的豪门生活

苏正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杀的苏锦玉,瞒着她们苏锦是个大美人一事,让她们傻不溜秋的跑过来,直接被苏锦震慑,连话都不敢说。是以,她们把在苏锦这受的委屈,全部都加在了苏锦玉头上!邱灵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仙女,我们……你别生气哦,我们先回去上课了!改天我去孟家找你玩儿!”

主角:苏锦苏正光   更新:2023-02-10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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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苏正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师的豪门生活》,由网络作家“苏正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杀的苏锦玉,瞒着她们苏锦是个大美人一事,让她们傻不溜秋的跑过来,直接被苏锦震慑,连话都不敢说。是以,她们把在苏锦这受的委屈,全部都加在了苏锦玉头上!邱灵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仙女,我们……你别生气哦,我们先回去上课了!改天我去孟家找你玩儿!”

《玄学大师的豪门生活》精彩片段

但天杀的苏锦玉,瞒着她们苏锦是个大美人一事,让她们傻不溜秋的跑过来,直接被苏锦震慑,连话都不敢说。

是以,她们把在苏锦这受的委屈,全部都加在了苏锦玉头上!

邱灵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仙女,我们……你别生气哦,我们先回去上课了!改天我去孟家找你玩儿!”

邱灵说完,便带着其她女生一溜烟的跑了,几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决定冷落苏锦玉。

“灵灵,村……你早上遇见苏锦了?”一女生疑惑的问。

邱灵点头,“对啊,她让我提醒我哥哥,明早出门避开桥梁。”

“啊?她不会真的是个神婆吧?”

“那你要不要告诉你哥哥啊?”

“她和我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们可能被苏锦玉耍了!”

邱灵此时心不在焉,她握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她哥哥邱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哥,你明天出门避开桥梁!别问为什么!高人说的!”

邱言应该是在忙,直到傍晚才一头雾水的给她回了一个,“?”

苏锦玉可算是度过了极其不美好的一天,放学后她想邀请小姐们去嗨皮,不仅被拒绝,还被甩脸子。

苏锦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茫然又无措,心事重重的走在马路上,一个不注意,踩了一脚的香蕉皮,又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小丑。

等她终于到了校门口,准备上车时,又发现苏锦早已坐在车上等她,整个人的状态完美到极致,与她完全想相反。

苏锦玉气不打一出来,就要朝苏锦发泄,不料苏锦直接从另一边下了车,朝司机说,”太臭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临了,又朝苏锦玉说了一句,“我早上就跟你说,今日运势不好,要提醒你注意规避。”

轻飘飘一句话让苏锦玉如掉冰窖,遍体生寒,微微发抖……

苏锦不知道自己今天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就连帝都首家豪门——傅家也因为她陷入了紧张的氛围当中。

“你是说,那大师只是看了凌弋一眼,就算出了元景的事情?”傅老爷子听了傅美玲的话,神情复杂。

傅美玲微微点头,便见傅老爷子神色愈发激动,连忙上前扶住傅老爷子,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病床上形销骨立的元景身上。

傅家向来乐善好施,几年前,元景的父亲遭遇空难丧生,同在飞机上的,还有元景的母亲,以及他才两岁的弟弟。

元景当时还没成年,上头倒是有一个参军的大哥,但是无法回来接管傅家,偌大的傅家就这么落在了元景的头上。

最开始,大家都管元景叫傅三少,直到元景用短短半年的时间接手了傅家全部的产业,并在随后的几年,将傅家的产业越做越做,大家开始改口,叫他傅三爷。

但,天妒英才,去年秋天,元景突发性晕倒,自此身体日渐衰弱,可是各国名医都查不出任何问题。

直到去年冬天,元景一病不起。

前些天,医生告诉他们,元景的各项器官已经严重衰竭,可能撑不到明年了。

傅美玲想到这些,一颗心揪着疼。

“天道不公,命运弄人。”傅老爷子走向窗边,在傅美玲的注视下,缓缓说道,“什么大师,什么大能,我们请过多少了?到头来呢?可有一个治好元景了?”

这世上若真有什么隐士高人,哪还有这么多灾难和病痛?

这一点,傅美玲和傅老爷子是抱着同样的看法,因此,傅美玲也认定,傅老爷子是不打算请凌弋说的那个大师过来了。

傅美玲落寞之余,又听傅老爷子叹了口气,“不过啊,我总归是不死心的,那位大师既然能一眼看出我傅家的情况,不妨一试。”

傅美玲看着傅老爷子的背影,顿时鼻子一酸。

这一次,这一试……只怕是元景和傅家最后的希望了……

她给凌弋发了消息,让他跟大师约时间上傅家。



凌弋收到消息后紧张的不行,编辑了半天消息才发送给苏锦。

苏锦抬头看了看头,算了算日子,回他,“周五晚上。”

时间悄然流逝,周五晚上苏锦打电话给林夕说去同学家里玩,便要跟着凌弋上凌家的车。

突然!

就在苏锦一只脚已经踏进车里的时候,身后传来硕大的叫喊声!

“苏锦!你给我站住!”邱灵一边大叫她的名字,一边跑向她。

苏锦闻声回头,邱灵上气不接下气的将她拉下了车,“我,我是想跟你说声谢谢,我,我哥他刚才告诉我,他今天听了你的话,真的躲过了一场灾难!”

“嗯,现金还是转账?”苏锦轻笑,倒不是她爱钱,这点小钱她也看不上,只是玄学有规矩,这种钱,必须得收。

邱灵心情复杂:“你昨天冒然告知我,就不怕自己算不准吗?”

“不怕。”苏锦微微一笑,“我从没算错过,不过,我见你和苏锦玉走得近,倒是担心你不会听我的,所以最后你兄长能避开灾祸,也与你的选择脱不开干系。”

听到苏锦提起苏锦玉,邱灵连忙摆手,“仙女你不要误会我!我和苏锦玉没有特别好的关系,只是大家都是帝都的名媛……”

“这个我不关心。”苏锦耸肩。

邱灵将邱言给他的钱尽数转给苏锦,又表达了邱言和爸妈想约她去邱家吃顿饭感谢她。

苏锦也没拒绝,只是说再约时间,便上了凌弋的车。

一路上,凌弋都坐立不安,苏锦忍无可忍,“有话就说。”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你就不担心自己解决不了我怕表哥这件事吗?”凌弋憋红了一张脸,终于问出了口。

苏锦拧眉,“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音落下,凌弋如释重负,想来苏锦是真有本事的,如果苏锦真的能帮表哥度过这个劫难,他以后就把苏锦当姑奶奶一样捧着。

未料,凌弋的笑刚达眼底,苏锦又接了一句,“我解决不了的事情又不止一件。”

凌弋脸色大变,果然这些神婆啊,大师啊什么的,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两人一路上都没再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私立医院门口,苏锦的身子突然紧绷,目光注视着医院上空,久久未言语。

凌弋看着她,也不敢说话,直到她收回目光,叹了一句,“走吧。”

两人乘坐专属电梯,到达特殊楼层,立刻就有人拿着检测器过来,经过全身检查后,又是三步一个的保镖,才终于到了元景的病房。

“不好意思,我表哥身份特殊。”凌弋表达歉意。

苏锦摊手,“可以理解。”

病房门打开时,等待良久的傅老爷子和傅美玲都站了起来,当看到苏锦时,两人又是一愣。

“大师?”傅美玲抛出了一个疑问句。

虽然凌弋给他们打过预防针,说苏锦年纪不大,但他们也没想到这么小啊!

这么小给人算命?这不科学……

惊讶归惊讶,傅美玲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与苏锦握手,毕竟苏锦这个年纪,让傅老爷子去招待也不太合适。

“大师快坐,阿弋,快给大师倒水。”

苏锦回握傅美玲的手,美目在她和傅老爷子身上一扫,便满意的收了回来,这两,都是积福之人。

而傅美玲在搭上苏锦手的一瞬间,只觉得通体舒畅,看向苏锦的目光顿时一变。

傅老爷子对上苏锦的目光,也是身躯一怔,她的眼神……像是一面通心镜,能把人从里到外看个透,令人心头一凛。

这,倒是令傅老爷子生出一丝希望来。

他连忙让开,把病床上的元景露了出来,“大师,这位便是幺孙,元景。”

病床上的男人双目紧闭,生命气息微弱,即使两颊消瘦,面容苍白,却依旧能看出他的骨相容貌有多绝。

可在苏锦的视觉看来,她压根就没注意床上的人长什么样子,她只注意到元景周身浓郁的要冒出来的紫气,定睛一看,那紫气之中,竟还混杂着几缕黑雾!

她伸手抓了一缕黑雾置于手心,仔细端详,隐约看见黑雾中有一根极其细小的白线,遥遥指向远方。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们要听那个?”捏碎手中黑雾,苏锦看向傅家人。

傅美玲和傅老爷子面面相觑,几乎是同时答道,“好消息!”

就元景这种情况,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苏锦沉吟片刻,“他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也不是什么突发性疾病,是被人算计了,不出一个礼拜,我就能把他弄醒。”

死寂……病房之内一片死寂!

“大师此话当真?”傅老爷子撑着拐杖的手都在抖,可见其有多么的激动。

傅美玲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凌弋连忙伸手扶住颤抖的傅老爷子,喜极而泣,“这么说,我表哥有救了?”

“妈,外公!你们听见没有!我表哥有救了!我表哥他能醒过来了!”

傅老爷子连连点头,脸上荡漾着笑意,突然!他脸色一变,看向苏锦目光复杂,“大师方才说,还有一个坏消息?”

“他醒过来也活不过三十岁了。”苏锦说的慢条斯理,听的傅家人胆战心惊。

这车转的有点快,傅家人表示跟不太上,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苏锦,待他们反应过来苏锦说的是什么,又是一脸的悲伤。

倏地!

整个病房的温度徒然下降!陷入一片死寂——

“什么意思?”凌弋率先问出了口。

苏锦知道这个消息会令傅家人绝望,但她不得不说,“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你表哥的命格太好了,好到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太平盛世,更不应该出现在你们傅家。”

苏锦点到为止,她知道他们都听得懂。

这么说来,凌弋这个表哥倒是和自己有点像……

未了,苏锦又加了一句,“但是我有办法帮他续两年命。”

两年……那也不过是三十二岁而已,元景现下已经二十五岁,也就是说,就算他醒过来,也只能活七年。

傅老爷子只觉得五雷轰顶,若不是凌弋扶着他,可能他会直接倒塌。

傅美玲愣怔当场,叹道,“真是天命如此吗?”

对于他们来说,元景能醒过来固然是好事,可他又注定活不了几年,现在,众人竟不知道元景到底是醒来好还是不醒的好。

苏锦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也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先是柳暗花明,后是虎口深渊,实在太磨人……

“那个,人还救不?”苏锦有些拿不定主意,试探性的问,“要是不救的话,我就先走了?”

“救!”傅老爷子拍板,“或许这两年期间又会生出别的办法来呢?在遇到大师前,我们都认定了元景再也醒不过来,他现在不也遇到大师你了吗?”

“嗯。”苏锦点头,“这话在理,机遇这个东西,谁知道呢。”

就像她,只有二十岁的寿命,现在……不也有机会了吗?虽然那个机遇她还没找到。

苏锦这话无疑是给傅老爷子打了一针强心剂,他连忙问道,“那幺孙何时能醒过来?大师要施法吗?要不要我们准备什么东西?”

“不用。”苏锦摆手,“我都会准备好,你们不要对外宣扬这件事情。”

说完,苏锦又算了算日子,朝凌弋说,“你下个礼拜周六,上午十一点,到孟家去接我。”

“哪个孟家?”凌弋下意识的问,“不会是最近闹真假千金的那个孟家吧?”

“是。”苏锦点头,这事没啥好遮掩的。

只是这话一落,傅老爷子和傅美玲的脸色又变了,这短短几十分钟,两个人的脸就像吃了变色糖一样。

傅老爷子盯着苏锦看了好一会儿,满是踌躇,似是想问点什么,又怕不该问。

“老爷子有话说?”倒是苏锦看出来了,“有话不妨直说。”

傅老爷子略显激动,“大师是孟建国的孙女?”

孟建国是孟正成的父亲,也就是苏锦的亲爷爷。

苏锦不知道傅老爷子为何提这事,“是,不过我从小不在孟家长大,没见过他,怎么?你家幺孙这事与他有关系?”

“元景与他没关系。”傅老爷子摇头,又和傅美玲对视了一眼,才万分郑重的说道,“但是和你有关系!”

苏锦愣住了。

凌弋也愣住了。

连傅美玲都紧张的开始摆弄手指了。

“大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幺孙……还有一桩娃娃亲?”傅老爷子在众目瞩视下,终是问出了口。

听了傅老爷子的话,苏锦微微一笑,“我,不是很想知道……”

原来林夕和孟正成说的那个傅三爷,就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

苏锦又问,“傅老爷子,你可听说了孟家真假千金的事?”

“略有耳闻。”傅老爷子轻轻点头。

苏锦发出疑问,“我前几天才回孟家,这么些年,以傅家准少奶奶自居的,应该一直是苏锦玉,而不是我。”

毕竟这些年来,一直是苏锦玉顶替着苏锦的身份。

听苏锦这么一说,傅老爷子拄着拐杖笑,“当时定亲的时候就是你,那会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呢,当时你爷爷奶奶带着你母亲来我家里拜访我夫人,恰好元景在一旁玩耍,他们就说如果你母亲生的是个男孩,就和元景结为兄弟,如果生的是个女孩,就和元景订个娃娃亲。”

“这个娃娃亲订的啊,是你母亲当时肚子那个还没没出生的孩子,这不是你还能是谁?那苏锦玉可不是从你母亲肚子里出来的。”

苏锦理清了来龙去脉,却也有种这傅老爷子赖上了自己的感觉,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心想怪不得她刚刚看他命格时,觉得有种异样的感应,原来是因为他和她早有因果!

那紫气对她……

也罢!

今日天色已晚,她不好再耽误下去,就和傅家人告辞,傅老爷子本想让凌弋送她,被她拒绝。



“让司机送我就好,下周六我们再见。”

傅家人于是只好把她送到医院门口。

等苏锦乘坐的车走远后,傅美玲把儿子也打发回家,才有些疑惑地问傅老爷子:“爸,您刚刚为什么要提娃娃亲的事情?”

虽然她听到苏锦原来是孟家人也有些吃惊,但现在的年轻人都挺抗拒这种长辈式的约定,万一苏锦听了不高兴,不愿意救元景了怎么办?她父亲浮沉一生,不应该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

这一晚上喜痛交加,傅老爷子心情大起大伏之下也有些疲倦了,他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是在给她提醒。”

傅美玲不解:“提醒什么?”

傅老爷子:“自从老孟去世,他老伴也不再过问孟家的事情后,孟家就逐渐显出颓势来,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老孟那独生子你也知道,是个不成器的。”

傅家原本和孟家是故交,虽然近十几年来早已生疏,但毕竟老一辈还有人在世,傅老爷子也有关注着故人之后,还曾经跟元景提过,若是在商场上遇到孟家人,能帮则帮。

可惜孟家在孟正成的带领下是越来越不景气,傅家人想帮他都无从伸手。

傅老爷子冷哼一声:“虽说抱错孩子这种事情确实荒唐,但既然把亲生女儿接回来了,自然应当好好关心,可是你看刚才那孩子,身上穿的用的,哪有一件昂贵的?她提起孟家时都淡淡的,连名字都没改过来,你想想便知道孟家人是怎么对她的。”

傅老爷子这么一说,傅美玲才开始回想,然而一回想她忍不住苦笑:“爸,我都记不清楚她刚才穿的什么了,光记得她长得好看气度也好,看上去金尊玉贵的,真是不像是在小地方长大的。”

傅老爷子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叫不像是在小地方长大的,难道寒门不能出凤凰?豪门就一定都是英才?”

“且不说有些人天生就与众不同,与环境无关,只说大部分普通人,成长环境都是不能选择的,他们后来的样子,很可能已经是他们拼尽全力能达成的最好的样子了。”

“我们傅家往上数几百年,也是泥腿子出身,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傅美玲低头认错:“是我这些年总在圈子里被影响了,以后一定谨记,不再这样讲话。”

傅老爷子看她一眼:“外面都说我们傅家是第一世家,这个第一不光是财力能力地位,还得是家族里面的传承底蕴。”

女儿大了,且早已经为人母亲,傅老爷子也不多说,话题一转,又说回苏锦事情。

“孟家对她不好,把她接回来,怕是另有所图,我听说他们家那个叫什么婉的女儿,和德勇家的儿子走得很近?”

傅德勇是傅老爷子的侄子,也是傅家的分支,今年动作尤其多。

提起这个,傅美玲也颇有怒意,以前元景掌权时,这些分支都老老实实的,哪像现在,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

她想了下,说:“德勇家是有个独子,叫傅崇,听说跟孟家那个女儿有些暧昧。”

她还是没忍住露出一点冷笑:“瞧瞧他们挑的这些盟友,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傅老爷子说:“这就是了,孟家之前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以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偏这个孩子还跟元景这个将死之人绑定了,既不甘心把女儿嫁给元景,又不敢得罪傅家,估计正愁着呢,此时恰好得知还有个亲生女儿……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傅美玲愤然起身:“他们孟家算什么东西,敢嫌弃元景?元景就算、就算真有什么,也是他们孟家高攀!”

“那大师……”傅美玲想起苏锦,“孟家想把另一个女儿嫁进分家,把大师推给元景,是打着主家不行分家上位的主意,大师她知道吗?”

“不管她知不知道,我们都提醒了,这是我们该做的。”傅老爷子苍老的脸上仍有锐意,“孟家真是荒唐,我们傅家也不是缺人嫁进来,他们如果不想跟咱们家元景有牵绊,直说便是,我们也不会拿一个口头约定强迫他们,偏偏他们既不甘心跟傅家错过,又想搭上德勇家那边,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贪心不足蛇吞象,等元景的事情解决,也该整顿整顿这些心思浮躁的人了。”

傅美玲知道父亲人老心不老,做事情清楚得很,并不担心。

她感慨道:“其实这么一说,大师跟咱们家也挺有缘分,没出生就跟元景有婚约,现在兜兜转转,又成了元景的救命恩人,如果将来……算了,这种事情都是缘分,强求不来。”

而且她也知道,元景还挺反感这种包办式婚约的,之前听说跟孟家有婚约后就一直非常不悦,说等到孟家女儿成年后,会亲自去解除娃娃亲。

如果不是去年元景突然倒下了,那么现在他们和孟家的婚约就已经解除了。

苏锦本人又身怀玄学大能,想来对这种东西也是没有兴趣的。

可惜这一对男才女貌,多半是有缘无分了。

作者有话说:

元景:我老婆呢?谁说我不愿意!?

苏锦回到孟家时,孟正成林夕竟然还在客厅里坐着。



见她这么晚才回来,孟正成脸色不太好看。

“听司机小李说你去同学家玩了?”

苏锦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孟正成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你不是刚来帝都吗?这么快就有交好的同学了?”

苏锦一边往楼梯方向走一边随意答道:“同班的男同学,怎么了?”

“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跟刚认识不久的男同学出去玩,你觉得这合适吗?”

“哪里不合适?”

“这是不自尊、不自爱,这不是一个该有良好教养的淑女该做的事情!我知道你以前没有规矩惯了,但你现在已经回到了孟家,就要遵守孟家的规矩。”

苏锦倚着楼梯扶手,回身看他,懒洋洋道:“你也说了,我就是这样惯了,不会改的。我不是什么淑女,不会遵循淑女那套规矩。”

“你必须遵守!”孟正成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竖起眉毛,“你站直了!长辈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苏锦感觉有些新奇。

她以前听人说过,有些父母长辈会给孩子树立一套自己喜欢的规则,希望把孩子塑造成理想中的样子,一旦孩子偏离方向,他们就会对孩子进行训斥。

而当他们无话可说,也没有道理可讲的时候,他们就会用长辈的身份从道德层面上压制小孩,挑剔小孩的态度等等。

看来孟正成就是这种人了,他理想中的女儿,应该是娇滴滴可以控制的吧,就像苏锦玉一样。

苏锦饶有兴致地看着孟正成。

“目前这个世界,除了法律外,好像没有什么是必须遵守的。”

“我们之间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没有亲人之情,对于彼此来说,只不过是在短暂人生中偶然相逢。我不觉得我需要遵守孟家的规矩。”

“你!”孟正成气得噎住。

林夕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怎么这么大火气?也不怕气坏身体,快喝口水。”

她转头看向苏锦,不悦道:“清晚,给你爸爸道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婉婉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和爸妈说话过。”

孟正成脸色阴沉道:“不用了,我看咱们孟家是管不了她了。”

“正好,你身上还有桩婚约。”孟正成对苏锦说,“为了防止你以后做出什么丑事,丢了我们孟家的脸,还不如早点给你安排订婚。”

林夕表情和缓下来,也说:“这桩婚约还是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订下的,现在你也成年了,不结婚也可以先订婚。对方家里地位很高,比咱们家还强得多,算起来也是孟家高攀了,你不用担心会委屈了你。”

孟正成半真半假翻了翻台历:“明天我就去拜访一下傅家,尽早把订婚的事情敲定下来,也让你收收心。”

林夕柔声道:“这太快了吧,女儿回来没有几天,我还没有好好关心过她。”

“快什么快!”孟正成斥了一声,看了一眼苏锦,阴阳怪气道,“枉我还花了一大笔冤枉钱,费尽心思给她找大学,让她读书,她倒是好,大晚上跟男同学出去玩,回来说了几句就顶嘴,在家里待下去还不一定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两个人一个唱黑脸一个扮白脸,转眼间竟然就要把事情敲定。

苏锦旁观全程,不由得啼笑皆非。

如果苏锦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孟正成林夕这一出大戏为什么而唱,那她也白活两辈子了。

回忆她今晚在医院看到的那个苍白俊美的男人,她有点玩味的想,傅氏掌权人竟然会被一对普通豪门夫妇嫌弃,也是挺有意思的。

以傅氏的地位,就算元景死了,也多的是人想嫁给他的牌位。

孟正成林夕不把这个高攀的好机会留给苏锦玉,而是让苏锦玉去攀那个什么吃崇,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是什么缘故呢?

苏锦想到苏锦玉眉眼间隐隐约约透露出的桃花运,再一联想凌弋跟他聊天时抱怨说傅家分支有一脉格外躁动,顿时猜了个大概。

孟家人打的一肚子好主意,既觉得元景必死无疑,分支有望上位,想要把苏锦玉嫁过去,又担心事有万一,主家还留有后手,索性把她跟元景的娃娃亲坐实。

这样子的话,不管傅家落到谁手上,他们都不亏,无非是哪个更赚的差异罢了。

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多半是将自己当做弃子。

苏锦唇角一弯,弯出一点讽刺的笑意。

她打断孟正成林夕的对话:“我知道了,你们都商量好了再来告诉我吧。”

客厅一静,孟正成林夕互相看了看,没想到她对婚约一事问都不问,默许他们操作。

他们本来做好了各种应付她的方式,此时看来一个都用不上。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睡了。”苏锦走到楼梯中间,突然侧头,“对了,我最近在看《尚书》,看到一句话,分享给你们。”

“‘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状似询问,然而根本不用人回答,说完便径直回房了。

孟正成林夕听她说什么心什么作,也没有听明白,反而觉得这个亲生女儿十分古怪。

林夕还叹道:“果然是山里长大的,到底不比婉婉。”

方才感觉气氛不对而退出客厅的管家站在门后,恰好听到苏锦离开时说的内容,根据出处和发音大致搜索了一下。

他听着林夕的叹息,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苏锦说的那句话的解释,脸色严肃起来。

“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意为行德的人心地坦然,处境越来越顺利,弄虚作假的人费尽心机,处境越来越困窘。

大小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否该提醒孟正成林夕?

管家几番犹豫后,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去了苏锦房间。

苏锦正站在窗前往外看,听到敲门声,头也没回,直接道:“进。”

管家态度很恭敬:“大小姐,看您今天回来的晚,给您热了杯牛奶,您等下喝了再睡,可以助眠。”

他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端着托盘看向苏锦。

苏锦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管家心情复杂地垂下眼睛:“那大小姐早点睡。明天周六,先生夫人的早餐时间会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如果您想和夫人他们一起用餐,可以调整一下时间,或者您想安排在其他时间用餐也可以。”

他微微欠身,正要告辞,却听苏锦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有个儿子?”



“快什么快!”孟正成斥了一声,看了一眼苏锦,阴阳怪气道,“枉我还花了一大笔冤枉钱,费尽心思给她找大学,让她读书,她倒是好,大晚上跟男同学出去玩,回来说了几句就顶嘴,在家里待下去还不一定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两个人一个唱黑脸一个扮白脸,转眼间竟然就要把事情敲定。

苏锦旁观全程,不由得啼笑皆非。

如果苏锦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孟正成林夕这一出大戏为什么而唱,那她也白活两辈子了。

回忆她今晚在医院看到的那个苍白俊美的男人,她有点玩味的想,傅氏掌权人竟然会被一对普通豪门夫妇嫌弃,也是挺有意思的。

以傅氏的地位,就算元景死了,也多的是人想嫁给他的牌位。

孟正成林夕不把这个高攀的好机会留给苏锦玉,而是让苏锦玉去攀那个什么吃崇,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是什么缘故呢?

苏锦想到苏锦玉眉眼间隐隐约约透露出的桃花运,再一联想凌弋跟他聊天时抱怨说傅家分支有一脉格外躁动,顿时猜了个大概。

孟家人打的一肚子好主意,既觉得元景必死无疑,分支有望上位,想要把苏锦玉嫁过去,又担心事有万一,主家还留有后手,索性把她跟元景的娃娃亲坐实。

这样子的话,不管傅家落到谁手上,他们都不亏,无非是哪个更赚的差异罢了。

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多半是将自己当做弃子。

苏锦唇角一弯,弯出一点讽刺的笑意。

她打断孟正成林夕的对话:“我知道了,你们都商量好了再来告诉我吧。”

客厅一静,孟正成林夕互相看了看,没想到她对婚约一事问都不问,默许他们操作。

他们本来做好了各种应付她的方式,此时看来一个都用不上。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睡了。”苏锦走到楼梯中间,突然侧头,“对了,我最近在看《尚书》,看到一句话,分享给你们。”

“‘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状似询问,然而根本不用人回答,说完便径直回房了。

孟正成林夕听她说什么心什么作,也没有听明白,反而觉得这个亲生女儿十分古怪。

林夕还叹道:“果然是山里长大的,到底不比婉婉。”

方才感觉气氛不对而退出客厅的管家站在门后,恰好听到苏锦离开时说的内容,根据出处和发音大致搜索了一下。

他听着林夕的叹息,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苏锦说的那句话的解释,脸色严肃起来。

“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意为行德的人心地坦然,处境越来越顺利,弄虚作假的人费尽心机,处境越来越困窘。

大小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否该提醒孟正成林夕?

管家几番犹豫后,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去了苏锦房间。

苏锦正站在窗前往外看,听到敲门声,头也没回,直接道:“进。”

管家态度很恭敬:“大小姐,看您今天回来的晚,给您热了杯牛奶,您等下喝了再睡,可以助眠。”

他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端着托盘看向苏锦。

苏锦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管家心情复杂地垂下眼睛:“那大小姐早点睡。明天周六,先生夫人的早餐时间会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如果您想和夫人他们一起用餐,可以调整一下时间,或者您想安排在其他时间用餐也可以。”

他微微欠身,正要告辞,却听苏锦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有个儿子?”

管家全身一僵,猛地看向苏锦。

他既然是管家,自然对整个孟家的动向了如指掌。

苏锦来到孟家这些天,从来没跟人闲聊过,她怎么知道他有个儿子?



夜晚的玻璃如同一面不太清晰的镜子,可以大致映照出人的神情。

苏锦站在窗户前面,无需回头看向管家,就已经通过旁边的玻璃上看到他的神态。

她失笑:“你不要这么紧张地看着我,我就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抱歉。”管家收敛好失态,“我只是没想到大小姐这么短时间内就清楚我的家庭情况了。”

“你说错了。”苏锦摇摇头,“不是这么短时间,而是见你的第一面。”

她对着不远处的书架扬了扬下巴:“你儿子最近在生病吧?书架从左边数,第三格,从盒子里拿出一个三角形状的符,压在你儿子枕头底下,三天之内必有改善。”

管家依言找到一个黑皮盒子,打开后对其他东西并不乱看,只拿了一枚三角符箓攥在掌心。

他是曾经跟着孟老爷子的人,见识过不少场面人物,几乎立刻就猜到了苏锦的本事。

怪不得她气场威势如此奇特,怪不得她说第一面就了解他的情况。

管家心内凛然,上楼前那些徘徊的心思完全确定下来。

他再次欠身,这次弯腰弯得更深:“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暂时没有。”苏锦想着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以后有的话我会主动找你。”

言下之意,她不主动找他,就不需要他做什么。

管家表示明白。

他替苏锦带上房门的时候,没忍住快速望了一眼苏锦,她竟然还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苏锦在看什么?

她在看月华银河,星轨气形。

外人眼中的昏沉夜色在她眼中是透明的,她夜间视物如同白昼,而她放眼望去,便见天幕上银色与淡金交织而行,半空中诸般线条来回穿梭,如同密网,笼罩在天地之间。

万物皆有气,普通人无法看到,唯有天纵奇才的个例才能得见。

别人眼里黑乎乎的夜,在天才面前是五彩斑斓的盛景。

但这盛景苏锦看了太多年,早已无动于衷,她看了一会儿就打算上床睡觉。

睡觉之前,她习惯性地做了个掐算。

苏锦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每晚都会给自己算一次,除了一年前的某一次结果显出异样来,她过往所有掐算结果都是一致的,然而今天注定不同。

如玉纤指飞速动了几下后,苏锦霍然抬头,眼中光亮大盛。

她原本已经躺下,此时却立刻起身,从柜子里翻出纸笔开始根据术数演算。

夜深人静,明月西移,苏锦伏案疾书,没有发现有少量斑斑点点的光芒悄无声息地汇聚起来,涌入她的身体中。

等到苏锦推演确定后,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她长舒一口气,脸上不见疲倦,反而满是喜色。

然而此时,苏锦看着眼前这一纸密密麻麻的推演过程,脑海里闪过孟家父母的脸、凌弋身上沾染到的气运、元景躺在床上没有呼吸但浓郁到凝实的紫气,终于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她终于知道,那一线生机,究竟是在何处!

生机应在孟家,却不在孟家,孟家是一点线头,只为引她走过重重关卡,让她得以顺利地见到元景。

她的那一线生机,实际上在元景身上。

她现在回顾这些年,才发觉一点蹊跷。

孟家的女儿未出生便与傅家订下娃娃亲,出生后却被抱错流落在外,幼童早夭,苏锦苏醒,多年后归家,遇到昏迷被害的元景。

每一件事情如果走向不同,都会引发截然不同的后果,如今这一切,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冥冥之中,是天意如此,还是有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推动?

她的生机应在元景身上,又具体指什么?

各种谜团扑面而来,苏锦沉吟许久。

她将桌上的纸拿在手里叠来叠去,最后叠成一个三角形,捏在指尖凝视。

深夜里雾气升腾,室内仿佛也起了一层水汽,苏锦的眉眼氤氲其中,显得有些迷离。



她指尖一松,那折成三角形的纸便晃晃悠悠跌落下去,还没碰到地面,就唰一下燃起火光,瞬息间化作一小撮灰尘,堆在地板上。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怎样,能活下去总比早死要好,就像孟老头说的,他还等着以后让苏锦给他上香呢。

苏锦轻轻一笑,翻回床上睡觉,上床前把拖鞋一踢,恰好将不远处的灰尘踢散。

第二天是周六,阿姨来给苏锦清扫房间,突然“咦”了一声。

“大小姐,你是夜里开了窗户吗?我记得昨天我把地板拖得很干净,怎么今天缝隙里有这么明显的灰尘。”

阿姨每天打扫,家里人在卧室又都穿着干净的拖鞋,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

苏锦倚在懒人沙发中看书,闻言抬头,冲阿姨歉意一笑:“我不记得了,应该是吧,下次我注意一下,今天辛苦您了。”

她长得漂亮,弯着眼睛笑起来时很是甜美,阿姨看得心都软了,连忙说:“这有什么,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只是想提醒大小姐,最近天气冷了,夜里开窗户容易着凉,您要是想通风透气还是尽量白天开窗。”

苏锦乖巧点头:“谢谢阿姨,我记住了。”

阿姨拎着装有灰尘的垃圾袋下楼,因为客厅也有垃圾,她就顺势去了趟客厅。

不知哪里来的风忽然吹来,阿姨手里的垃圾袋袋口一松,一些肉眼难见的灰尘便漂浮而出。

坐在客厅里正在和林夕说话的孟正成全身一冷,猛地打了个喷嚏。

林夕停住话,关切地摸了下他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孟正成皱眉:“可能有点。我约了傅家的人,说咱们明天上门拜访,你说要不要带清晚过去?”

林夕还是有些犹豫:“真的要把清晚嫁过去吗?傅三爷那个情况……她到底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孟正成站起来想找手机看消息,可能是起得有点急,脑袋一晕。

他揉了揉太阳穴:“德勇那边已经准备行动了,傅家的事情我是不敢断定的,只能先把清晚跟主家绑上,要是有个万一,咱们也有退路。”

“我知道你是看清晚优雅好看,符合了你心目中对于女儿的期盼,但眼下情况特殊……以后不管如何,咱们多给清晚打些钱,保证她生活富足,你看怎么样?”

林夕说:“也只能这样了。”

她不是不感觉可惜的。

虽然这些年她和苏锦玉关系很好,苏锦玉也是同一层豪门圈中倍受赞美的名媛千金,但是她总觉得苏锦玉身上差点什么,不符合她对女儿的全部期望。

直到苏锦回家的第一天,她看着跟她同桌吃饭的苏锦浑然天成的美貌气质,突然醒悟。

苏锦玉缺的是一种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贵气,那是后天培养也没能给予她的,但是苏锦拥有。

那一刻林夕心中颇有惋惜,忍不住想如果苏锦从小没有被抱错,养在孟家,现在该有多优秀,而她作为孟家的夫人,在夫人圈子里又该多有面子。

林夕像失去了一个值得炫耀的绝世珠宝一样,遗憾地叹了口气。

早晨时孟正成打了个喷嚏,谁也没当回事,但是没想到当天下午他就发起高烧,脸上烧得通红,脑袋昏昏沉沉,人都爬不起来。

家庭医生看过以后,就说必须得送医院,不然容易由高烧引起其他病症。

孟家人于是赶紧把孟正成送到最近的医院里打吊针,又听从医生的建议让孟正成留院观察几天。

孟正成和傅家约定的第二天见面详聊婚约一事,自然不了了之。

跟着孟家上下去了趟医院后,苏锦乘车回来,在花园里散步,看着有一小片雪白簇拥的大朵花丛非常好看,便询问路过的管家。

“这是什么花?”

管家仔细看了看,又叫来园丁确认,才答:“是一种秋菊,名字叫做金堂玉马,是孟先生点名要的。”

苏锦“噗嗤”一笑:“他点名要白菊?”

虽然此白菊花非彼白菊花,但它也是白菊花啊。

管家对于她明显带有嘲讽的笑容语气视而不见,补充道:“采购的时候孟先生喜欢名字,点名要它,后来发现是白色的菊花后就淡了。”

可不是嘛,谁家里好好的花园种一片白色的菊花。

苏锦猜测,孟正成多半想直接让人把它拔了,又觉得是自己一开始点名要的,怕丢脸,不好意思开口。

“金堂玉马,好名字。”苏锦含笑抚过花瓣,若有深意道,“可能很多事情就像选花这样,看名字看表面,觉得富丽堂皇,以为结果一定得偿所愿,却不知道有苦说不出的都在后面等着呢。”

管家似乎什么也听不懂,他低着头静立一旁,充耳不闻。

这一周孟正成都在医院,林夕在旁陪护,孟家里顿时冷清不少。

苏锦玉自从被苏锦警告过后,似乎对于苏锦也有些忌惮,没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苏锦乐得轻松,每天除了上课外,就是在准备周六要用的东西。

凌弋对这件事很上心也很好奇,天天追着苏锦问东问西,苏锦翘课去古玩街,他也跟着去。

“你到时候会不会搞得很大场面,电闪雷鸣噼里啪啦的,需要我们找好场地吗?需要避雷针吗?”

“还有我看人家都要开坛请神,开坛的是不是都要那种大盆,要不要定制?”

苏锦无语。

她幽幽道:“避雷针不需要,大盆要一个,最好量身定做,就以你的身高体型为准。”

凌弋原本记得认真,听到最后不由奇怪道:“为什么要以我为准?”

苏锦正在四处扫看,扫到不远处的摊子上有一样好东西,便向那边慢慢靠过去,还抽空冲他友好一笑。

“因为到时候要把你放进去啊,再放点葱姜蒜,撒点孜然粉,新鲜乱炖,直接升天。天上的神仙都很寂寞,就喜欢你这种聒噪的,你看怎么样?”

凌弋惊恐:“不怎么样不怎么样,我皮糙肉厚不好吃,神仙不喜欢的。”

两人说话间正好走到苏锦看中的那个地摊前。

地摊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坐在马扎上玩开心消消乐,听到人来,头也不抬,随口道:“都是真品,随便看,看中问价。”

苏锦蹲下来,状似随意地拿起一个瓷盘打量,余光却落在旁边的一枚平安扣上。

平安扣大小如同铜钱,通体浅绿,但绿色之中,又夹杂着丝缕白线,看上去并非佳品。

但苏锦一眼就看中它身上散发着的淡淡灵气。

她看了一会其他东西后,才把平安扣拿起来把玩,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抬头看她一眼,愣了一下,没想到问话的是这么漂亮的女生,面上闪过一抹惊艳,这才把手里的小游戏暂停。

古玩街的人眼睛都毒,他一眼就看出来苏锦和凌弋非富即贵,因此面对苏锦的问价,毫不心虚地比了个“五”的手势。

苏锦似笑非笑:“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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