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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

召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现已完本,主角是林嘉言察哈尔,由作者“召临”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不感兴趣,平日就爱好看点医术,不过从来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今日若能帮嫂嫂的腰痛缓解一二,也算没有白费功夫了。”听闻这么好的孩子从小没了母亲,还被亲生父亲冷落,无依无靠长大。都兰心中对她的疼惜更甚。打定主意要等察哈尔回来之后好好说说他,让他对公主好一点。林嘉言给都兰按了半个时辰,都兰心疼她,起身不让她继续了。“好言言,我感觉已经好多了,你快歇会儿吧。”......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3-04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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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现已完本,主角是林嘉言察哈尔,由作者“召临”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不感兴趣,平日就爱好看点医术,不过从来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今日若能帮嫂嫂的腰痛缓解一二,也算没有白费功夫了。”听闻这么好的孩子从小没了母亲,还被亲生父亲冷落,无依无靠长大。都兰心中对她的疼惜更甚。打定主意要等察哈尔回来之后好好说说他,让他对公主好一点。林嘉言给都兰按了半个时辰,都兰心疼她,起身不让她继续了。“好言言,我感觉已经好多了,你快歇会儿吧。”......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精彩片段


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自己的不适感总算好了一些,身子爽利了不少。

察哈尔和部落里的一众男人们也不在,没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林嘉言过得也还算自在。

没事就去都兰那里坐坐,陪阿明玩一玩,顺便还能跟着学点蒙语。

都兰手里拿着一件男人的外袍,用金线在内侧绣花。

“这是什么?”

林嘉言看她绣的纹样,不像寻常花草。

“这是狼神图腾,保佑扎那在战场上平安的。”都兰眼角带笑,温声跟她解释。

“哦……”

都兰跟扎那感情很好,这段时间听她讲了不少两人的往事。

“察哈尔以前的衣服也是我给他缝制的,以后该交给你啦。”

“啊?”

林嘉言看着衣服上复杂的刺绣图案,感觉脑袋都大了一圈。让自己穿针引线缝伤口还行,绣花这种手工活自己还真没搞过。

都兰很耐心,手把手地教她,可林嘉言绣了半天还是绣得歪七扭八,看不出形状。

“唉,看来我是没什么天赋了。”林嘉言叹了口气,想劝都兰放弃教自己绣花。

“没事的,我们这边刺绣纹样跟你们中原不同,你一时不习惯,慢慢来就好了。”

都兰用剪刀割开林嘉言绣错的针脚,重新下针修补,没有一丝不耐烦。

两人也垂头绣了大半天了,林嘉言伸了个懒腰活动身体。

看到都兰有些难耐地捶了捶后腰。林嘉言最近也发现了,都兰似乎有腰伤,每次久坐或是久蹲之后就会腰痛。

“嫂嫂,你腰不舒服?”

“老毛病了,”都兰笑着挺了挺腰,“之前生阿明的时候正值打仗,部落跟着大军奔波。没坐好月子落下了病根,每日都会痛上几回,已经习惯了。”

林嘉言回忆自己在学校上过的针推课,虽然针灸自己学得一般,但是推拿还行,之前在家没事也会给老爸老妈按按肩颈,效果不错。

“嫂嫂,我会一点推拿按摩,要不让我试试?”

都兰有些诧异,养尊处优的南国公主居然还会这些?

“弟妹身娇体弱的,不用在我这浪费力气,反正都是老毛病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嫂嫂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被这种病根影响身子呢,就让我先试一试,成与不成再说嘛。”

说着林嘉言就拉着都兰躺在榻上,都兰拗不过她,只好顺从。

撩开外袍,林嘉言把手搓热,掌根贴上都兰的腰窝,从脊柱两侧向外侧按摩,逐渐增加力度。

脑中回忆着人体穴位图,林嘉言用手指在她腰部的肾俞穴和命门穴进行持续按压。

都兰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言言,你真的会啊。我还以为你们南国公主从小学的都是琴棋书画,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林嘉言动作一顿,脑子转得飞快。

“我从小不受宠,父皇不太管我。我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平日就爱好看点医术,不过从来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今日若能帮嫂嫂的腰痛缓解一二,也算没有白费功夫了。”

听闻这么好的孩子从小没了母亲,还被亲生父亲冷落,无依无靠长大。都兰心中对她的疼惜更甚。打定主意要等察哈尔回来之后好好说说他,让他对公主好一点。

林嘉言给都兰按了半个时辰,都兰心疼她,起身不让她继续了。

“好言言,我感觉已经好多了,你快歇会儿吧。”

一停下来林嘉言才感觉到手臂都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这毛病一次两次治不好,我以后经常来给你按按,做几个疗程应该就好了。”

“疗程?”都兰不解。

“呃……就是多按几次的意思,我从医书上看来的。”

林嘉言双手颤抖地端起茶杯,赶紧低头喝茶。

“我们草原医术落后,蒙医只精通外伤,对于女子产后虚弱之类的问题,向来是没有办法。”都兰叹了口气,拉起林嘉言的手,感叹道,“还好有你,帮了大忙了。”

帮大忙谈不上,但是来到这里,只有都兰像长辈一样对自己关爱有加,林嘉言也想尽可能回报她。

晚上被都兰留下吃过晚饭,林嘉言回到自己的帐子里的时候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莲心帮她洗漱收拾她都一无所知。

深夜,外出了快一个月的大军回营,马蹄奔腾似雷声阵阵。

都兰带着人在门口迎接。

扎那老远就下了马,朝自己的妻子奔去。许久不见的两人深情相拥。

“怎么样,还顺利吗?有没有受伤?”

都兰捧着丈夫的脸,细细打量。

“一切顺利,没有受伤。”扎那抱着都兰的脸狠狠啃了一口,“想死我了。”

草原人民自由奔放,不拘小节,表达爱意一向也是热烈直接。

众人笑着起哄。

察哈尔骑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却没找到那抹纤弱娇小的身影。

“言言今天累了,这会儿应该已经休息了,她身体不好,我就没叫她起来。”

注意到察哈尔的目光,都兰笑着解释道。

“我没找她。”

察哈尔尴尬地收回目光,夹了夹马腹先行离去了。

大军回营休整,扎那和察哈尔还要向可汗汇报此行战况,卸下战甲就进了大帐。

男人们兴致高涨,围坐在篝火前谈笑喝酒。

林嘉言被喧闹声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隔着窗户看到外面人影憧憧,映着火光热闹非凡。

看样子是大军回营了,那察哈尔他们应该也回来了。

看这些人这么开心,想必这趟肯定很顺利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夜里几点,林嘉言揉了揉眼睛,还是很困。又回到床上,用被子隔绝喧嚣,继续闷头大睡。

议完事出来,天已经快蒙蒙亮了。扎那跟察哈尔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看着哥哥帐子里灯光摇曳,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家。察哈尔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到自己冷冷清清的帐子里。

自己这段时间不在家,那女人竟然真的就一直不回来。好歹两人也是成了亲拜了狼神的夫妻,自己打完仗回来她也不来迎接一下。

察哈尔有些不爽地磨了磨牙,决定等天亮了就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公主。


王妃为了部落伤了身体,大家都十分心疼,争相送来各种营养补品。连兵营里也常常有人托察哈尔捎带些山珍野味给王妃。

“额吉,这里又写错了,你好笨啊。”阿明嘴里裹着奶酪,手指着林嘉言笔下弯弯绕绕的字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唉,太难了。”林嘉言丢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手上的伤还没好,裹着一圈纱布,拿笔也颇为费劲 ,使不上力。

这几天实在闲着无聊,就让阿明教自己写蒙语,看着一串串弯弯绕绕像蜈蚣一样的字,林嘉言脑袋都痛了。

“额吉,”阿明眼睛转了转,凑近脑袋问道,“上次吃的那个兔子还有吗?”

前些日子,有人在山上打到两只野兔,托察哈尔送给林嘉言。察哈尔让厨房做成红烧兔肉,香味四溢,肉质紧实,林嘉言难得多吃了几口,剩下的都进了阿明的肚子。

“不知道啊,现在天冷,兔子应该也很难碰到了吧。”林嘉言手肘撑着头,翻看自己先前练笔的草稿纸。

最近很多人都送来各式各样的吃食,阿明没事就往她这儿跑。那些东西多半都喂给了这个馋虫,之前生病瘦下来的小脸吹气球似的又鼓了起来。

“额吉,那我还想吃一块儿奶酪。”阿明一脸讨好地摇着林嘉言的手。

“还吃?你今天已经吃了一碟了,再吃牙齿坏掉了。吃这么多,让你额娘知道了又得收拾你。”

“哎呀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嘛……”

“最后一个什么?”

察哈尔推开门,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

阿明看到二叔就怂,连忙改口,“最后……最后一个字。”

林嘉言忍俊不禁,捂着嘴偷笑。察哈尔在阿明头上胡乱揉了一把,赶他回去,“你额娘等你吃饭呢,赶紧回去。”

“哦。”看到今天没有兔子吃,阿明耷拉着脑袋出去了。

“笑什么?”

察哈尔大手圈住林嘉言的腰,把她拉向自己,纤细的腰肢在他手里更显得不堪一握。

“怎的养了这么些天还是这么瘦。”

腰被察哈尔的大手捏得有点痒,林嘉言笑着躲开,被他一把拽了回来,跌进怀里。察哈尔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偏头就要吻下来。

“额吉。”

阿明去而复返,猛地推开门。

两人迅速分开,目光闪烁游移,林嘉言已经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干嘛?”被打断好事的察哈尔没好气道。

阿明缩了缩脖子,跑到桌前把碟子里剩余的奶酪倒进手里。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阿明一脸坏笑,帮他们带上门,赶在察哈尔揍他之前一溜烟跑了。

“咳……你们刚刚在写字?”察哈尔干咳一声,随意翻了翻桌上的稿纸。

“嗯……”林嘉言红着脸不看他。自从那次给自己滴眼药水的时候亲了一次之后,这人像是上了瘾,没事就想亲自己一口。这次竟然还被阿明看见了,真是教坏小孩。

“怎么不让我教?”

察哈尔在桌前坐下,朝她伸出手。

“你那么忙,要领兵要打仗还要处理部落事务,哪还有时间教我这些。”

这是在埋怨自己不陪她?

察哈尔笑着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让她执笔,自己再握着她的手。

“你天天不吃饭,写的字都跟你一样软绵无力的,像根面条。”

林嘉言不服气地偏头瞪他,“你才是面条。”

察哈尔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下弯弯曲曲的一排大字。

“这是什么?”

察哈尔握着她的手在旁边写下“嘉言懿行”四个大字,笔锋凌厉,力透纸背。


“不在,一早就出去了。”林嘉言冲他招了招手,“过来,你那么怕他作甚。”

“二叔凶得很,不让我吃糖吃奶酪,他一瞪眼睛我就怕。”阿明撅着嘴告状。

“零嘴是得少吃点,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正经饭比什么都强。”

看到阿明臊眉搭眼地趴在桌上,林嘉言想了想,孩子还小,贪吃也是正常的。草原上平时也没什么好吃的零嘴,难得弄点糕点小吃什么的,多吃几口也不会怎么样。

“莲心,去把台吉之前拿回来的那盒芙蓉糕拿过来。”

那是之前察哈尔看林嘉言胃口不佳,特意跑到互市去给她买的零嘴,让她平时没胃口的话就吃点。

阿明听到有芙蓉糕吃,瞬间从桌上支棱了起来。就知道额吉这里肯定有好吃的。

“谢谢额吉。”

林嘉言看他吃的满脸都是,捏着帕子给他擦脸。

小孩子真好,只要有点好吃的就能开心一天。

“额吉,这些我都吃了,二叔不会揍我吧?”阿明心里有点没底,但又实在放不下手里的糕点。

“不会,你别吃多了不消化回去闹肚子就行。”林嘉言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 。

林嘉言支着脑袋看他吃得心满意足,脑中突然有个想法。

“阿明,你们平时看不看故事书啊?”

“故事书?”

“就是什么戏文,民间话本之类的,你帮额吉找点来解解闷,额吉下次还给你芙蓉糕吃,好不好?”

自己没事可以看看话本,还能顺便学蒙语,林嘉言觉得这主意太好了。

“嗯……我家里好像有,我去给你找找。”阿明执行力很强,一阵风儿似的刮走了。

林嘉言没等太久,阿明就捧着几本书揣在怀里跑了回来。

“额吉,给你,这都是从我家里翻出来的。”

林嘉言看着这一堆花花绿绿的册子,感觉自己有事干了。

她随便拿起一本,指着封面上的一排大字问阿明,“这个是什么意思?”

“嗯……纯情郡主掌上娇。”

“咳,”林嘉言赶紧放下,换了另一本,“这个呢?”

“嫁给前世小情郎。”

“咳……这个呢?”

“公子他今天后悔了吗?”

“这个……”

“霸道王爷娇宠妻。”

“……”

嫂嫂还挺少女心的……林嘉言赶紧把书摞在一起放好,挡住那些羞耻的书名。

“你拿回去吧,这些……”林嘉言想了想又摇摇头,算了,看什么不是看,反正是打发时间,“还是就放这儿吧。”

“嗯嗯,我额娘那里还有好多呢,你看完了我再给你拿!”阿明拍拍胸脯,很自豪的样子。

“够……够了,这都是蒙语,我还得边学边看,不着急。”林嘉言翻了翻最上面那本《霸道王爷娇宠妻》,能把这些书啃完,自己的蒙语也算大成了。

一整个下午林嘉言都在啃这本书,她的蒙语不过关,连蒙带猜看得云里雾里的,左不过是打发时间,她倒也看得进去。

弯弯绕绕的字看久了头晕,林嘉言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直到莲心端来晚饭才叫醒她。

“公主,用膳了。”

林嘉言脸上还留着趴出来的印子,身体醒了脑袋还没醒,“王爷回来了吗?”

莲心愣了一下,“公主是问额驸?”

林嘉言咂了下舌,暗道看话本把脑袋看昏了,哪儿来的王爷。

“是,他还没回?”往常他都会赶回来陪自己吃晚饭的,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见人影。

“奴婢不知,不过额驸下午去了兵营,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时辰,兴许在路上了。”

“哦……”

看来今天没人盯着自己吃饭了,林嘉言伸了个懒腰,把面前的羊汤推远了些。


“醒了?”

察哈尔掀帘进来,脱掉外袍放在门口。

莲心已经帮林嘉言简单洗漱过了,把她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垂在耳边。

林嘉言一想到他是怎么给自己换药更衣的,就面红耳赤,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了?”察哈尔看她耳尖红红的,以为她又发烧了,伸手捧过她的脸,探了探额温。

“没发烧。”林嘉言躲开他的手。

察哈尔眉峰一挑,猜到了她在别扭什么。

“你既然醒了,刚好看下之前的药方,应该怎么调整一下。你的伤寒拖得太久了。”

部落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痊愈,林嘉言的药效果显著,再加草原民族的身体素质一贯强悍,恢复速度非常快。

“咳……没用的。”

相比之下,林嘉言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烂的漏斗,喝进去的汤药都从破洞中流失,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只能等待身体慢慢地自我修复。

察哈尔看着她瘦得更显伶仃的尖下巴,无不心疼道,“我的错,是我回来太晚了。”

“那也不……”

“言言。”

都兰敲了敲门,打断了二人对话。

察哈尔起身开门,都兰手里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这是?”林嘉言疑惑道。

“你之前的衣服都没了,我让人给你紧急赶制了几件。都是我们草原的制式,尺寸大小都是按察哈尔说的做的,你回头试试看。”

“……”

如果说林嘉言刚才脸上还只是一抹淡淡的红晕,那么现在则是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知道她害羞,都兰把衣服递给察哈尔,善解人意地扯开了话题。

“言言,阿明这次能够死里逃生,真是多亏了你。这次瘟疫没有酿成大祸,大家都在等你身体恢复了,准备好好感谢你呢。”

“没事就好,感谢就不必了。”林嘉言觉得很累,现在每次醒来的体力只能支撑她坚持一小会儿。

看出她精神不好,都兰嘱咐她好生休息就起身离去了。

先前发烧出了一层汗,现在后背上还是一片湿润。林嘉言动了动身子,感觉不太舒服。

“出汗了?要换衣服吗?”照顾她这些天,察哈尔已经对她下意识的小动作了如指掌。

“我……我自己来。”

之前昏迷不醒被他伺候也就罢了,现在自己清醒着,那就不能再让察哈尔动手了。

察哈尔看她被纱布裹着的右手,挑了挑眉,“你自己能行吗?”

“……你出去。”

察哈尔把衣服放在床边,却只是转身背对着她,并没有出去。

“我不看。”

林嘉言只好躲在被子里,艰难地蛄蛹着换衣服。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察哈尔耳尖动了动,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果然醒了之后就不肯让自己帮忙了,脸皮忒薄。

都兰送来的衣服是草原的制式,林嘉言塞在被窝里半天也没捋明白,着急之下扯到了伤口。

“嘶。”

察哈尔起身,径直走到窗边,落下窗帘,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感觉到他靠近,林嘉言还是有些紧张。

“我帮你。”

想着反正屋里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自己身上又到处是伤,确实没办法一个人穿。林嘉言还是点了点头。

“嗯。”

察哈尔熟练地剥开她的衣服,小心地给她换上干爽的新衣,还精准地避开了所有伤处。

感觉到察哈尔粗糙厚实的大手不时扫过自己的肌肤,林嘉言忍不住战栗。

“冷?”

察哈尔手上动作顿了下,拉起被子把她裹紧,加快动作给她穿好。

光重新撒进屋里,林嘉言缩成一只虾米,背对着察哈尔躺在床上。

察哈尔不由得失笑,这些天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分每一寸自己都看过摸过了,现在不过是给她换个衣服,就把人羞成这样。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林嘉言涨红着一张脸,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转过头看着察哈尔。

“你晚上睡哪儿?”

“睡这儿啊。”察哈尔耸耸肩,一脸不然我去哪儿的表情。

“……”

“你晚上总发烧,我得照顾你啊,喂你喝药给你擦眼泪……”给你洗澡给你换衣服给你上药,察哈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是我的王妃,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我……可以让莲心照顾我……”

察哈尔表情沉了下来,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你不信任我?”

“嗯?”何出此言。

“我让你受伤生病,害你被人冤枉,吃这么多苦,还差点被人掳走。你怪我也是应该的,确实是我的错。我该罚,我这去找父王领五十军棍。”察哈尔转身就走。

这怎么说着说着变成这样了,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林嘉言赶紧出声阻拦,“哎,别走。”

察哈尔嘴角浮出一丝狡黠的笑,转过头却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公主不必阻拦,打完军棍,我若不能起身,就让莲心来照顾你。”

这都哪儿跟哪儿,林嘉言头痛地扶住脑袋,只是重复道,“别走。”

察哈尔见好就收,立刻转身坐回床边搂住她的肩膀,“头痛?要不再睡会儿?”

林嘉言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你别走。”

“你睡,我不走。”察哈尔调整了姿势,让她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

这些天林嘉言已经习惯了这个温暖的怀抱,躺在他的臂弯里非常有安全感,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些天来无论吃饭还是喝药,都有察哈尔在一旁盯着。林嘉言一表示抗拒,他不是负荆请罪就是要去自罚军杖,林嘉言只好乖乖听话,拧着眉头灌下一碗又一碗药汁。

“乖。”看着林嘉言一口气喝下最后一碗药,察哈尔连忙塞了一颗梅干放进她嘴里。

“车仁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这么苦。”林嘉言皱着脸,捂住胸口。

“都是给你补身体的,良药苦口。”

察哈尔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下去。

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把上辈子没喝的苦药全都给补上了,这会儿感觉连呼吸都是苦的。

都兰送来的新衣是草原独有的窄袖骑装,宽大的白玉腰封将她的腰肢勾勒地盈盈不足一握。这段时间她又瘦了些,腰封都松垮了下来。

察哈尔知道她最近喝药喝得嘴里发苦,什么都吃不下,只得想办法到处找些零嘴来给她消解。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察哈尔现在每天都会检查她的舌头,之前娇嫩的舌尖都被她咬得不成样子,喝水都痛。

林嘉言听话地吐出舌尖给他看。

“好像好一些了。”最后那次她咬的太重,流得满嘴的血都来不及咽,察哈尔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痛。

“好多了,现在吃东西都不痛了。”

看到那截粉嫩的舌头收了回去,察哈尔喉头发紧。

“以后不许这样了,在哪儿学的这招咬舌自尽。”

林嘉言揉了揉眼睛,敷衍道,“知道了。”

两人现在身体接触多了,林嘉言也习惯了,不再和之前一样亲下手背就面红耳赤。


“你问我为什么喝酒,”林嘉言嘴唇贴在察哈尔的颈边,朝他的耳后吹气,“因为酒壮怂人胆。”

“那你现在不怕了?”察哈尔心跳很快,脖子上青筋炸起。

“不怕。”

话音未落,察哈尔一把将身上的人按在了身下,他喘着粗气,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忍了太久了,身下的欲望早已蓬勃挺立。

……

整理完了一切,已是后半夜了。察哈尔这才怀抱着林嘉言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察哈尔被怀里的温度烫醒,林嘉言起了热,烧得浑身滚烫,意识不清。

“言言,言言?”察哈尔摸着她的脸,试图叫醒她。

林嘉言发出一声嘤咛,紧紧皱着眉头缩进被子里。现在也不适合去叫车仁来,好在之前准备的退热药还有。察哈尔立即起身去煎药,尽管全程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但明显林嘉言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

“言言,喝药好吗,喝了药就不难受了。”察哈尔端着药把她从床上扶起来,林嘉言意识不清,连坐也坐不住,软着身子就要往下溜。察哈尔只好用手臂圈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知道是扯到了哪里的伤处,林嘉言皱着眉呻吟一声。

见她牙关紧闭,药也喝不进去。察哈尔仰头把药灌进了自己口中,又俯身贴上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把药渡了进去。

擦掉她唇边溢出的药汁,察哈尔又拿来湿毛巾给她身上降温。直到天亮,看林嘉言陷入沉睡,察哈尔给她掖好被角,叮嘱莲心好生照顾,这才又匆匆骑马赶往了兵营。

林嘉言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浑身从骨头缝里渗出酸痛,连脚指头都动不了。

都是察哈尔害的,昨晚自己叫停那么多次,甚至哭着求饶他都不停下,顶得自己神志崩溃,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咳……咳……咳咳……”林嘉言想张口叫人,却先呛出一串咳嗽。

“公主,你醒了?”

莲心连忙上前,抚着她的背。

“什么……什么时辰了?”林嘉言喉咙肿痛,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

莲心看到她满身红痕便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低声回答道,“公主,已经申时了。”

自己竟一觉睡到了下午,林嘉言有些羞恼,“察哈尔呢?”

“额驸一早就去了兵营。”

好哇,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倒是精神抖擞。林嘉言恨恨地磨了磨牙,忍不住又憋出一串咳嗽。

“公主,额驸让人熬了鸡汤,已经煨了许久了,您用一点吧?”莲心小心地把她从床上扶起来,整理好衣领,遮住她脖颈上的吻痕。

林嘉言咳着咳着忽然感觉身下涌出一股热流,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莲心……我那个……我的裤子好像……”林嘉言红着脸拉住莲心的手,支支吾吾道。

莲心掀开被子,检查她的身下,“公主别怕,是月事来了,我去给您拿月事带。”

因为身体虚弱,严重气血不足,自己到这里之后还没来过月事。没想到昨夜被察哈尔一刺激,竟然把月事催了出来。

林嘉言小腹绞痛,浑身冒冷汗,被莲心勉强喂了半碗鸡汤,窝在榻上死死用手抵着自己的小腹。

“公主,把汤婆子放在肚子上暖一暖,会好一些。”莲心把热乎的汤婆子塞进被子里给她,给她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呃……”林嘉言从牙缝里挤出呻吟,痛得捏紧了被褥,心里无比怀念布洛芬。

莲心看她痛得厉害,心急却也束手无策。公主打小身子弱,月事一向不准,但每次来,必会狠狠折磨她两天,每次除了喝些滋补汤药,也是别无他法。


“公主,要不要再喝点鸡汤?”

炉子上的汤还在咕咚咕咚冒着氤氲的香气,莲心不说还好,一说林嘉言瞬间觉得刚刚喝下的半碗鸡汤正不停地向上翻涌。

“不……我……呕……咳咳……”林嘉言挣扎着探出床边,把刚刚喝下的鸡汤一股脑吐了出来。

“公主,公主。”莲心吓了一跳,往常虽然也痛,却没像这次一样如此厉害,连汤汤水水都喝不下去了。

“拿出去。”吐完之后林嘉言全身酸软,鸡汤的味道萦绕在屋内,熏得她几欲作呕。

看她用被子捂住口鼻,莲心连忙收拾好屋子,打开窗户通风,端起炉子上的鸡汤,退了出去。

察哈尔从兵营回来,正看到莲心端着一锅鸡汤出来。

“怎么没喝?”

看到鸡汤还是满满一锅,察哈尔拧眉问道。

“额驸,”莲心屈膝行礼,低头道,“公主来了月事,身体不适,方才喝了半碗全吐了,这会儿正难受着。”

早上还在发烧,今天又来了月事,察哈尔暗自思忖,该不会是昨夜自己把人欺负狠了,才折腾得她身体诸多不适吧。

“咳咳……咳……”吐过之后嗓子更不舒服了,林嘉言按着小腹闷闷地咳嗽,每咳一次,都感觉身下涌出一股热流。她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血漏到床上。

察哈尔步入屋内,寒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吹散了满屋的热气。

“怎么不关窗?”察哈尔走到窗前把窗户关紧。

“鸡汤熏得我头疼。”林嘉言咳了两声,声音闷闷的。

“身上还难受吗?”

他还好意思提。自己腿根酸软无力,整个人都快散了架。小腹又是一阵绞痛,林嘉言咬住嘴唇默默忍受。

“别咬。”察哈尔伸手捏住她的脸,让她松开自己的唇。他发现她每次一难受,就喜欢咬点什么,之前咬舌头,昨夜咬自己,现在又咬嘴唇。

看到她汗涔涔的脸,察哈尔愣了一瞬,“这么痛?”

很难跟一辈子不会痛经的男人描述这种感觉,林嘉言撇开头懒得理他。

“我给你揉揉。”察哈尔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搂在怀里,大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打转。

起初林嘉言还想挣扎一下,但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捂在小腹上,按得她十分舒坦,便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林嘉言被他揉得昏昏欲睡,忽然发觉身下一片濡湿。完了,肯定是漏了。

“叫莲心来。”林嘉言手掌推着察哈尔的胸膛,把他推远了些。

“怎么了?”察哈尔看她都快睡着了,又突然惊醒,疑惑道。

“你别管,帮我叫莲心来。”感觉身下的湿润越来越多,林嘉言抬了抬身子,急道。

察哈尔瞟了瞟她的下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哎,你别……”林嘉言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他尽收眼底。

看到她身下的一片嫣红,察哈尔眼皮忍不住剧烈地跳了几下,他从不知女子来月事能流这么多血。怀里的人这般瘦弱,有多少血够这么流的。

“我帮你。”察哈尔把她放下,起身去拿干净衣物。

“不用,你叫莲心……”林嘉言哪好意思让他帮自己处理这些,摇头道。

“言言,你我是夫妻,有什么是莲心做得,我做不得的?”察哈尔沉声打断了她。

林嘉言垂下头不说话了。察哈尔动作麻利地更换床褥,烧水给她擦洗,完了又给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收拾干净后,林嘉言靠在床头出神。察哈尔贴了过来,“怎么皱着脸?不开心?”


看着林嘉言跟猫儿似的啃着碗里的一块儿牛肉,吃了半天还是一大碗。

“一岁的孩子都比你吃得多。”察哈尔迅速解决完自己眼前的饭菜。用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她的嘴边。

“放那儿,我自己喝。”林嘉言手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现在只包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使筷子还不太利索,只能用勺子吃饭。

“等你吃完这块儿肉,汤都放干了,张嘴。”察哈尔现在对她了如指掌,根本不听她的敷衍。

林嘉言顺从地张嘴喝下。

“咳咳,在吃饭啊。”

布勒胡木突然走了进来,看到他俩的姿势,尴尬地咳了两声。

“父王。”

两人赶紧放下碗筷,起身行礼。

“公主身体还没好,不必多礼。”

布勒胡木自顾自地随意找个了地方坐下。

“这次你救了我们部落,先前的误会……我来跟你道个歉。”

林嘉言和察哈尔对视一眼,“可汗不必道歉,当时事态紧急,情有可原。既然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布勒胡木惊讶地看着她,“公主如此豁达大度,倒显得我们老头子器量狭小。罢了,待你身体好了,我们给你摆庆功宴,到时候再好好道谢。”

说完布勒胡木站起身,瞥了一眼旁边的察哈尔,抬腿踢了他一脚,“臭小子。”

布勒胡木走后,林嘉言一脸探究地盯着察哈尔。

“你干嘛了?”

“没干嘛啊。”察哈尔摸了摸鼻子。

林嘉言还准备再问,察哈尔又端起那碗汤,“吃完再说。”

林嘉言面色一苦,立马转身准备逃走,察哈尔长臂一展就把她捞回怀里,按在了自己腿上。

半推半就喝完了一碗汤,又吃下了半碗牛肉。林嘉言按着沉甸甸的胃趴在察哈尔肩上发晕,早已忘了之前要问什么了。

听到林嘉言在耳边打了个哈欠,察哈尔把她扶起来,“困了?”

林嘉言用力揉着眼睛,嘴巴微微嘟起。

“眼睛怎么了?”她最近总是频繁揉眼睛,察哈尔拉住她的手,掰开她的眼睑看了看。

“有点红。”

“发炎了吧,滴点眼药……”林嘉言及时打住了话头。

“什么眼药?”

“清热解毒的的草药……呃,滴一滴就好了。”

“滴眼睛里面?”察哈尔从未见过这种治疗方法,拧着眉头沉思,“什么草药?我让人去弄。”

林嘉言祸从口出,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得闷头往下跳。

“不用,都是寻常草药,车仁那里有现成的。”

察哈尔按照林嘉言的吩咐,把几种药草捣出药汁,用纱布过滤,收集进一个小碗里。

车仁捧着他的册子站在一旁。

“台吉,这是治疗眼疾的?”

“是的。”

“又学到一招。”车仁闷头记录,像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

“别傻站着,去给我拿点芦苇管。”察哈尔往他腿弯踢了一脚,打发他去干活。

察哈尔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青绿色的药汁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芦苇管。

林嘉言凑过来看了眼,又闻了闻,味道带着薄荷的清凉,提神醒脑。

“怎么滴?”察哈尔捏着手里的管子有点不知所措。

“就用管子吸一点出来,往眼睛里滴呗。”林嘉言说完就靠在椅子上,把头仰起,做好准备。

察哈尔捏着手里的细管,悬在林嘉言的脸上,看到她睁大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孔,手指一颤,药汁滴在她的鼻尖。

“哎呀。”林嘉言抬手擦掉药滴,“你别紧张啊。”

“你别看我。”

“我不看你你怎么滴进去啊。”林嘉言好笑道。

察哈尔屏住呼吸,重新从碗里吸了一管。林嘉言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憋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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