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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招惹

郁阿三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十安想让财大气粗的陆十洲救自己的父亲,而对方则是希望深得他家人喜欢的她来当自己的女人。于是,两个势如水火,互相看不上的男女不得不走到了一起。只是,她渐渐发现,自己的父亲并非只是欠了外债,而是卷入一件不平凡的财产纠纷中。而自己新嫁的老公,竟会成为杀害她父亲的凶手?

主角:林十安,陆十洲   更新:2022-07-16 0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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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安,陆十洲的女频言情小说《轻易招惹》,由网络作家“郁阿三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十安想让财大气粗的陆十洲救自己的父亲,而对方则是希望深得他家人喜欢的她来当自己的女人。于是,两个势如水火,互相看不上的男女不得不走到了一起。只是,她渐渐发现,自己的父亲并非只是欠了外债,而是卷入一件不平凡的财产纠纷中。而自己新嫁的老公,竟会成为杀害她父亲的凶手?

《轻易招惹》精彩片段

六点钟,闹钟准时响起。

林十安朦胧之际隐约听到下铺传过来翻身的声音,迅速爬起来按掉手机。

照常在床上坐着囫囵了一会儿才开始穿衣服,正值隆冬腊月,从被窝里出来是一项庞大的工程,但是林十安必须赶在七点之前到自习室,这是她给自己立下的规矩。

闭着眼睛洗脸刷牙,水管子里那水仿佛是北极来的,激的林十安瞬间清醒,哗哗的水声也扰了宿舍的清净。

作为宿舍里面唯一一个考研的,林十安过的很辛苦,这种辛苦倒不是来自于学习本身的压力,而是那几位悠闲的生活。

林十安已经大学毕业了,她在外面找了一个住宿自习室,她所在的宿舍是六人间,其中一个是自己大学的室友叫翟笑笑,她是保研本科原昌大学成功的,单纯不想回家所以和林十安留在了一块,宿舍里面另一个家里有矿,是真的矿,所以对于未来的人生规划就是继承家产,对于考研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强烈的冲劲儿,剩下的三个小姑娘最后都是公考去了,于是,到了考研的最后阶段,竟是只有林十安一个人需要起早贪黑的往自习室跑。

背上书包正要往外走,林十安看见翟笑笑坐起来了。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林十安压低声音。

翟笑笑打一个哈欠,“今天要找老师填入党的意见,我不能让老师等我吧。”

林十安点点头,推门出去了。

中环街还没什么人,有些摊子才刚刚支起来,林十安正赶上包子铺第一屉包子蒸出来,一边走一边把早饭解决掉,连带着灌了一肚子的冷风。

除了大一刚刚入学那阵儿,因着新鲜劲儿所以还乐意在晚上出来转转,后来林十安就再没有瞧见过中环街的夜景,而中环街的繁华也不是循着旁的大学街来的,中环街是整个原昌市的中心街,长长一条街竖着商场、学校、美食城,但是林十安对于中环街的喜爱没那么深,或者说她要强迫自己不爱的那么深,因为她,要减肥。

哀叹着自己过于规律的生活,林十安到达了自习室。

她每一次都是最早来的,也是最早走的,她很努力,事实上,她在大学的学习成绩也很好的,保研的名额她只差一位,如果照着成绩来说的话她排名第二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加上素拓之后她就以0.1分的微弱差距被摆尾到了第九,而保研就到第八。

所有人都在和林十安说你怎么这么倒霉啊、你怎么当时不多参加一点志愿活动和课外活动啊、你怎么不和老师搞好关系啊.......

但是林十安倒是挺无所谓的,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投入到考研的复习中去了,毕竟之前几个月的时间都浪费到了保研的准备中,林十安觉得自己和其他早就复习完一轮的人差距很大。

她一直这样,特别的能沉下心来。

因为这个特质,林十安经常被周围的人夸奖。

然而最后还是考研失败了,所以才会想着在毕业之后二战。

先喝一口热水暖暖胃,翻开昨天晚上剩下的几个名词解释开始背。

林十安有两个位置,一个是教室里面的,一般是刷题和看网课的时候看,另一个位置在外面,是楼道里面一个回廊处的拐角,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桌子,因为都是文科生,所以需要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教室里面随时肃静,一点也不适合只有背出声才能记下来的人。

所以,最开始关于这一个位置归属权的争夺发生过一场庞大的战争。

没错,是一个。

作为一个后来者,林十安的优势在于,她看着这个足够容纳两个自习位置的平台,懂得自己再搬一套桌椅过来。

“逆火效应是指,当一个错误的信息被更正后,如果更正的信息与人原本的看法相违背,它反而会加深人们对原本错误的信息的信任.......”

林十安很专心,手机不恰适宜的响了。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几个字,林十安没有接起来的欲望,但是如果不接的话,估计电话会一直持续打下去。

因为是父女,所以很了解彼此,也拥有一样的性格,说的好听是坚持,说的不好听是没脸没皮。

“喂,什么事?”语气无波,面色如常。

“安安啊,”那边像是刚刚起床,还有中年男人早起带着的咯痰声,“快该考试了吧?”

“你自己不会百度吗?”

“嘿嘿,不会整那些东西......”

很无所谓的样子,林十安扯扯唇角,应该只是缺一个话头讲接下来的话。

果然,林津没有过分的纠缠在考试日期上。

“考完了有没有什么打算啊?考上怎么办?没考上怎么办?”

林十安皱眉头,“笔试如果过了就准备复试,没过就找实习吧,你到底要说什么?”

“不再准备一年了?”

“咱们家还有那个条件让我考三次试吗?”林十安觉得很可笑,突然就纠结了之前的怨气,“说到底,要是我不用一趟一趟往家跑帮你四处逃,我也不至于大学四年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社团任何的活动到最后一分的素拓都没有!”

楼道很安静,还没有一个人,林十安的质问倒是也没有显得很突兀,她情绪起伏一贯不大,什么时候的分寸都掌握的很好,翟笑笑经常说她没有人味儿,林十安每次听到她这个论断都不说话。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林十安嗤笑,这个爹啊,哪儿都不好,就是还保存着最原始的人性——即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所以才能对着自己畏畏缩缩的,才能保证兜里只有几块钱的情况下坚持叫林十安上完大学。

“你要是没事儿我就挂了.......”

“别别别,安安啊!”林津着急,“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因为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所以我是想着你考完试就别回来了.......”

“不回去了?”林十安好笑,“我不回家我去哪儿?我过年你也叫我在外面?”

“你自己在外面吃顿饭比回来强多了......”林津的声音越来越小。

“呵,你还知道啊,”林十安转着手里的笔,“说吧,出什么状况了?你还能遇到什么严重的事,又被人催债了?人家又抄家了?”

“额......差不多.......”林津含含糊糊,“但是我可以解决,你回来反而给我添麻烦,所以,你自己在外面凑活过一个年,寒假千万别回来了!”

林十安被他说的越发的奇怪,但又不想和他继续纠缠,“知道了。”

先答应下来,反正就隔着几条街而已,到时候溜达着回去转悠一下又能怎样。

挂了电话却是再也没有了继续背书的心思,裹上大棉袄,林十安决定出去跑一圈,吸一吸专属于原昌的冬天的雾霾,即没有京城那股子冷硬,也没有保定的刺鼻,而是尘霾粒粒分明的那种。

出了一身汗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就是回来找不到自己的椅子了。

林十安这把椅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认错的,因为这是当年她办奖学金时团委老师给她的老师椅,冬暖夏凉的水獭皮做工,老师祝她二战胜利的礼物。

林十安无语,这就是摆明了拿的。

“梦妆,你看见我的椅子了吗?”旁边抢占最佳位置的另一个小姑娘闻声扭头看她,然后缩缩脖子小心翼翼的朝她招招手。

林十安深呼一口气走过去。

“那个格子衫的女孩子你记得吗?”

“就是每天晚上在楼道里面大声朗读影视艺术那位吗?”

王梦妆点点头。

“她拿走的?”林十安疑惑,“她每天见我应该知道这是我的椅子吧?”

王梦妆抿嘴,一脸的讳莫如深。

林十安倒是没有过多的为难王梦妆,她扭身去找这个格子衫的女孩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自习室的,但是五楼一共也就七八的教室,一间一间的看总也是能看见的。

一边走林十安一边想,她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女孩儿,要说惹人注意,应该是对方比较厉害吧。

林十安活到这么大就没有遇到过像“格子衫”这么自我的人,晚上背书的时候楼道里面挤满了人,几步就见一个小马扎,大家很有秩序,就她一个用小学语文课本要求的大声朗诵的方式背资料,真不是林十安夸张,整个五楼的楼道回荡的都是她的声音。

但是没有人上前提意见,林十安自然也不会自己找自己的麻烦,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林十安准备了耳塞。

刚刚走到第二间教室林十安就看见了那把陪伴自己已经两个月有余的水獭椅。

椅子上没有坐人,教室里面也不见一个人。

林十安撇撇嘴,自顾自的拖着椅子回到自己的自习位置。

“没什么事吧?”刚准备坐下就听见耳边压低的声音,连带着呼气声喷到脸颊上,林十安吓了一跳。

“没有,”林十安摆手,“估计是.......色盲。”

黑色的水獭和水泥灰的金属,林十安只能找到这么一个理由。

“你说谁色盲呢?”是很有恃无恐的声音。

林十安瞧过去,是“格子衫”,好像刚刚从洗手间出来。

王梦妆一溜小跑逃离战场,埋首书本间,仿若什么都没有听见。

林十安眼瞅着这位就是过来找麻烦的,但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林十安又把目光从雪白的纸张中移开。


是一个一米八三左右的人,挺瘦的,哦,也是格子衫,好像是情侣衣一样,看着有一点眼熟,林十安皱眉,哪里见过啊?

“格子衫”已经走过来了,揪住林十安的衣领就把她推开了,林十安堪堪稳住身子,水獭椅却是到了对方手里。

“什么意思啊?”林十安开口,对上这个男人的眼睛,然后瞬间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大概就是因为“格子衫”的嗓音又过于的洪亮,所以林十安按紧耳塞的时候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格子衫”倒是没有瞅见,只是收回目光的时候撞上了这个男人的眼睛。

不是吧,林十安心想,这心眼也太小了点吧。

金属底座磨刮瓷砖的声音让林十安暂时的从抱怨中出来,她快走几步捉住自己的椅子。

“什么意思啊?这是我的。”

已经有不少准备考研、成人高考的社会人士来到自习教室了,听见这边的响动想看又不敢看,充分展现了眼球的活跃度。

“谁说这椅子是你的?”瘦子嗤笑,“这是公共的。”

林十安也笑,皮笑肉不笑,“这是我大学老师给我的,用完还要还的,那我到时候叫他找你要去?”

似乎是没有想到是这么回事,对面的两个人一时无言。

林十安没心情和他们周旋,胳膊一使劲儿愣是从两个人手里把椅子拽回来了,没再看他们,扭头往回走,这一早上,净是这些个烦人事儿。

突然间屁股上挨了一脚,林十安听着周围的吸气声扑到在地上。

“艹!”椅子跟着倒地正好砸在她右胳膊上。

林十安想要爬起来,背上又被踹一脚,她干脆不动了。

行凶的男人收手了,扭头搂上“格子衫”要走。

林十安扶着自己的桌子站起来,顺手抄起来自己的玻璃杯,抡圆了砸到男人的头上。

玻璃杯炸裂,里面的热水四溢,“格子衫”尖叫,周围由看热闹的人围起来的圈子往外扩大。

林十安很是平静,看看正对着自己的三个摄像头,丢掉手里剩余的杯子碎片,没事人儿一样的走回自己的座位,转转脑袋抻抻筋,感觉自己背上传来钝痛,低骂一声,林十安抖干净书里面夹着的碎玻璃碴继续背。

余光看见趴在地上的男人借着“格子衫”的力量爬起来,然后走了。

走了?

林十安不敢相信,但是自己憋着劲儿强忍着没有看,直到周围的好事人群渐渐散去,林十安才侧头看看几乎空荡的走廊。

真的就这么走了?

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乖乖女的林十安本还期待着在考研二战最后的一段时光里可以茬一次架,结果就这么淡淡的结束了。

“诶!你小心他们什么时候再回来!”

身后传来王梦妆压低的声音,林十安没回头就这么摆摆手,“和你没关系你别管。”

话说完林十安就后悔了,想想王梦妆几分钟前逃离飞快的背影,林十安直觉自己得罪了人。

本也没有想着拖别人下水,这么一讲倒像是埋怨了。

果不其然,身后一片沉默。

林十安无奈,算了,随便吧。

就这么硬生生的熬到了中午吃饭,林十安没有什么胃口,随便买了一杯粥,顺便新买了一个玻璃杯,端着有点烫手的粥坐在自己位置上喝完,趁着中午没有什么人安静的时候躲到自习室里面别扭着窝一会儿。

外面陡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林十安瞬间惊醒,脖颈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有种不好的预感,林十安抖落身上披着的衣服走出去。

自习室的铝合金门开关会发出吱呀的声音,没有一丝声响的时候听起来叫人不舒服的很。

林十安抬眼看过去,正巧对方扭头。

一共七八个人,“格子衫”和那个瘦子也在里面,领头的一头银色短发张扬不羁,林十安觉得很适合拍照当做非主流的头像,长相倒是颇有英气,带着野性和硬朗,奈何一看就是实打实的不良少年。

再往地下看,她的桌子倒了,上面的书散落一地,那个到手还没有一个小时的杯子已然粉身碎骨。

林十安皱眉,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

“洲哥,就是这个胖子!”武冬子指着林十安,似乎是怕男人会不管他一样,手一直捂着自己头上裹着的纱布。

胖子?林十安好笑,虽然她不瘦,但是应该也归不到胖的行列里吧,让她想想,体测单子上是怎么说的,好像是标准吧?

被叫洲哥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从林十安身上移开目光。

穿着早就已经过季款的长羽绒服,黑色衬的她倒是白的很,身上的雪地靴一看就穿了好久,即使被刷的很干净,但是纤维里带着日积月累的褶皱。

头发不长不短,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鼻梁不挺不塌,品味不好不坏。

他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被称为自己父亲的男人办公室挂着的一幅字——中庸。

本是描述性格与道德的,难得可以用在形容外表上。

就眼睛,大大的,即使现在没有笑,也很亮,好像藏着星星,陆十洲心想,倒是挺能沉住气的。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武冬子心里没底,本来就是死皮赖脸腻了陆十洲好久才把他拽过来的,结果来了还不出声。

“洲哥,这人找我们麻烦,”赵合西两手一揣兜,底气明显比上午来的时候足了很多,“而且她还把冬子哥开了瓢,怎么也得收拾她!”

林十安还是不说话,对峙的真理就是敌不动我不动,她早就不会像第一次面对这类人一样那么慌乱了,想到这儿还有点感谢林津,得亏他,她才可以小小年纪享受东躲西藏的生活。

最终还是陆十洲打破了有点奇怪的沉默。

“叫什么名字?”

“林十安。”

女孩子的声音不像想象中那么脆生生的,很轻,风都能吹散,很......缠绵?

艹!陆十洲骂自己,如果好好学习说不准可以找出一个更适合的词。

“你呢?”

在场几个人都愣住了,陆十洲微眯眼睛。

空气中灌来了几分冰冷,林十安敏锐的察觉到了,莫名有点胆寒,她选择了退让。

她迈开步子绕过这几个人,先把大块的玻璃踢远一些,然后有些费力的把倒在地上的桌子扶起来,桌子角磕到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坑。

书里面夹着许多卷子和纸,也都零散的躺在地上,林十安很耐心的一张一张拾起,折角的部分拿手指抚平,动作不疾不徐,连头发丝都透着平静。

陆十洲看着这个蹲在地上旁若无人收拾自己东西的女人,陡然涌上来一阵火气,外面是一片金灿灿的阳光,窗户被人打开了一半,吹进来的风携带着一阵冬天不应该存在的花香飘过来。

他大步向前,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林十安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运动鞋接触瓷砖发出的轻微声响和自己的心跳频率相同,她想转头,却连来人都没有看清,那一瞬间,林十安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身周的气息骤然变得狂暴而布满血腥之气,暴戾的就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林十安还未反应过来,来人的大手便揪住了她的衣领,把她往前面拖了出去。

那手的力量很大,犹如巨大的铁钳,钳着她让她纹丝不动,林十安手中刚刚捡起的卷子脱落,从男人的肩膀处往后看,纸张在风中飘散零落。

隐约还看到那个瘦子有些慌忙往前的身影。

来不及多想,眨眼之间,林十安感觉自己的身子凌空,脚触不到地面,上半身已然在窗外,乌黑如丝的头发瞬间被吹拂了起来,带着一股夏天正熟的草莓味儿,那味道钻进陆十洲的四肢百骸中。

林十安不再镇定,心脏急速的跳动着,好似要冲破胸腔的样子,她费力的侧头往下看了一眼,五层楼的距离,不算是太高,楼下那对小情侣依偎在长椅上的样子她还看得清。

林十安唯一的支撑,是这个对他突然爆发怒气的男人的手,只要他微微使力,自己应该就会摔下去,然后,命大的话断几根骨头,命小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她的情绪没有外泄,面色照旧平静,看向自己的上方,眼眸澄澈,她很清楚,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陆十洲眉头皱着,脸颊浮现上下颚咬紧的痕迹,眼睛里面怒火和兴味搅杂在一起,倒是少了一些天寒地冻,声音比刚刚要冰冷无情,“不怕?”以为他不会放手么?

林十安轻轻的皱眉,她要回答什么?

等了许久不见身下的女人说话,陆十洲的耐心已经耗尽,他最讨厌这种冰冷没有反应的人,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自己活得多么清高的样子。

“洲哥!”倒是武冬子开口了,“不至于吧?就打一顿得了,丢下去保不齐出人命.......”

“滚!”


手上的力气随着说话的狠劲儿逐渐加大,窗户上的玻璃框在冬天的冷硬度更甚,林十安直觉自己的腰要被折断了。

“呵……”陆十洲冷笑了一声,“老子搞死你也不怕知道吗?”他使劲儿把林十安往外一推,然后缓缓的松手,黑色的羽绒服因为重力而缓缓的脱离他的手,纠缠在一起的布料在空气中舒展开来。

林十安仰起头,整个世界在自己的面前颠倒过来,她本想挣扎,刚伸出手臂衣领又被大力拽住,微张的胳膊在空中好似在拥抱阳光。

碍眼!

陆十洲眼眸微微的眯起,带着狠把人拉扯了进来,看到林十安似乎只是皱了皱眉,陆十洲越发的不悦,大手一挥把她扔到一边,“滚!”

想死?没那么容易!不怕死是吗?那就活着受苦吧!

林十安跌坐在地上,手掌准确的按在玻璃渣上,刺痛传来,流了血,她蹙眉朝患处吹几口气,好像这种幼稚的做法真的可以减轻疼痛一样。

“你等着!”武冬子恶狠狠的对林十安说,然后转身跟上已经离开的陆十洲。

赵合西抬脚扬起地上的碎玻璃踢向林十安,林十安抬胳膊挡住,有几块顺着脖子飞进衣服里。

林十安却并不在意,扶着一旁的墙壁想要慢慢站起来。

“十安?!”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看过去,凑巧撞上回头的陆十洲。

千屹和陆十洲一伙人擦肩而过,快步走向林十安,林十安则低下头,彻底断了和陆十洲的目光接触。

“怎么回事?”千屹扶上林十安的胳膊,手指头纤细修长,又克己懂礼。

林十安摇头,“没事儿?”

千屹顺着林十安收回的视线看过去,“你认识?”

“不,”林十安借着千屹的力量站起来,好像膝盖磕到了,有点疼,“你可不可以帮我问一下,那个人是谁。”

千屹皱着眉头看她手掌上的血,“我不认识。”

“我知道你不认识,你怎么可能认识他们,”林十安收回自己的手随意的甩甩,“所以才让你问一下。”

“你怎么惹上他们的?”

林十安不语。

千屹无奈,“好,我帮你问,但是你现在必须立刻去把手包一下!”

林十安点头,“你不用管我了,旁边不是就有诊所嘛,我自己去那边看看就好了。”

“好,你自己去,我给你把这儿收拾一下。”

林十安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同意了。

膝盖很疼,林十安走的时候尽量保持正常的姿势,唯恐千屹看出什么,就这么一直捱出了千屹的视线。

进电梯,林十安靠在一旁,很心累,相比较被这个叫做洲哥的人,她更在意千屹看见了她这种狼狈的样子。

她在大二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和这位大学的班长表了白,理所应当的被拒绝了,事实上,她也从未接收到千屹任何暧昧的讯号,这位班长谦逊懂礼,面如冠玉,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暗恋他的人绝不少,偏就林十安,一个样貌不出众,除了学习也找不出什么过人之处的成了唯一一个向他表白的人,因此后来千屹对林十安总是有超出同学的亲近的时候,大家总说这就是表白的力量,但是还是没有其他人有这个勇气成为第二个林十安。

只有林十安知道千屹拒绝她的时候说了什么。

——“你长得特别像我三年前去世的妹妹,尤其是鼻子。”

林十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的颜值大概就是毁在了这个塌鼻子上,她不知道像千屹那样长相俊逸的人的妹妹为什么会有塌鼻子,但是在那之后,她就喜欢上了自己塌鼻子。

切,不就是爱情嘛。

校医帮忙处理好伤口之后林十安重新回到自习室,千屹已经不在了,但是林十安的书桌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桌子上还放了一个新的水杯,外面套着粉红色的保暖套。

林十安最讨厌粉红色,可能是妹妹喜欢的。

晚上回到宿舍,两个姑娘已经回家了,剩下的三个姑娘正在玩儿斗地主,林十安打了招呼,小心的盖住自己的伤口,洗漱完毕,爬上床,睡觉,下面的三个人很自然的放小音量。

林十安唇角勾起,蒙起被子睡过去。

第二天,林十安为了转换心情,换了煎饼当早餐,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了,按照相亲相爱一家人所转发的微信推送,煎饼没有任何的营养价值,并不能供给足够的血氧蛋白给大脑,可能之后还有其他的推送反驳了这个说法吧,但是林十安看不到了,她和她的父亲已经被相亲相爱一家人踢出群了

她可以理解,毕竟谁也不想因为一个亲戚天天被追债骚扰,换了她她也这么做。

昨天的事情似乎已经传开了,虽然没有目击者,但是架不住有些人就是想要宣扬开来,似乎很在意林十安身边有一分半个可以帮忙的人。

但是很明显对方成功了,连王梦妆都没有照往常和她打招呼,林十安倒是并不在意,她本也没想着和王梦妆建立多么深厚的感情。

就当做什么都察觉不到一般坐下来,用玻璃杯暖着手开始背单词,好在林十安从来不是一个情绪易受影响继而产生波动的人,因此她昨天并没有耽误多少的复习进度,这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好处。

真正让林十安意识到事情远没有结束是在临近十点的时候,走廊里传来骚动,恰好手机响了,是千屹发来的微信。

“陆十洲,男,出生年月1997年10月2日,家中独子,父母离婚,母亲现居国外,其父不可查,高中毕业,现无业。”

林十安默默读完信息。

“总体来说就是混子。”

千屹又发来一条信息,似乎对于这个男人非常的不满意所以一定要进行一番评价一样。

林十安被逗笑了,她最喜欢看千屹在她面前展现出旁人无法窥视的小性子,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奖赏。

是的,她现在并不奢求可以和千屹拥有任何甜甜的爱情,甚至习惯于他用一种穿透过自己看到别人的眼光看自己。

正想着,骚动声越来越大,林十安没有抬头,因为千屹又发来了什么。

“洲哥,这边特别宽敞,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学校还有这么一个地儿。”

王梦妆小心翼翼的抬头,然后又迅速的底低下,眉头紧皱。

陆十洲状似随意的瞥一眼毫无反应的女人,然后走向前,在挨着女人桌子的地方停下,靠在暖气片上。

林十安可以感觉到有人走到身后,她大概也可以猜到是谁,但是她并不想管。

“他现在混社会,在原昌横行,好像势力还挺大,身边有一个暂且可以称作朋友的人叫赵初愿,和陆十洲同岁,现在在咱们学校研究生院读法学硕士,已经二年级了,多讽刺是吧,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赵初愿有一个妹妹叫赵合西,和咱们同级,学的是播音,也和这伙人混的挺近,他哥哥居然也不介意也是挺让人吃惊的,这兄妹俩的家境很殷实,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再一个就是陆十洲身边还有一个小弟叫武冬子,是一个孤儿,初中毕业现在无业,暂时就这样。”

林十安一字一句读完这篇堪称夹叙夹议的小段落,心情好了起来。

如果没有浓郁的香烟味飘来的话,或许会更好。

武冬子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陆十洲靠着暖气片抽着烟。

赵合西也不理解,她当然不会以为在这里看见陆十洲是因为自己,毕竟他对自己一向冷淡,所以她想大概是为了替自己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才过来的,她猜对了,陆十洲确实是为了林十安过来的,但是现在就在这边抽烟吗?

武冬子凑到一边,“洲哥......”

“什么事?”陆十洲说话的声音不大,带着生人勿进的寒气,如果不是武冬子习惯的话或许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应该躲开了。

“咱们,现在在这边干嘛?”他压低声音。

陆十洲嫌弃的偏开头躲开武冬子上前来的脑袋。

没有人回话,武冬子撇撇嘴,余光看见林十安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见的笑,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

“哥,”他重新靠过去,“她在和谁聊天啊?”

陆十洲皱眉,顺着武冬子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林十安亮着的屏幕,似乎是在和谁聊天,长长的聊天框,再看林十安,又正好瞥见她正好收回的笑。

“不会是男朋友吧?昨天那个男的?”

“你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突然响亮的声音让整个楼道寂静了下来。

赵合西跺脚跑走了。

武冬子想要追过去看看,最后还是没有迈开步子,“哥,你老吼她干什么啊?一个小姑娘你天天对她这么严厉......”

“天天在自习室不学习还不该挨训吗?”陆十洲深吸一口手中的烟,缓缓吐出来。

“哦......”武冬子从来没有学会顶撞陆十洲。

“不是。”

“啊?”陆十洲突然开口,武冬子摸不着头绪。

“不是男朋友。”

“不是她的男朋友。”陆十洲又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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