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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不吃素

慕拉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回国的傅时津刚下飞机,就收到派出所的电话,说他妻子又在外面招惹是非。派出所内,演技绝佳的苏栖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扮起夫妻情深。岂料刚出门他就推开她,直言不需要演戏。看着面前这个清心寡欲的男人,苏栖想到朋友对他俩的比喻:唐僧遇到蜘蛛精,她勾引,他不动。此时的她不知,很快他就会反客为主,自愿送上门!

主角:苏栖,傅时津   更新:2022-07-16 0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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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栖,傅时津的女频言情小说《傅先生不吃素》,由网络作家“慕拉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国的傅时津刚下飞机,就收到派出所的电话,说他妻子又在外面招惹是非。派出所内,演技绝佳的苏栖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扮起夫妻情深。岂料刚出门他就推开她,直言不需要演戏。看着面前这个清心寡欲的男人,苏栖想到朋友对他俩的比喻:唐僧遇到蜘蛛精,她勾引,他不动。此时的她不知,很快他就会反客为主,自愿送上门!

《傅先生不吃素》精彩片段

傅时津从法国回来的那天,黑云压境,风雨欲来,绝对不是个好日子。

深夜十一点,来自法国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了几小时,堪堪到达。

飞机舱内亮起灯。

坐在头等舱第一排的男人,面容清隽,眸色如墨。

十个多小时的飞行,他并没多少疲惫,修长手指缓缓扣上西服纽扣,起身时,身上的高定西服棱角笔直,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

绝对是个精致又无可挑剔的男人。

目送他离去的空姐们无不这么想,也无不叹息止步于他的冷情漠然。

乘坐专车到达停机坪,再从VIP通道出来,傅时津并未花费多长时间。

方特助已经在出口等,他见到傅时津,恭敬喊着:“傅总。”

傅时津轻应一声,径直往前走,倒是跟在身后的方特助表情复杂。

仔细思考一番,他跟在傅时津身旁,提了一句:“傅总,太太她……惹了点麻烦。”

傅时津脚步一顿,好看的眉眼多了些许捕捉不到的变化。

他眉头微皱,开口时,声音低沉冷然:“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方特助:“晚上在夜店,跟别人起了点口舌之争。”

傅时津似是不大在意。

毕竟他家这位傅太太,已经不是第一次惹事。

他继续迈步往前走,问:“现在回家没有?”

“还没,人还在派出所。”

傅时津又停下脚步。

派出所?

行,本事还挺大,这回闹到派出所了。

刚下飞机,一直关机的手机开机后就电话不断。

傅时津边接电话,边往前边停着的专车方向走。

上车之后,方特助坐在副驾上,略有犹疑,想询问后座的傅时津现在去哪,可见他一直忙着打电话,也就不敢打扰。

方特助只得小声通知司机,让他先往住所的方向开。

后座的男人忙着公事,似乎并未将方特助先前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进入市区,正在进行电话会议的男人对电话那头说了声“抱歉”,随后稍移开耳边的手机,对前面的司机和方特助淡淡提了几个字:“去派出所。”

夜里一场秋雨带了不少寒气,冰冰冷冷。

派出所里更甚。

明明没有风,但总感觉凉飕飕的。

只穿了件单薄小皮衣的苏栖,已经在调解室里坐了快两个小时。

她又冷又饿,困得只想打哈欠,可对面那个头发凌乱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还在一个劲地跟负责调解她们这场矛盾纠纷的小警察哭诉,脸上妆全花了都不知道。

整个调解室都回荡着这女人的哭声,苏栖听得脑袋哐哐疼。

女人哭个没完,一会说自己只说了苏栖一句,苏栖就凶得要打人,一会又说苏栖威胁她恐吓她。

苏栖懒得搭理,自己坐在小圆凳上大脑放空。

承担着为人民服务巨大责任的小警察劝导了半天,终于让她们拿身份证登记签字走人。

一听可以走了,苏栖马上从随身的包里掏出身份证,放到桌上。

她长叹一句:“唉,终于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可能就要去医院挂五官科看耳朵,真是快听得我耳聋。”

对面的女人顿时止住哭,撅着嘴气鼓鼓地瞪着苏栖。

“你什么意思!”

苏栖故作无辜,一脸茫然:“啊?什么什么意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是在说我!”

苏栖又是云里雾里的表情,望着她:“是吗?我说你什么了?”

女人被气到,直接站起来,指着苏栖的鼻子骂:“苏栖你装什么装!你这个暴发户的女儿除了装还会干什么!”

又是暴发户三个字。

不久前在夜店,苏栖就是被这三个字惹到,跟这女人起了冲突。

苏栖跟她不算认识,但大概知道她是谁。

好像是叫俞微来着。

若要算关系,可能算半个“情敌”?

毕竟俞微几个月前还和一群名媛为了成为傅太太而争得你死我活。

哪知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苏栖就是那个“渔翁”。

苏栖比开始冷静了点,毕竟现在是在派出所,旁边还有警察在,她不想再惹事,只想早点回家睡觉。

她不搭理俞微的再次挑衅,就当自己没听到。

但是俞微嘴上不饶人,看苏栖不回应就认为她是在心虚理亏而自己占了上风,不由得哼一声:“装名门装大户装清高,也改变不了你的出身。一只嫁进豪门的小麻雀,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苏栖闭闭眼,忍。

俞微冷嘲热讽:“你嫁给傅时津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不还是当了弃妇。你都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话你吧?结婚第一天老公就飞出国,几个月没回来,独守空闺的滋味肯定很不好受的噢?”

弃妇?

独守空闺?

苏栖不由得攥紧手指,掀起眼皮凉凉地看着俞微。

“说完没有?你妈没教你没事别在外面口吐芬芳污染空气么?”

俞微涨红一张脸:“你——”

“你什么你!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苏栖猛拍一下桌子,腾地一声站起来,速度快得让俞微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

冷白灯光下,苏栖一身暗系打扮,黑色皮衣小短裙,黑色双层蕾丝choker显得脖颈修长白皙。她红唇微抿,直勾勾地盯着俞微看。

穿着淑女小洋裙的俞微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大半。

说实在的,俞微不是没听说过苏栖以前高中时是什么样的。

他们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从知道要和傅时津结婚的女人是苏栖开始,苏栖的背景就被扒了个底朝天,很多事情传来传去大家就都略有耳闻。

有传言说苏栖高中时是学校里的扛把子,打架逃课什么都干,没有人敢惹。

这样一个不良少女,谁能想到她竟然嫁给了在时尚界数一数二的高奢品牌公司FUNLAX的未来继承人傅时津,没有一个人觉得她配。

“弃妇弃妇,哪来的词这么难听,你哪只钛合金狗眼看到我是弃妇?就算我是弃妇那又怎么样,你不是连当弃妇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瞎逼逼!”

“……”

“你这么爱管我们夫妻间的事,你怎么就不知道我老公爱我爱的要死,每天晚上喊我小甜心小宝贝,听不到我的声音就睡不着——”

……

调解室门口,跟着傅时津过来的方特助仿佛是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偷偷瞧一眼身旁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呃,小甜心小宝贝?

原来傅总私底下是酱紫的?

调解室里苏栖和俞微还在吵,小警察预备制止她们时,一道凉薄的声音缓缓响起。

“苏栖。”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往声音来源看。

西装笔挺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五官挺拔,面容冷峻。

他的视线先从俞微身上扫过,漆黑眼眸闪过一道冷冽的光。

随后冷冽退去,目光落在苏栖身上。

苏栖跟傅时津的眼神对上,心脏忽然咯噔一下。

妈呀,这是傅傅傅傅傅傅时津?

这是人是鬼啊还是她错觉啊他不是在法国吗他怎么就回来了?!

苏栖满脸懵,一双杏眼眨啊眨,半晌才想到一个问题——刚刚她说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小甜心小宝贝什么的……

嗯……

都是她为了自己面子瞎编的……

苏栖发现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和傅时津,她脑子一转,急中生智,直接往傅时津那边冲。

一切来得是那么猝不及防,傅时津的胸膛突然被苏栖狠狠撞上。

一改刚才的气势汹汹,苏栖当着小警察和俞微的面,对傅时津投怀送抱,嘤嘤嘤地在他怀里哭诉着:“老公,你可来了……有坏人欺负我……呜呜呜呜……”

傅时津:……

苏栖在傅时津的胸口哼哼唧唧地蹭着,没发觉自己唇上的口红不小心沾到他白色衬衣上。

但这场夫妻情深的戏码好像只是苏栖的独角戏,毕竟被她抱着的男人一动不动,跟块毫无感情的木头一样。

全身演技的苏栖觉得这样会露馅,小手悄悄移到傅时津身后,在他腰上小小地掐了一把,提醒他配合自己。

傅时津意会到,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嘴角稍稍抿起个不明显的弧度。

他装模作样地回抱住苏栖,拍拍她的背,低声道:“嗯,老公在,小宝贝别怕。”

……

苏栖霎时僵住,这回换她像块没有感情的木头僵硬的不行。

woc,他竟然喊她小宝贝,他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十来分钟后,手续办完,做戏做全套的苏栖挽着傅时津的手走出派出所。

俞微从他们后面出来,在门口分道扬镳之际,她想跟傅时津搭话,苏栖就故意挽紧傅时津,紧贴着他的小臂,像只张牙舞爪炫耀自己所有物的小野猫。

两人的亲密让俞微嫉妒的红了眼,而傅时津一直冷着一张脸,好似根本没有要理她的打算。

她很不甘心,但又只能无奈离去。

俞微走后,正巧一阵夜风吹来。

苏栖露在短裙下面的两条笔直长腿冷得打颤,不经意地往傅时津身上缩了缩。

然而傅时津只是眉目半阖着,手指轻轻揩着胸口衬衣上的口红印。

他瞥一眼紧挽着自己胳膊的苏栖,淡淡道:“行了,戏演完了。”


戏演完了的意思大概就是——赶紧松开你的爪子别碰我。

苏栖是这么理解这句话的。

因为傅时津这个男人有洁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刚刚他能让苏栖又抱又掐,苏栖觉得他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苏栖跟傅时津本来就不熟,塑料夫妻演完戏,她也就赶紧撒手往旁边退了几步,保持安全距离。

夜风实在有些冷,苏栖不经意地拢紧身上的小皮衣,双手怀胸,自己抱着自己取暖。

可惜明晃晃露在外面的两条腿没有任何遮挡物,被风吹得毛孔都快竖起来。

傅时津从头到尾扫视了苏栖一番,目光触及她的腿时,眸色稍暗。

“你怎么会在这?”苏栖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按理说,傅时津现在应该在法国搞他的海外市场才对。

傅时津藏起眼底的晦暗,薄唇似笑了一下,瞧着苏栖,反问:“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

……

说来话长,苏栖懒得解释,就干脆闭上嘴巴不答话。

傅时津饶有兴致地追问:“怎么不说话了?刚刚在里面,不是挺会说?或者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每天给你打电话喊你小甜心小宝贝又必须要听到你声音才睡得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苏栖知道傅时津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是在撒谎还故意提这事。

她清清嗓子,说:“你管我,反正那个男人不是你。”

“傅太太,你这样给你丈夫戴帽子,你丈夫知道么?”

“唉,没办法。”苏栖戏精附体,重重叹气,面上露出可怜又无奈的表情,“这不是独守空闺太久了,长夜漫漫,难免寂寞。”

傅时津由着她演,幽幽接了句:“那你今晚应该不会寂寞。”

苏栖:“……”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在开黄腔!酷爱来抓他!

司机适时地把车开到他们面前,方特助已经坐在副驾上。他正要下车来替苏栖开车门,没想到苏栖自己先冲上前拉开后座车门就钻了进去。

方特助一时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还你侬我侬的两人怎么这会儿就像闹了脾气一样。

傅时津不紧不慢地上车。

塑料夫妻一人坐一边,后座中间空出一大块,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搭话。

直到回到住处。

位于半山西岛的独栋别墅,是傅时津几月前新购的房产,作为他和苏栖婚后的新房。

但他们只在这住过一晚——大概就是结婚的那个晚上,毕竟第二天傅时津就因为公事飞去国外,一直没回来。

苏栖也没在这住,这么大一房子,就她一个人住,怎么都觉得瘆得慌。

傅时津前脚上飞机,她后脚就回了自己家,潇潇洒洒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说起来,要不是傅时津今晚突然出现,她可能都快忘了自己老公到底长什么样。

三四个月都没住人的房子,比想象中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看样子是有人每天都在打扫。

苏栖是个懒人,无心管这些。既然到了家,她就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走到客厅沙发那坐着,不顾形象地舒展筋骨。

丝毫没顾及身后跟着的男人。

傅时津只淡淡瞧着她,随后解开锁骨处的衬衫纽扣,眉目间多了抹慵懒松散。

手机又响起,傅时津垂眸看一眼,是先前那个不得已中断的电话会议。

他接起来,一面用流利的英语跟对方交流着,一面往书房那边走。

斜靠在沙发上的苏栖扭头,看着傅时津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

哎,真是个大忙人。

苏栖撇撇嘴,疲惫地在沙发上躺下来,望着头顶那盏光芒璀璨的水晶吊灯发呆。

眼皮打架,快要眯着时,苏栖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

傅时津已经从书房出来,不知何时站在了沙发前,身形颀长,遮挡去了头顶大片的灯光。

苏栖猛地睁眼。

傅时津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经换下,只着了件单薄衬衣,胸口的口红印很是暧昧。

他随手扯着领口,眉眼垂下,盯着一早就看不顺眼的短裙,低沉道:“裙子太短了。”

苏栖:“……”

她立马并腿坐直身体,低头看一眼裙角。

短么,这不是短裙正常的长度么。

苏栖抬眸,眨眨眼:“大哥,醒醒,大清已经亡了很多年了。”

傅时津不知是想到什么,喉口莫名有些闷痒。

他又开始解纽扣,平直的锁骨半隐半现。

都说男人解衬衣的时候最性感,苏栖呆呆地抬头望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缓慢解着扣子的男人,觉得这话说的非常对。

傅时津的皮相生的好,斯文冷寂。当初若不是在一群歪瓜裂枣中实在挑不出来了,苏栖也不会因为他这张脸而选了他。

——人人都以为他们两家联姻是苏家高攀傅家,但其实,选择权一直在苏栖手里。

傅时津比苏栖大不了几岁,相貌、能力、家世都过得去,苏栖就想凑合凑合算了,反正她都是要为她爸的事业牺牲自己婚姻的,不如就挑个长得好的。

现在,这个在歪瓜裂枣中脱颖而出的男人,缓慢而冷静地把衬衣纽扣解到胸口处,说话时,恰好与苏栖眼神相接。

“去洗澡。”

嗯?

洗澡?

苏栖愣住。

这是……要进行夫妻生活吗?

联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夫妻生活,苏栖有点发怵。

那次可把她疼坏了。

苏栖连忙说:“不了不了,我太累了不想动了,你去洗吧。”

傅时津微微皱眉,似是有些嫌弃:“你想带着这一身烟味酒味上床睡觉?”

“不行吗?”

“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

苏栖妥协:“我不上你的床,我睡沙发,就睡这。”

傅时津一副不想继续商量的语气,对苏栖说:“就算睡沙发,你也得给我去洗澡。”

苏栖一下子来了脾气。

她气鼓鼓地瞪着傅时津,脸颊微微泛着红:“我说了我要回自己家,你偏要带我来这。我来了你又要逼我洗澡,我就是不想动了怎么着!”

“你要因为洗澡这件事跟我吵?”

傅时津漫不经心地说着,脸上倒没什么不悦,反而忽然来了兴致。

他莫名弯唇:“这么久没见,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

但他也没退步。

没洗澡就睡觉,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去洗,要么我帮你洗。给你五分钟考虑时间。”

傅时津说完,就往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好整以暇地等着苏栖的抉择。

虽然苏栖跟傅时津很不熟,但是少有的几次相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真的很麻烦,说好听点是精致干净又自律,难听点就是深度洁癖吹毛求疵。

像他这样的人,上辈子估计都是折翼的天使。

五分钟考虑时间没到,苏栖就自己起来,不情不愿地往卧房走。

这儿许久没住人,但换洗衣物和护理用品都备得齐全。

苏栖在浴室洗澡卸妆,最后吹干头发出来。

她五官小巧精致,脸上皮肤透白,不化妆时,看着很显小,还有几分小白兔的清纯无辜感。

倒是与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真丝吊带睡衣形成了强烈反差。

性感的吊带睡衣紧贴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裙子很短,走路步伐大一点就可能会有走光的危险——苏栖也不知自己随手一拿怎么就拿了件这么性感的。

想趁傅时津不在赶紧爬上床时,卧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苏栖爬床的动作顿住。

通体雪白,有些晃眼。

傅时津不动声色地瞥过眼,径直走向浴室。

等浴室门被关上,苏栖才回神,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想来,结婚那晚不算,这还是他们婚后第一次一起过夜。

傅时津在国外的几个月,苏栖玩好喝好没关心他的动向,同样,他也没管过她。

两个人相当于是各玩各的。

现在傅时津回国,身为名义上的夫妻,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那夫妻生活……是不是也得过呢?

苏栖觉得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然后就一直思考到了浴室水声停止。

她埋在被子里,能听到傅时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也能感受到床的另一边有轻微塌陷,被子好像也被拉扯走一半,然后……就只剩下啪啪的键盘声了。

是在办公?

苏栖悄摸摸转头看一眼,床上这个男人因为洗了澡,刘海耷拉在额前,发尾濡湿。

橘色灯光下,侧脸比平时柔和不少。

察觉到苏栖的目光,在用笔记本处理公务的傅时津撇头,与她目光对上,眸内带了点疑惑。

没等他开口,苏栖立马就转回头,抱着被子闭眼睡觉。

心脏突然噗噗噗直跳,害她耳根微微发红。

这男人……怎么就跟勾人的小妖精一样……

啪啪啪的键盘声再次传来,苏栖在心底偷偷叹气。

唉,还是得礼貌性地等等吧,万一傅时津有这个需求呢。

怎么也是夫妻,总是得满足一下他。

苏栖等啊等,等得太久实在困得受不了了,就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地问傅时津:“你来不来啊,不来我就睡了。”

键盘声骤然停止。

许久,没听到回应,苏栖困意来袭,就不想再继续等了。她要把一切都抛诸脑后去找周公时,身后传来男人略带调笑的声音。

“怎么,你想?”


傅时津是个冷静自持的男人,不会流露出一分与他气质不符的情绪。

几滴汗水沿着下颌骨落到脖子上,侧脸鼻挺唇薄,眉眼清冷如月光。

低垂的眸,藏住眼底的动情,隐忍而克制。

可是他的克制,偏偏像是另一种令人窒—息的刺—激。

苏栖轻咬住唇,纤长的眼睫盈着一层水珠。

……

天亮。

苏栖因为夜里被累到,睡得格外沉。

再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窗外也已经艳阳高照。

比起前些天的阴雨连绵,今天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全身疲软的苏栖在床上翻了个滚,实在没心思去想傅时津去了哪。

她很累,很不想动,可是肚子咕咕叫,饿得不行。

在赖床和吃东西之间,苏栖痛苦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下床。她身上的真丝睡衣满是褶皱,双腿软绵绵,走一步都费劲。

这时候,苏栖就想好好骂一骂傅时津。

她以为他们就是意思一下走个过场,没想到他这么有精力这么……

苏栖随手扯过床边的小薄毯披到肩上,拢着薄毯往卧房外走。

主卧在二楼,苏栖踩着阶梯往楼下走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凉的男声,在这个阳光普照的早晨里,透露着一股不符的凉意。

“你穿成这样去哪?”

苏栖毫无准备地被吓一跳,脚一软,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

还好傅时津眼疾手快,往前两步,手臂从她腰间穿过,将她捞在怀里。

苏栖身上的薄毯从肩上掉落,落到台阶上,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

她惊魂未定,起伏着胸膛,随即仰头瞪着傅时津,责怪他:“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要滚下楼梯英年早逝!”

傅时津暗沉的眼眸在苏栖的睡衣领口还有肩膀轻扫而过,唇角微挑:“这么点高度,还不至于英年早逝。”

“……”

“半身不遂倒是有可能。”

苏栖睁大眼睛,正要跟傅时津争论时,傅时津先松开了自己的手,两人距离拉开了一点。

“你要去哪。”傅时津又问一遍。

苏栖站稳,从台阶上捡起薄毯重新披到身上,说:“肚子饿,找吃的。”

傅时津恍然想到什么,抬起手上腕表看一眼,接着说:“先去换衣服。”

“嗯?去哪?”

“机场。”

苏栖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去机场做什么?”

“你的新婚丈夫要出国,你不去送一送?”

“?你?你不是昨天才回来?”

“嗯,昨天回来,今天走。”

苏栖:“……”

飞机是有多好坐,上瘾了么,怎么就跟打出租车一样说回就回说走就走。

不过,他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苏栖想不明白,也不想细究。

反正傅时津这一走,她又可以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用管。

衣帽间里,男人手指轻勾,从一排整齐归置好的领带中挑了一条暗纹领带。

他系领带时,动作利落干净。

“有两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苏栖正对着这一排挂着的不是自己风格的淑女小洋裙发愣,忽然听傅时津这么说,就下意识地顺着问:“什么?”

傅时津:“过段时间我会回来定居,你有空的时间可以先把你行李搬过来。”

苏栖:“……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这个时间傅时津也说不准,他打好领带的结,最后整理一遍时,说:“很快。”

苏栖闻言,停顿了下,而后说:“那等你回来再说。”

一个人住在这,当望夫石么,还要被人暗地里笑话是弃妇。

她才不干。

傅时津没强求,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苏栖勉强挑了条质感轻盈的牛奶纱裙,接着问:“这是第一件事,那第二件是什么?”

“第二件,”傅时津不紧不慢地套上西服外套,唇角划过一丝淡笑,“我不在的时候,少惹点事。”

苏栖一愣,揉揉自己发烫的耳廓,心虚地否认:“我哪里惹事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干。”

“是么?昨晚进派出所的是谁?”

“那是那个俞微太过分,一个劲地对我冷嘲热讽,我回怼了她几句,她就嚷着要报警。”

都只是动动嘴皮子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这哪算得上是惹事。

傅时津仿若是看穿苏栖一般,缓缓道:“那上个月,东大美术学院里被你砸坏的那尊石膏雕像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是师弟师妹邀请我去看他们画画,然后我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雕像。我是无心的,而且,学校也没找我负责啊。”

“是,没找你负责。”

傅时津已经穿好西服,正系着外套纽扣,似是不经意地提醒一句:“过不久,你会收到校委会的感谢函。”

“?”

“感谢你,捐赠了一栋教学楼。”

苏栖傻住:“什么意思?”

“你有空去查一查那尊雕像市值多少。”傅时津说得云淡风轻,“一尊雕像换一栋楼,你的大名以后会永远刻在楼前的感谢牌上。”

好了,苏栖现在是完完全全傻了。

过了好久她反应过来,气愤地大喊:“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们还摆在美术室里这不就是碰瓷吗!这简直就是碰瓷!太过分了!”

……

傅时津走出衣帽间,听着身后傅太太在那大喊,不由得轻勾唇角。

眼底浮现出一抹难以捕捉的纵容。

因为傅时津为摆平自己的事而花大手笔捐了一栋楼,苏栖实在心感愧疚,决定好好做人。

于是在去机场的路上,苏栖是这样的——“傅总,您热吗?需要开窗吗?”

“傅总,您渴吗?需要喝水吗?”

“傅总,您领带好像有点歪,需要我帮您整理一下吗?”

苏栖的小手主动伸过来时,傅时津正好接到一个电话,他在半空中捉住苏栖的手,另只手接起电话,声音沉静。

傅时津的手很好看,指甲修得很干净,指节的凸起也莫名有种性感。

苏栖看得呆了一会。

一时忘了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而他,也没有第一时间松手。

“……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这么办。”

傅时津对着手机说着,挂电话的时候才收回自己的手。

苏栖不知怎的,忽然有些不自在,别过头,手心握拳,在裙子上蹭了蹭。

中午阳光的暖意在车内渐渐爬升,苏栖先感觉到了热,稍稍开了一点车窗。

秋日的微风吹过来,吹散不少微妙心绪。

很快到机场。

苏栖跟傅时津进了VIP休息室,工作人员替傅时津办理值机手续,没多久餐点也送了过来。

苏栖早就饿了,等吃饱喝足,却发觉傅时津只喝了半杯黑咖啡。他现在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清冷的脸上没多少表情。

想到自己砸坏的那尊雕像是他这么辛苦工作赔偿的,苏栖心里又有了罪恶感。

但是转念一想,有个会赚钱的资本家老公就是好,教学楼说捐就捐眼睛都不眨。

刚刚果汁喝得有点多,苏栖往边上望了望,找到厕所的标志后,从椅子上起来。

“去哪。”傅时津问,视线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苏栖:“厕所。”

傅时津:“去吧,别乱跑。”

……怎么有种爸爸带女儿出门的错觉?

VIP休息室有专用的卫生间,苏栖解决完人生大事出来洗手时,手机响了。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刚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瑠夏疯狂大喊:“哇靠你老公搞出大新闻了你知道吗!”

苏栖打开水龙头,不大明白地问:“我老公?”

“对啊!听说他早上突然跟宇越集团停止了部分合作,一口气收回十几家品牌店的专营权!”

宇什么越?专什么营权?

“你老公太冷酷无情了,我刚刚偷听我外公打电话,好像宇越那边完全不知道原因,各种想找机会找你老公商量,但你老公直接丢下四个字:没得商量。”

“我靠真的是杀人不眨眼,要知道不久前宇越的老总还想把他女儿嫁给你老公来着,你说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爱恨情仇?”

身为苏栖的好闺蜜,瑠夏一个劲地猜想,脑洞大得差点都搞出一部八点档因爱生恨狗血剧了。

而另一边,傅时津也在通话。

在总公司的方特助对他说:“傅总,宇越集团的俞总希望能与您见一面,当面了解情况。”

“不用,我做好的决定,不会再更改。”

“但是……俞总他们那边很想知道原因,毕竟一直合作的好好的,突然就被收回专营权……”

“想知道原因?”斯文淡雅的男人端起手边已经冷掉的黑咖啡,冷笑一声,“告诉那位俞总,原因就是,他没教好女儿。”

宇越集团的事是方特助经手去办的,他自然懂傅时津的意思,便应道:“是。”

傅时津放下咖啡,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垂眸想着什么,对方特助交代:“我离开后,你多看着点太太。跟以前一样,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下次她再去夜店这种地方,多派点人跟着。”

方特助:“傅总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通话结束。

傅时津收起手机,深谙的眼眸透过VIP休息室的玻璃墙,望向外面一望无际的停机坪。

从远处看,他的背影傲慢而骄矜,指尖很有耐心地点着桌面,恍若没有什么,能离得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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